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好氣道:
divcass=”ntentadv”“還沒打就認輸?少林高僧現在都已經怯懦成這般了?老夫年輕時,少林可神氣得很!來來來,咱們打一場,讓老夫看看如今的少林高僧,還能留得多少真本事!”
了結大師再拒:
“阿彌陀佛,施主,這周圍百姓都做著小本生意,還請施主不要再鬨事了。”
老人無所謂道:
“鬨事?你說老夫鬨事?”
看老人似乎有些激動起來,陳默趕緊道:
“這位施主,若您想要切磋,小僧陪您過兩招便是,但切不可傷到周圍百姓,如何?”
老人都沒睜眼瞧陳默一眼:
“就你個小和尚,看著二十來歲,禁不起老夫一掌!”
陳默咧嘴一笑:“試試吧,若小僧不敵,那大師自然會出手的。”
老人:“好!老夫就先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
了結大師:
“慎遠,換個地方,此地.”
陳默苦笑:“大師,這位施主怕是個武癡,不會管這些的,陪他過過癮,他自然就離去了。”
了結大師:
“唉,老衲會護著周圍百姓的,你悠著點。”
了結大師雖然已經猜到老人的身份,但他依舊不擔心陳默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了結大師也隻是怕周圍百姓會受影響。
陳默起身,與老人一起,來到了大街中央。
這裡還算寬敞,隻是來往行人不少。
老人冷哼一聲,運轉真氣,強悍威勢自體內迸發,周圍的行人有不少也都是習武之人,看這陣仗,都趕緊退了開去。
老人雙掌齊出,而陳默紮穩了步子,同樣以雙掌應對。
一開始就是內功的比拚。
四掌相印,老人未退一步,陳默也未退一步。
老人詫異:
“小和尚,老夫隻用了三成功力,你能抵擋得住,也算是少年中的鳳毛麟角了!你用了幾分功力,來抵擋老夫?”
陳默:“額算兩成吧。”
老人當時就把眼睛給瞪圓了:
“小和尚,你大言不慚!老夫活了八十年,你不過二十出頭,居然敢言內功比老夫強!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是破戒了!”
陳默訕笑:“白老前輩,小僧,沒打誑語。”
老人眉毛一挑:“哦?你知道老夫?”
陳默:“雪山派掌門,威德先生白自在,鼎鼎大名,小僧豈能不知?”
雪山派,白自在。
前世《俠客行》一書中,這位老人也算是個重要角色。
白自在年輕時狗屎運極好,在大雪山中采藥時,遇到雪崩,機緣巧合掉入蛇窟,尋到一條壽命已絕的上古異蛇。
因雪山常年冰寒,上古異蛇的屍體保存完整,白自在餓極,就吃蛇肉,吞蛇膽,飲蛇血。
這頭上古異蛇雖然死了許久,妖力大失,但其血肉仍然有著極好的洗筋伐髓之效。
白自在因此功力大增,再加上勤練雪山派武學,三十歲就成就天悟境,繼任雪山派掌門,曾一度成為雍州明麵上的第一高手。
結果因為一係列的變故,白自在走火入魔,自大成狂,患了瘋病,已經十幾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麵了。
陳默記得在原著故事中,白自在是走火入魔之後,被其妻子金烏婆婆史小翠設計囚禁,以免白自惹出禍端。
但現在白自在居然出現在這裡。
白自在仰頭大笑:
“哈哈哈,既然知道是老夫,那你就更不該胡言亂語,小和尚,看老夫給你點教訓,讓你見識一下老夫深不可測的內功,謔啊!”
白自在繼續發功,五成、六成、七成.
白自在臉都憋紅了,十成功力已出,但陳默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汗都沒有留一滴。
“這不可能!”
白自在走火入魔之後,常年都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幻覺,怎麼也無法接受一個年輕小和尚的內功會比他還強。
可甭管白自在怎麼喊怎麼叫怎麼發力,陳默都一一接下,穩得不行。
這一幕,看得了結大師連連點頭。
眼看內功討不得好,白自在撤掉掌力,想要在外功上勝過陳默。
雪山派傳承有《開山掌》、《掃雪腿》兩門拳腳外功,兩者亦可互相配合,威力不俗。
陳默以《龍爪手》應對白自在的《開山掌》,白自在剛一掌打過,就被陳默給擒住了手臂。
白自在手臂一震,化掌為拳,就要砸在陳默的胸口。
陳默立馬交錯換了左手,與白自在硬頂了一拳。
這一拳,白自在站於原地,而陳默往後退了七步。
白自在傲然:
“小子,拳頭還是差了點分量啊!”
