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樣的反複逃、殺,將本就士氣不高的敵人,給殺到潰散。
“李天下行,就代表你行嗎?”
現在,曆延嗣身邊沒兄弟,身後是他要保護的村長;身前,是燕國最精銳的國主親軍鐵騎,絕非當年的镔鐵之兵可比。
可惜,王從泰人不咋滴,卻惜命——惜士兵的命。
誰讓曆延嗣,確實是在正麵對敵之下,確實是被國主李天下,給打成了重傷呢。
王從泰勒馬越陣而出:“今日,且讓我掂量掂量,傳說中‘一掌便敗’的叛賊,到底有多弱!”
曆延嗣冷哼一聲,反唇相譏:“沙場縱橫,誰得不敗?那李天下,又是怎麼舍下的你們!”
若不是王從泰和宋承恩這樣的弄臣,如日中天的燕國是怎麼突然走的下坡路,自己的好弟弟曆從原,又是如何一夜之間成了被圍殺的叛臣賊子?
他打李天下,是為曆從原出氣,那麼,他現在想弄死王從泰,就是真的為自己爽了。
王從泰策馬揚槍而出:“行不行,打過,不就知道嗎?”
“且待吾與之一戰——爾等聽我號令,見機行事。”
但曆延嗣不懼,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區區六境的小孩子。
他擺出的是衝陣死戰架勢,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諳軍事,隻知道跟著村長傻衝的小孩子,怎麼會傻乎乎地與跑起來的大燕鐵騎對衝呢!
他打的算盤,正是要仗著速度符,將對麵的騎兵帶起來跑,然後用他的神力,將其陣型切開,突入最弱的那一部分,展開最殘酷的殺伐……
場麵就是如此詭異,一個臉白似戲子的瘦弱男,卻罵對麵如神兵天將的統率為戲子,而且,還孤身狂奔向前,要衝那千軍萬馬……
畢竟,以手下將士現有狀態,想要鑿穿叛國自立的化龍州,重返燕國,這幾乎不太可能——得再想想辦法。
那一張張臨危不懼,置生死於一笑,互相鼓勵,彼此凝視的稚嫩臉龐,隻成回憶。
王從泰是佞臣嗎?
至少,在他自己看來,不是。
他王從泰,便是見證人!
現在,他隻想戰個痛快,除佞臣,為兄弟雪辱,護村長前行!
誰知,那一男,竟是刺殺燕國主未遂的曆延嗣——也是當年助那曆從原,害他成為男伶的混蛋,還當真是冤家路窄!
王從泰視曆延嗣為仇,曆延嗣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姑且不論真實戰力,王從泰策馬而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處細節,都足以媲美任何一個古今名將,收獲了身後這些身經百戰將士的讚歎。
王從泰在大燕國主親軍鐵騎的助威聲中,迅疾殺出,手中長槍,直指瘦弱小白臉曆延嗣,誓要將其斬殺。
曆延嗣奔速不減,便要以雙拳,砸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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