可是他不能替鐘離眜做出選擇,隻好囑咐句‘注意安全’後就背著行囊告彆了楚地,一路北上向三晉之地而去
沿途韓信能看見有更多士卒南下,且這些人大多為六國之人:是六國的降卒與青壯勞動力。
秦國的本土士卒,一小部分跟著王賁去攻打殘餘燕國了,另一部分更多還是在秦地聚集,由蒙恬、任囂率領,準備在來年去進攻齊國。
這樣一來,韓信粗略一算就能發現秦國在進行三麵作戰:北麵的燕國殘餘、中部的齊國、南麵的百越。
能負擔起多線作戰,秦國國力之強可見非同一般,但這樣的行為,恐怕已經夠上了窮兵黷武的界限。
問題不在於窮兵黷武一時的結果,而在於有這樣的思想在,秦國哪怕完全統一後天下也很難徹底安定。
曆史上贏著贏著然後走入墓地的國家不是沒有.
“這艘船有沉的可能性,我不能輕易做出選擇。”
喃喃自語著,韓信主動從規整大道上跳到泥濘路旁給北麵南下的軍隊讓路,並任由腳下踩出的泥點弄臟自己褲腳也沒有停下在主路外行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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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澤山的四嶽堂裡,對司徒萬裡葬禮舉行的同時,某些有關司徒萬裡罪證的流言也在慢慢發酵。
姬言堂而皇之端坐在四嶽堂的堂主位上,哪怕她還不是堂主,可彙報消息的張耳與一旁發呆的羋漣也沒覺著這有什麼問題。
一張小臉嚴肅盯著四嶽堂裡逐項情報,小言兒對四嶽堂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差的境況有了進一步了解。
現在的四嶽堂,完全是由賭場和青樓等風月場所支撐起來的商業之堂,名聲在正派眼中並不是太好。
四嶽堂的四嶽之名,原指上古賢人四嶽。此人是共工從孫,先後為堯舜禹的大臣,是他向堯推薦了舜、後來又向舜推薦了禹,可謂是兩代從龍之臣。
四嶽堂在農家六賢的傳承裡屬於弦宗一脈,主掌音律,堂內絕學是點穴指法。
隻是如今農家的點穴第一人是朱家,司徒萬裡反而沒學多少堂內絕學。
姬言認為司徒萬裡經商的策略沒錯,農家的種地其他幾堂做的更好,四嶽堂打通商路可以補充農家各堂缺陷。
但司徒萬裡不該主營賭場與青樓,這兩項業務儘管利潤巨大、但怎麼可以明著做呢,農家可是名門正派。
將之分出去偷偷作為分部經營賺錢、堂中主要業務則都作為其餘五堂的補充業務上,專心當一個輔助的堂並沒有什麼不好。
“對司徒萬裡的罪證散播到哪一步了?”
放下記錄冊,姬言冷峻盯著張耳問道。
“散播工作才剛剛開始,目前還是從司徒萬裡在大梁城決策失誤造成的巨大損失開始追究。”張耳認真回答著少主的話,表情無異。
“適當將速度加快一些,儘快將那些司徒萬裡餘黨全部清理掉。”小言兒心狠手辣:“可以製作些他們畏罪自殺或逃竄的現象,不能留下反對我當堂主的人!”
“是”張耳先應承下來少主命令,然後又皺起眉頭:“可是這些人在四嶽堂裡占據了重要的中高層管理位置,哪怕高層可以拿我們的人暫且補上,那些中層缺口太大了”
“這是問題嗎?”瞥了眼張耳,姬言淡淡道:“共工堂裡學堂中培養了很多識字又會算經的弟子,從共工堂裡借些來就是,如今的六堂同氣連枝,他們不會小氣不借的。”
“主動將共工堂的人安插進我們四嶽堂,他們恐怕會繼續心向共工堂那邊,這將是隱患。”張耳下意識有些抗拒這個命令。
“按我說的做!”姬言不想給張耳解釋太多,霸道的想要實施一言堂。
“是”望著姬言特意掛在外麵的那枚‘言無忌’翠綠玉墜,張耳抿唇退下。
小言兒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儘快讓自己成為四嶽堂主、以此向陸緯展示自己的能力,其他隻是次要,畢竟她的權勢來源比權勢本身還要重要。
現在四嶽堂裡基層管理當然都不想要一個小女孩當他們的堂主,那就將他們換成共工堂的學堂弟子就沒問題了。
提前布局過的姬言,曾幾次跟在陸緯身邊去看望過學堂,因此學堂裡弟子大都是知道她與陸緯關係親密。
那些人現在未必看得起自己,可自己要當四嶽堂主,他們也一定不敢拒絕!
至於說學堂弟子們心向共工堂的問題,姬言完全不擔心。她不在乎這個:四嶽堂終究太小了,這隻是個跳板。
共工堂的新堂主是念端醫師,那個老奶奶能擔任多久堂主?
未來,自己可以向俠魁哥哥再商議商議新的共工堂主問題~
隻要共工堂將來是自己的,那這些人心向共工堂不是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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