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出來了?”羅偉民倒是沒有隱瞞。
他受傷的事情,不是什麼隱秘。
雖然也沒有必要出去說,可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他已經不是一線工作者,不需要去衝鋒。
蘇何笑道:“羅大哥忘記了?我剛才說了,我這酒乃是扁鵲傳下來的藥酒。扁鵲所傳,分為兩支,一為醫術,一為藥膳。而我得到了兩支的真傳。”
原本藥膳這方麵,南竹村雖然也得了一部分。
到底不全。
後來在安溪市發現了另外一支,蘇何就從老董那邊,把藥膳這一塊給拿到手了。
老董也是因為他給了一個平台,平時隻要給彆人傳授一下廚藝,還不是秘傳。
就有大把的工資,他連私房菜,都保持了原本的規模,隻接待熟客,還有熟客帶來的朋友。
其他的生客,那是一律不接待的。
這手藝雖然可以傳下去,不過老董也沒想著自己獨吞。
雖然這原本就是他們這一支的本事。
往後,老董打算找幾個傳人,傳下廚藝去。
但這本事,另外一支學了去,也不是什麼壞事。
六爺爺據說拿到了藥膳的書籍,當時可是十分的欣喜的。
六爺爺的手藝,在蘇何的印象裡,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國宴他沒吃過,但想來,國宴的水平,大概也就六爺爺那種水平了。
至於差彆,可能是用料的差彆。
蘇何要是敢把隨身倉庫外的那些食材全部拿出來,六爺爺的水平,做一桌子國宴,應該不在話下。
盛文鬆眼前一亮:“那何伢子,你對偉民的傷,可有什麼辦法?”
蘇何一眼就看穿了羅偉民,當然了,他之前一直在觀察羅偉民。
中醫的望聞問切,他之前可是看了很久的。
此時,蘇何也有些把握:“羅大哥,之前是受了傷?我瞧著腰部有些無力,那方麵……”
說起這個,大家都有些臉紅。
這也是羅偉民的內心最大的傷痛,因為傷了腰,他的腎部也受到了影響。
房事都有些無力。
這麼多年了,連個子嗣都沒有。
愧對老婆啊。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年出任務,甚至還在南疆那邊動過手。
這不,就落下一身腰傷。
盛文鬆有些尷尬,有些話不太好說。
好在現場沒有女士,要不然這話就更不好說了。
羅偉民倒是沒有那種想法,一開始或許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都過了這麼久了,他也放下了。
隻是因為這個,耽誤了老婆,害的兩人都沒有後代。
這愧對妻子,愧對祖先。
“還是之前在南疆那邊弄出來的事情。當時在戰場上,中了一槍。”盛文鬆代為解答。
羅偉民都不藏著,看那表情,盛文鬆也知道。
羅偉民雖然不介意這個事情,但自己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蘇何想了想:“羅大哥,可以給我你的手腕嗎?我給你切下脈。”
雖然看蘇何的年紀很年輕,或者說,年輕的過分了。
不過羅偉民也發現對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現狀,不為自己,也要為妻子和父母著想。
為了自己,他們可是擔心了很久,也操心了很久。
蘇何伸出手,按住了羅偉民的脈搏,切脈了起來。
盛文鬆甚至都停止了吃飯的動作,放下筷子,有些擔心的看了過來。
其他人也都是一樣。
在場的,除了蘇何和竇丁,其他的都是一個身份。
或者說,曾經是同一個身份。
除了盛文鬆還堅持在崗位上,那也是因為他並非大頭兵,而是有職位的官員。
蘇何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的脈絡。
“怎麼了?”盛文鬆沒忍住的問道。
蘇何放開手,羅偉民收回手腕,也是看了過來。
望聞問切,望和切都已經完成,聞的話,他剛才也聞了聞。
現在就是問了。
“羅大哥,可是吃了很多偏方?”
盛文鬆一愣,沒想到蘇何會這麼問。
羅偉民就更加的驚訝了。
吃偏方的事情,除了家裡人,外人是不知道的。
盛文鬆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說告訴蘇何了。
他不是害怕盛文鬆找人來騙自己,而是這種事情,他壓根就沒說過。
點了點頭,羅偉民道:“家裡人太擔心了,所以求了一些偏方。”
何止是偏方。
什麼寺廟,道觀,都是去了的。
還有什麼香灰,他都喝過不少。
說是供奉菩薩的香灰,開過光的。
他是不信的。
但家裡人都要求他虔誠的喝下去,他還是喝了。
盛文鬆有些擔心:“怎麼了?可是很嚴重?”
蘇何點點頭:“是啊,偏方不是那麼好吃的。我不是說偏方沒有用。偏方能傳承下來,對一些疑難雜症是有用的。但前提是,要對症。中醫就是被這群拿著偏方,卻不對症的下藥的醫生給敗壞的。羅大哥體內,毒素堆積,不好辦啊。”
羅偉民一聽,也沒有怪責家裡人胡亂給自己求偏方。
都是關心自己。
以前去醫院,沒有辦法治療。
隻能求偏方。
至於求錯了,不是家裡人的錯,而是那些胡亂給偏方的人的錯。
至於自己?
他哪裡知道還有希望遇到名醫?
是的,他如今覺得,蘇何是一位名醫。
居然連這些都看出來了。
盛文鬆關心的問道:“那怎麼辦?你可有辦法?”
蘇何想了想,搖搖頭:“我的醫術不太好,畢竟年輕,又沒有那麼多的機會行醫。而且我誌不在此。”
他的學習和理解能力很強,雖然學習醫術的時間不長,隻是有記憶和九叔學過不少。
他這些日子來,也是實踐了一些。
但蘇何學醫,更多的還是為了保證自己有一個好身體。
另外,就是為了賺錢了。
羅偉民道:“算了,文鬆。都是命啊,早不遇到小蘇,是我命該如此。”
盛文鬆卻不想放棄,不過在他說話之前,蘇何又道:“我說難,並非沒有可能。而且,我的醫術可能是沒有辦法,”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