說歸說,白自在卻想要把自己已經崩開血口的右手往身後藏,以免被陳默看出來。
但右手剛挪那麼一寸,整條手臂就疼得白自在眼皮直跳!
白自在吃過上古異蛇的肉,洗筋伐髓,氣力和身體強度本就比一般武修要高不少。
但遇上陳默這尊人形上古異獸,那吃癟的還得是老人家。
陳默雖然後退,但那純粹是卸力而已。
不是卸白自在的力,是卸他自己的力。
剛才白自在這一拳來得太猛,陳默下意識就出了十成氣力,要是不收著點,陳默擔心把白自在這條胳膊給廢了!
白自在還不放棄,拳頭不行,那就用腿!
隻是切磋,陳默可不想把白自在的腿給踢折了,所以陳默選擇閃躲。
可陳默有《天外遊》能躲開,桌子椅子這種死物可躲不開。
白自在一腳踢出的罡風,直接將一張木桌給轟散了架。
老板娘苦著臉小聲道:
“桌子.”
陳默連忙道:
“白前輩,咱們隻是切磋,彆弄壞百姓的東西啊!”
白自在揚起下巴:
“比武切磋難免如此,無礙,老夫打壞的東西,照價賠償!”
說完,白自在又踢了一腳。
陳默依樣畫葫蘆地躲開,罡風又踹壞了一把椅子。
不需要陳默問,白自在自覺道:
“我賠!”
似乎見腿法也拿不下陳默,白自在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桌腿子:
“小和尚,小心了,老夫要用雪山劍法了!”
陳默還以為白自在的劍道造詣已經到了無劍勝有劍的地步呢。
不過交手之後才知道,白自在還沒有這般可怕,隻是單純用桌腿子來代替劍而已。
沒了利器,白自在的劍法雖然招式仍然精妙,但威力大減,陳默乾脆開了金鐘罩,直接將白自在手裡的桌腿子給震斷。
“老夫今天就不信這個邪!”
白自在也不顧自己手還在滴血了,雙手雙腳交錯連環著往金鐘罩上招呼。
大概一盞茶時間過後,有一位紅衣老婦人帶著一群身穿白衣,手握入鞘長劍的弟子匆匆前來。
而此時此刻的白自在,正坐在攤位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抱著頭。
紅衣老婦人上前,氣衝衝道:
“誰讓你自個兒跑出來的!”
白自在看到老婦人,有些慌張道:
“小,小翠,我走得匆忙,忘帶錢了,我打壞了桌椅,你幫我賠給老板娘吧。”
這紅衣老婦人,正是金烏派掌門,也是雪山派的掌門夫人:
史小翠!
史小翠那是咬牙切齒:
“你個混賬,到一處地,就劫一處馬場的馬兒,老身這一路追來,全給你擦屁股了!”
白自在辯解:
“我也是急嘛。”
史小翠:“你急個什麼勁兒?你當真以為你天下第一啊!井底之蛙!”
史小翠身後有一位俏姑娘上前來:
“呀,爺爺,您的手怎麼”
白自在還想把雙手往後藏,卻被俏姑娘拉了回來。
看著白自在手上布滿了傷口,俏姑娘怒道:
“是誰乾的?爺爺,誰傷的你?”
“我”
白自在偷偷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陳默,一臉苦澀:
“乖孫女兒,是爺爺,自己傷的自己呀”
白自在因為瘋癲,雖然內功猶在,但外功造詣定然是不及未曾走火入魔之時的。
所以白自在最後有些失去理智,隻顧著想要砸碎陳默的金鐘罩。
陳默也樂得省力,真氣不斷湧入金鐘罩內。
白自在若有利劍在手,配合其最強的《雪山劍法》,費一番功夫,應該是能破開金鐘罩的。
但拳腳.
最後就落得個雙手開裂,指骨斷的下場。
正在一旁看老兩口吵嘴架的陳默突然注意到金烏婆婆史小翠所帶來的弟子中,有一位麵容俊俏,眼神卻如同孩童般真摯的年輕人。
但那瞳孔中隱隱散發的精光,足以看出此人的內功之深厚,比起白自在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陳默倒吸一口涼氣,直接站起身來,走到年輕人麵前,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年輕人有些慌張,也學著陳默的模樣行了個佛禮: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請問這位大師有何貴乾?”
陳默淡笑:
“哦,小僧觀施主麵善得很,應是一位大善之人,這才前來,敢問施主尊姓大名。”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我叫狗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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