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平凡盟的誠意
能把季絕塵挖到北地盟來鎮場子，霍雨浩覺得對他而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他也不會造魂導器，在明德堂一直待下去好像也沒什麼進步的空間。而北地盟要想在明都站穩根基，肯定少不了和其他勢力的摩擦，到時候就有季絕塵的用武之地了。
而且有他在，霍雨浩也就可以把北地盟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讓他去處理。當然，劍癡本人鎮場子還行，指望他處理事務是不太可能的，到時候恐怕還是要麻煩荊紫煙，以及明德堂其他高手。
不過霍雨浩暫時還不好暴露和明德堂的關係，他並不想讓鏡紅塵因為提前和徐天然撕破臉皮而為難。
當然，在北地盟打工肯定不會是免費的，霍雨浩還是會給季絕塵準備好處，隻不過他不知道季絕塵想要什麼。
金魂幣？稀有金屬？
恐怕季絕塵都看不上，在他心中除了自己的劍，什麼都不在意。
希望其他勢力有高手來吸引一下這位劍癡的注意力。
思索間，霍雨浩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霍秋兒身上。
“你看我乾嘛？”察覺到了他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霍秋兒冷哼著問道。
霍雨浩輕輕搖頭，提醒道：“隻是想囑咐你一句，被他盯上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霍秋兒卻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我倒是覺得他的力量很特殊，根本不來自於武魂。照你的說法，跟魂技與魂環也毫無關係。”
“說不定，人類其實都可以像他一樣，無須魂環就可以修煉得像他一樣強大。”
霍雨浩當即就明白了霍秋兒的意思。
若是季絕塵自身沉浸已久的劍道能夠發揚光大，那麼說不定就不用依靠獵殺魂獸獲取魂環來突破修為上限。
這是一項與武魂截然不同的體係，人類的修煉並不依賴於魂獸，那麼人類和魂獸之間的敵對關係與矛盾可以適當緩解。
然而，就在這時，雪帝卻悄然走進房間，清冷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遺憾。
“你的想法錯了，這並不是另一種修煉方式，他的力量依舊來自於魂力。”
雪帝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他的劍意與我的帝劍很像，本質上來說應該更類似於一種自創魂技，並不能脫胎於武魂之外而單獨存在。”
“也就是說，他仍然要不斷吸收魂環，提升自己的魂力，才能使自身的劍意更上一層樓。”
她朝霍秋兒輕輕搖頭：“可惜了。”
見雪帝糾正了自己的猜想，霍秋兒重新陷入思索。
冰帝和天夢也走進房間內，加入閒談。
冰帝瞥了一眼霍雨浩：“就算真的單靠修煉劍意就能變強，本帝敢打賭，雨浩他永遠不會走上這條道路的。”
天夢疑惑問道：“冰冰，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冰帝輕哼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因為雨浩可一直都不喜歡劍這種兵器，你們沒看到雪兒的帝劍到他手上，從來就不是用劍的形態嗎？”
她的語氣頗有不滿，對雪帝賴以成名的三絕之一在霍雨浩手上變了模樣充滿遺憾。
“變刻刀，變槍，就是不變劍，本帝看雨浩一輩子也練不出那樣的劍意。”
雪帝微微一笑，略顯無奈卻又讚成地說道：“冰兒，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冰帝還想繼續開口：“雪兒……”
雪帝則是柔聲說道：“這說明雨浩真正理解了我的三絕，並且將其變為了自己的魂技，雖然外在的表現形式有所不同，但這卻融入了他自己對於極致之冰屬性的理解。”
“與完全照搬我的帝劍相比，雨浩這是走出了自己的意，同樣是意，又何必在意是劍意或是其他意呢？”
冰帝還想繼續幫雪帝說些什麼，但見雪帝都支持霍雨浩，也隻能悻悻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意對於強者來說有多麼重要，沒有自己的創造，一路都是拾人牙慧，到了高級彆之後會難以更進一步。
但她依舊對於雪帝的帝劍在霍雨浩手上變了樣子一事有些耿耿於懷。不過既然雪帝本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她也隻能將這份小小的糾結埋藏在心裡。
“冰帝，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我的心底裡，我真的很難理解劍意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霍雨浩則是念念有詞地反駁，語氣有些感慨。
“我一直都認為，劍這種武器，被外界賦予了太多文化屬性和象征意義，至於這種武器本身，並不是我所傾向的。”
冰帝轉過頭去：“也隻能隨你了。”
霍雨浩悠悠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由劍開始的故事，將會由槍來終結。”
他說完不由輕輕笑了一聲。
用劍去終結一個由劍開始的故事，是一種屬於俠客的蕩氣回腸的江湖詩意。
而用槍去終結一個由劍開始的故事，則代表著時代的螺旋式進步與新曆史對陳舊事物的降維打擊，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浪漫呢？
聽到霍雨浩在和冰雪二帝討論起帝劍與劍意，一直趴在天夢頭上的八角不由喃喃道。
“難道那是傳說中，雪帝大人的三絕之一嗎？竟然都交給了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