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為武林盟主,圓月山莊定可勢力大漲,讓少林禿驢來做盟主?那這江湖,還不全得改吃齋?當真是笑話!”
而東方不敗心裡更樂嗬了。
陳默當不上武林盟主,這自然是大好事,就算當了,那也在東方不敗和任我行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現在丁鵬橫插一腳,讓東方不敗白白得了這麼大一筆財富,東方不敗豈能不樂嗬?
要不是此刻場合不合適,東方不敗怕是要笑得花枝亂顫胸狂鬥
令狐衝剛站起身來,開口道:
“慎遠大師,在下華山令狐衝,願做慎遠大師的第七位對手!”
令狐衝好歹是天驕榜前十的人物,多少也算是夠資格當陳默的對手了,哪怕是“打假賽”,江湖中人也很難抓到什麼太多的把柄。
再者說,正道一方見識到陳默的厲害之後,一個個都等著看邪道的好戲呢!
有這樣一尊戰力滔天,威望甚高的盟主,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少林在江湖中的口碑還是相當不錯的。
迂是迂腐了些,但最起碼不貪財,不亂來,待人和和氣氣。
再怎麼著也比任我行那個煞氣騰騰的邪道巨擘要好!
可就在令狐衝準備上擂台時,東方不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令狐衝身旁。
東方不敗的身法相當詭異,令狐衝根本沒有感知到任何風吹草動。
但東方不敗身上的香味,令狐衝太熟悉了。
這一瞬,令狐衝頭皮發麻全身酥麻心亂如麻,令狐衝想要摒棄心中邪念快刀斬亂麻,但開口卻是哆哆嗦嗦一聲:
“乾嘛?”
當真是沒出息!
東方不敗溫婉一笑:
“令狐少俠,這一戰,可否讓給本座。”
“啊這.”
令狐衝看著擂台上的陳默。
陳默眼睛一直在眨,像是有沙子鑽眼縫裡了一般。
“令狐衝啊你可千萬彆被女色衝昏頭啊!那不是女色!那是正兒八經的黑白色呀!”
令狐衝剛鼓起勇氣要拒絕東方不敗,卻聽東方不敗小聲道:
“令狐少俠,以你的本事,你覺得你有沒有能耐,從本座手裡逃掉?”
令狐衝硬氣道:
“東方左使修為超然,在下自知不是對手,但在下要走,你也攔不住!”
東方不敗:
“可如果本座是半夜來襲,沐浴更衣呢?”
令狐衝胸膛一挺:
“慎遠大師!既然邪道一方還不死心,那還請慎遠大師,狠狠教訓他們!在下在台下,為大師呐喊助威!”
陳默喃喃道:“你個重色輕友沒骨氣的家夥,看你啥時候彎”
東方不敗一襲紅衣飄然落入擂台,雙手一舞,衣袖上的紅綢便在周身飄蕩起來,看著英姿颯爽。
恐怕,也隻有像東方不敗這樣,修煉《葵花寶典》,陰不陰,陽不陽,氣質才能同時兼顧男人的霸氣,和女人的柔美了。
陳默歎氣道:
“東方施主,小僧以為,你本該是第八場再出。”
東方不敗沒有回話,而是從須彌重寶裡,拿出了一張古琴:
“慎遠大師,本座為你演奏一曲,算作見麵禮,如何?”
東方不敗所修煉的《葵花寶典》,包含功法、劍法、針法、身法四大類。
而“葵花玄功”所修煉出的真氣也頗為適合用來施展音波武學。
再加上東方不敗斷棍之後性情大變,對音律也起了興趣,所以特地學了一手音波功夫。
此番,正是要以音波功夫,與陳默先較量一番!
陳默咳嗽了兩聲,從須彌珠中拿出了禪應鐘。
“咚”一聲,禪應鐘在地上砸出的聲音傳得極遠。
陳默說道:
“既然東方左使有此雅興,小僧不妨接下這一遭!”
陳默的《獅吼功》踏入出神入化之境也有好幾年了,音波功夫的造詣那是相當出色的。
東方不敗可不是一般的高手,陳默也必須得慎重對待。
陳默自認,沒有十全的把握打敗東方不敗。
那互相試探,總歸是免不了的。
東方不敗起手拉了一根弦,手一鬆,音波勁力如漣漪,隨著那突兀的聲音蕩漾開來。
陳默用大拇指將食指扣住,也在禪應鐘上彈了這麼一下。
“哇,嘶”
剛彈完,陳默就捂著手指齜牙咧嘴。
禪應鐘可不是什麼棉花,陳默體質強度又高,這硬碰硬,禪應鐘不知道痛,陳默那可是十指連心,痛得不行。
不過,隨著陳默這麼一彈,同樣有音波漣漪蕩漾。
兩波漣漪逐漸在擂台中心相遇,卻沒有像水流一般融到一起,反而是互相對撞。
劈裡啪啦的聲音不斷炸起,像是放鞭炮似的。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兩手放在琴弦上,開始認真彈奏樂曲。
東方不敗的音波攻勢全然針對陳默,所以其他人所能聽到的,就是純粹的悅耳音樂而已。
在場不少懂音律的人,已經一邊欣賞著樂曲,一邊低聲議論:
“這曲.陽春白雪啊!”
