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晨張了張嘴,很想說,這些錢是蘇先生的,你無權過問。
當然了,季萬裡是蘇何旗下公司在珠江的總經理,總管這一切。
但他不是九鼎集團的。
他隻是一個股票經紀,隻為蘇先生負責。
季萬裡是管不到他的。
季萬裡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放心,我先和你說。接著,會有蘇先生的人來接觸你的。那個密碼的事情,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會有人和你對的。我隻是提前和你說一下這個事情。”
馬嘉晨點頭:“那就好,沒有蘇先生的允許,我是不會提前出來的。”
那可是一大筆錢。
他若是隨便聽了人家幾句話,就把錢給彆人了。
那才是大問題呢。
兩個人合謀,豈不是可以把蘇先生那一百七十萬都給帶走?
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一大筆錢,沒有蘇何的允許,彙豐銀行也不可能直接把錢給他的。
又說了一陣,馬嘉晨剛準備告辭。
門外秘書又來敲門,然後對季萬裡道:“那個,吳先生家裡派人過來了,小吳先生來拜訪。”
小吳先生?
季萬裡立刻就明白了是誰。
吳宗民,之前和老板一起在遊艇上,後來在公海小島上躲避的那位吳家人。
這一位,之前好像是和老板談過生意。
不過因為那些股份都在馬交的一個賭老板手裡,所以之前沒能交易成功。
也不知道今天過來是做什麼。
“那我就先回去了。”馬嘉晨起身告辭,季萬裡送他出來。
在下樓的時候,馬嘉晨看到了帶著吳宗民過來的吳猛齊。
吳家的人,還有職業掮客,來找季萬裡做什麼?
這兩人,他也是有所耳聞,知道他們的樣貌。
不過兩者的身份地位不一樣,也沒有和馬嘉晨打招呼。
“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馬嘉晨直接說道。
季萬裡點點頭,也不再送。
身份地位還不到。
轉身,季萬裡把吳猛齊和吳宗民給接了進去,又讓人換了茶過來。
吳宗民看著季萬裡,等茶水上來了,端起來,喝了一口,才看了看吳猛齊。
吳猛齊立刻就反應過來,說道:“是這樣的。季先生,我今日來呢,是受吳先生的委托,來這裡和季先生談事情的。此前蘇先生有意買入一處漁場,不知道此時蘇先生是否還有這個想法?”
季萬裡心道,果然是這個事情。
老板自然還是想要買下一處漁場的,如果是自己去都督府那邊承包一塊海洋,再建設起來,不是不行。
耗時太長了,而且也沒有合適的漁場位置。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適合做海洋漁場的。
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豐富的海洋資源的。
隻不過吳家的漁場,還是存在著一些問題的。
季萬裡點頭又搖頭:“老板肯定是有想法的,否則之前也不會提出來。隻不過,吳家的漁場?”
他也是有過了解的,吳家的漁場,連年虧損,吳家是有意出手的。
放在自己手裡,每年都要繳納一些稅收。
還有漁民的雇傭費用。
這一處漁場,每年投放的那些魚苗,成長起來的魚很少。
和投入相比,以及人工,還有飼料等的價值相比,就相差太多了。
何況,吳家的股份並不是所有的都在自己手上。
吳宗民臉上有些尷尬,他舅舅手裡的那些股份,都給輸出去了。
之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最後這個交易沒有成功。
他也算是在之前的那個事情裡,欠下了蘇何一點人情。
沒有蘇何,他在那一次的遊艇上,怕是就要出問題。
那一次的事情,雖然因為內地方麵出手。
加上蘇何還製備了一些藥粉,用一隻老鷹抓著,投放在那些人身上。
最後導致那些人很快就被打敗,其他人都被解救出來了。
但也並非沒有出事的。
有一些人,就被用來殺雞儆猴,反正是沒有回來了。
還有一部分,受了很重的傷,回來後,雖然得到了解救。
但身上還是留下了一些傷痕。
這還是好的,若是留下殘疾,那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反觀他們,雖然看似驚險。
實際卻是有驚無險,相反,他們的遭遇,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愜意。
雖然過程之中,確實有一些波折。
但一路上,就好像是度假一樣,不僅不用太擔心,反而像是一場郊遊一樣。
除了睡覺的環境不太好一樣,他們吃的,甚至都比珠江這邊要好了。
誰能帶著一個大廚去郊遊?
那種條件下,竟然還能帶他們享受一番美食。
吳宗民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我家手上,隻有大概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確實還有一部分在馬交的那位賭老板手裡。不過吳猛齊已經和對方溝通好了,隻需要繳納十五萬的金額,對方願意將股份交還。”
季萬裡一愣,這一處漁場,價值可不隻是這些。
不過隨後他就想到了,這一處漁場,原本也不是什麼好的產業,連年虧損。
那些股份,隨著時間推移,隻會越來越不值錢。
那位賭老板拿在手裡,也是麻煩。
這些東西拿在手,隻會提醒他,做了一個虧損的事情。
但季萬裡不能直接答應下來:“這個事情,我沒有辦法立刻回答你。而且,你吳家手頭上的股份又怎麼處理?另外,如果我們拿到了所有的股份,重新規劃漁場,後續如果盈利了,又如何?”
吳宗民連忙說道:“我吳家手上的股份,作價十萬,可以全部交給蘇先生。畢竟,我也算是被蘇先生救下的。蘇先生若是能整頓漁場,扭虧為盈。那當然是蘇先生的本事,我們都知道,蘇先生有一雙點金手。不管是做什麼,都是大賺。我吳家肯定不會紅眼。”
季萬裡不置可否,吳宗民可能不會紅眼,不代表吳家其他人。
“我舅舅那邊,也是一樣。這是我父親和我母親一起去過我外家,商量出來的事情。我舅舅不敢違反,至於馬交那邊的情況?”
吳宗民說著,吳猛齊連忙說道:“那邊也沒有問題。都是做大生意的,吃相不會那麼難看。都是按照合約來做的,十五萬的貨款交了,就是錢貨兩清。後麵漁場的走向,當然是蘇先生自己的事情。”
吳猛齊當然知道,這個事情,放在彆人身上,未必能有這樣的結果。
但蘇先生在珠江也不是毫無背景,李超人等,都和蘇先生有交情。
而且蘇先生手裡的安保公司,也不是沒有戰鬥力。
馬交那邊,也不敢隨意的插手。
做交易的,當然要是勢均力敵的雙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