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菱回到了聖靈教眾人之中。
南宮碗低聲問道：“副教主，此事難道是真的？”
鳳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雖然曾與言少哲相愛，但麵對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能從秘境中逃離，誰也不得聲張。”
金色光束再次轉動，最終指向南宮碗。
“你有愛人嗎？”平淡聲音響起。
南宮碗清了清嗓子，道：“有。”
之後聖靈教眾人的回答中規中矩，霍雨浩有些意外，這些邪魂師長老竟然都有愛人，他可從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人有過家眷。
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在長老們口中響起，之後的回答也基本都一樣。比起口中的愛人，這些人更愛惜自己的小命，沒有一個願意替自己的愛人去死。
“你就忍心看著你愛人去死嗎？”平淡聲音問。
現在輪到的人是張鵬。
張鵬淡淡道：“死了，換一個便是。”
平淡聲音：“……”
她稍作沉默後道：“真情實意，真心第一關，通過，但視愛人如玩物，罰你三鞭。”
三道清脆的鞭聲過後，張鵬背後多了三道猙獰的傷痕。
他悶哼一聲，但也算是通過了第一輪考驗。
霍雨浩仔細觀察著每個人被問話時的反應，心中暗自推測。
這平淡聲音口中感到真心第一關，就是有些類似真心話的存在。隻要說出自己真實所想，就算是通過。
有人說願意為了愛人去死，比如先前看到的蔡媚兒。
也有人說不願意，比如聖靈教眾人，甚至還有想親手殺了愛人的鳳菱。
兩種選擇都能夠通過考核，區彆在於，不願意的人，幾乎都會被抽上個幾鞭。
連封號鬥羅也要被那金色光鞭抽的皮開肉綻。
如果不如實回答，就會被平淡聲音提醒，並以死亡作威脅。
從它的手段來看，死亡威脅絕不是說說而已，因為有一位聖靈教長老已經被光鞭抽得血肉模糊，氣若遊絲。
終於，金色光束指到了霍雨浩身上，他也是在場最後一個被問及的人。
“你有愛人嗎？”平淡聲音開口問道。
一時間，不管是史萊克，本體宗，還是聖靈教，都將目光投向霍雨浩。
霍雨浩頓了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靜反問道。
“什麼是愛？”
平淡聲音停頓了兩秒，好像完全沒料到霍雨浩會向自己反問這麼一個問題。
千百年來，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會這樣回應。
“你有愛人嗎？如果三次不回答，懲罰為死亡。”
霍雨浩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反問：“什麼是愛人？”
平淡聲音再次重複：“你有愛人嗎？如果再不回答，懲罰為死亡。”
霍雨浩這才淡淡說道：“沒有。”
平淡聲音又問：“那你愛過人嗎？”
霍雨浩再次回答：“沒有。”
平淡聲音又是一陣停頓，突然說道：“你心中明明有所愛之人，你說謊，懲罰一鞭。”
說罷，霍雨浩背後也挨了一鞭，脊背被抽得生疼。
他輕哼一聲，微微皺眉，冷冷說道。
“如果你想殺我，我現在也根本反抗不了你，但我沒有說謊。”
霍雨浩猜測著平淡聲音九級是什麼，原本他以為對方是掌控某種規則的存在，但很顯然不是。
它判斷是否通過考驗的標準是有沒有如實回答問題，但它也有著自己的偏好，如實回答的聖靈教等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雨浩！”見到霍雨浩受傷，王冬下意識關切道。
霍秋兒平靜注視，揣測著霍雨浩的想法。
平淡聲音繼續道：“沒有所愛之人，無法進入本穀。你敢說，你沒有對任何人心動過嗎？”
“心動就是愛嗎？”霍雨浩依舊沒有回答，再次反問道。
平淡聲音理所當然道：“難道不是嗎？”
“那或許隻不過是出於激素作用下的生理本能，又或者是經過錯覺美麗包裝的強烈欲望，真的能稱之為愛嗎？”
霍雨浩的語氣十分鄭重。
平淡聲音沉默了，她能夠感受到，霍雨浩對自己的話語堅信無比。
她悠悠道：“愛情是給予，是獨占，無微不至，是不顧一切。”
“愛情是自私，是獨占，是無所不在，是痛苦根源。”
“這就是愛，沒有愛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明白嗎？”
霍雨浩突然問道：“為什麼隻有你認為的愛才是愛？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種愛，憑什麼隻有你有資格定義愛？”
“在我心中，我就認為我暫時沒有愛人，也沒有愛過人。”
平淡聲音又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難道愛上一個人很困難嗎？”
霍雨浩淡淡道：“嘴上說愛一個人，享受愛戀的快樂當然簡單，但要承擔愛一個人的後果與責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未曾愛過。”
那平淡聲音又是一陣沉默，冷冷開口：“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連自己的內心竟然都成功騙過，真心第一關，通過。但屢次頂撞，懲罰五鞭。”
她能感受到霍雨浩說的都是真心話，因此隻能算他通過。
但這些真心話又讓她很不高興，因此給了霍雨浩五鞭子。
唰——
後背衣物破裂，多了五道利爪般的疤痕，霍雨浩強忍疼痛，沒有倒下，他微微抬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寒意。
金色光鞭的實際威力並不大，但武魂和魂力都被限製，霍雨浩後背仍舊不斷向外滲著血。
霍雨浩摸了摸背後傷口，麵色沉凝。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隻要一切如實回答，就能夠通過考驗。至於會不會挨鞭子，就看那平淡聲音的喜好了。
仙琳兒聽著霍雨浩的回答，皺著眉嘖了幾口。
她依稀記得，言少哲當初就是對所有曖昧對象，都能夠輕飄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
大夥先睡，第二章大概淩晨一二點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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