“冬去春來,萬物欣欣向榮,這旋律清新流暢,節奏輕鬆明快,悅耳!悅耳!”
“沒想到東方左使不但武功厲害,這音律也是造詣高深,唉,不知道將來有哪位勇士能降服得了此女子啊!”
這人最起碼說對了一半。
能降服東方不敗的,著實是勇士
論彈奏,陳默遠不及東方不敗,哪怕有禪應鐘相助,陳默也沒辦法用這一雙手,打出跟東方不敗匹敵的音波攻勢。
《獅吼功》八成功力在嘴上。
但陳默也並不是就應付不了。
“滄海一聲笑!”
陳默嗷一嗓子下去,隨即高高抬起手,往禪應鐘上狠狠一拍!
咚.
陳默以唱歌來催動《獅吼功》成型,再加上禪應鐘的輔助,這還不能壓東方不敗一頭?
東方不敗眉毛一挑:
“有點意思!”
東方不敗的雙手彈奏越來越快,音樂越來越急促。
而陳默繼續唱著自己的歌,打著自己的節奏:
“滔滔兩岸潮!”
咚.
“浮沉隨浪記今朝!”
台下有人評價:
“慎遠大師所唱,是何曲兒?當真有股豪邁之意啊!”
“不知,再聽聽,再聽聽!”
不少人還在期待陳默唱後續呢,結果東方不敗的節奏加快,音波一浪接一浪,陳默也得被迫加快速度。
自然就得換更快的歌了。
“天都黑了你都沒來過沒來坐,戲都完了眼都沒眨過沒哭過,離開時的不快樂,你用卡片手寫著,有些愛隻給到這真的痛了”
東方不敗氣急敗壞,陳默這唱得什麼玩意兒?
偏偏還把他的音波給抵住了。
東方不敗雙手手指一彎,下一瞬,指尖已經冒出八根繡花針,隨著東方不敗彈奏,八根繡花針朝著陳默刺了過去。
而陳默抬腳在禪應鐘上一踢,禪應鐘飛到手上,陳默立馬深吸一口氣,九極真氣運轉到極致:
“姬霓太寐.”
陳默這四個字完全唱跑調了,但無關緊要!
陳默的內功足夠深厚,這激發出的音波似海嘯山崩鋪天蓋地。
甚至連擂台上每一塊都足有磨盤大小的石板磚,都被這音波給掀了起來。
彆說八根繡花針。
八千繡花針來了都白搭!
東方不敗著實沒想到陳默的音波爆發竟然如此快如此猛烈,雖然催動《葵花玄》沒來得及抵禦,手中的古琴,七根弦全都被繃斷了。
台下正看戲的丁春秋不由得站了起來。
這《獅吼功》,到底得要多離譜的內功才能施展得出來啊?
“啊!”
誰知,丁春秋剛站直了身子,準備墊起腳看得更仔細些,隨後就捂著臉栽倒在地,一路順著梯子滾了下去。
“師父!”
“師父!”
這可把星宿派一眾弟子嚇得不輕,獅吼子立馬帶著人上去扶住了丁春秋。
仔細一看,丁春秋臉上紮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足足七根繡花針!
獅吼子驚道:
“師父,您的臉,流血了!”
丁春秋怒吼道:
“哪個王八蛋膽敢偷襲老夫,有種的站出來與老夫正麵一戰!”
獅吼子哆哆嗦嗦指著擂台上:
“師,師父,您看,凶手,是不是他?”
丁春秋抬頭一看,就看到東方不敗像是跳舞一般在擂台上旋轉紛飛,隨著其妙曼流暢的動作,一根根繡花針朝著陳默刺去。
丁春秋臉不禁一抽,可這一抽,可就疼得更厲害了。
獅吼子:“師父,怎麼辦?”
丁春秋:“什麼怎麼辦?”
獅吼子:“您被偷襲的事兒,怎麼辦?”
丁春秋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把獅吼子扇得在半空轉了兩圈半。
“什麼偷襲,你眼瞎啊!”
丁春秋將臉上插著的繡花針一根根拔了下來。
這可真是糟了無妄之災。
而此刻的擂台上,陳默和東方不敗已經過了試探階段,開始實打實出真功夫了!
開著金鐘罩的陳默打著哈欠:
“東方左使,您這繡花針差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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