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肯定是有的。
不說他又得到了一隻新的大鼎,肯定是有好處的。
就說這些酒,窖藏在隨身倉庫裡,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一樣會變得品質更好。
他每天都會釀造幾壇子的清溪流泉,賣出去的,卻沒有這麼多。
普通品質的清溪流泉,九叔和六爺爺也會釀造。
但其他人,就沒有辦法了。
平時九鼎食肆售賣的,就大部分都是九叔和六爺爺釀造的。
蘇何這邊也會拿出一些,數量不多。
大部分,都會被他窖藏起來,積累時間,等待它們變成更好品質的清溪流泉。
蘇何隻是點頭,至於具體的情況,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於途點點頭,又奇怪的問道:“老板,您為何要收下那一棟聯排彆墅?”
於途其實想說,他去幫忙,其實就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忙。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品質,人民群眾有難,自然是他們這些穿綠色製服的奔在第一線。
這也是為何國內的人民,如此敬愛他們的子弟。
最可愛的人,名不虛傳。
不過蘇何也有蘇何的考慮。
他回頭,歪著腦袋,問道:“你覺得,你們去救人,對我有影響嗎?”
“當然有,可是老板……”
“你們先聽我說完。”
蘇何壓了壓手,對於途說道:“誠然,這件事情,你們是自願的。我其實也沒有指望從他手裡拿到好處。”
事實上,蘇何一開始也隻是不想看到綁匪得逞。
至於好處,他是沒打算要的。
這和他一貫以來的習慣不同。
“但是,你們也要知道。在珠江,這裡的人,和內地的人還是稍微有些不一樣的。他們受到了資本的影響,一切都要從資本來看。”
蘇何說道:“你們是我的保鏢,你們出動了,自然就會讓我也陷入到了危險當中。這一點,你們也知道,他也是知道的。本來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也無意索要好處。你看到了,但是我和桑德士都打算要從那邊離開了。”
這一點,於途是貼身保鏢,他自然是看到了的。
隻是這件事情,和他一貫以來的認知不同,所以他有些疑惑。
蘇何自然是給他解疑:“對於他們來說,或許覺得自己的人情更值錢。今日我的保鏢救下了他,卻沒有索要回報。”
“第一,他可能會被其他人質疑。說是有恩不報。”
“到了這個程度的商人,已經很看重自己的名聲了。”
嗯,也不是沒有不看重的。
但名聲不好的商人,他的企業也相對更難發展。
這也是那些大老板,為何每年都要出席慈善晚會的原因。
不做點慈善,回饋一二,怎麼守護自己的好名聲?
至於他們捐出去的那點錢,和他們賺到的錢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人們其實也沒有立場指責,賺錢是自己的本事。
隻要不犯法,不用違反道德的方式來賺錢。
那其他人,就無可置喙。
有本事,你自己也來賺錢。
嗯,除了那些不捐錢,卻擠占慈善晚會c位的人。
蘇何接著說道:“這位馬中元先生,顯然更覺得自己的人情值錢。他除了以上的原因,估計是更怕我留著人情,等到將來,好訛他一筆。或者是求他辦事,難度卻遠超這一棟聯排彆墅的錢。”
於途了然,卻還是有些奇怪:“但一棟聯排彆墅肯定很貴吧?而且還是在半山附近。”
他都知道半山了。
這一棟聯排彆墅,其實離半山還是有些距離的。
之所以叫半山附近,其實也是個噱頭。
但距離不算太遠,價值也確實不低。
特彆是留在手中,未來升值的前景很大。
到下個世紀,怕是要漲到一千萬以上。
到2023年以後,價值更是猛增,或許上億也未必。
他剛才看了一下,這個聯排彆墅還挺大,在寸土寸金的珠江,實在是罕見。
上下五層,每一層,都有超過三千五百尺!
要知道,珠江寸土寸金,珠江人的豪宅,一般都是千尺。
聽著很大,但一平方尺,不過是零點零九二平方米。
珠江受到約翰牛的影響比較大,單位是平方英尺。
也就是說,珠江人說的千尺豪宅,不過是九十二平的小屋子。
這才內地,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除了後世的幾個超一線城市,哪裡會有這種小房子能被稱呼為豪宅的?
但珠江的房價實在是太高了。
蘇何記得,到後世,珠江的普通房價,已經到了一萬五一平方尺的價格。
換算平方米,就是十五萬的單價!
想想看,這樣的單價,在內地,你都可以在三線城市買一套小房子了。
蘇何道:“這就是各人看待物品的價值的不同了。我和你說一個故事吧,以前古代的時候,發生了洪鬨災害,流民食不果腹。皇帝卻問:何不食肉糜?沒有糧食吃,為什麼不吃肉呢?”
可見,在皇帝看來,肉不值錢。
當然,這個故事不隻是說明每個人看待事物的價值不同。
也代表了皇帝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了解民情。
但這裡,蘇何用的,就是每個人看待物品的價值不同。
“一個窮人,覺得買塊肉都是奢侈的。但對於珠江的億萬富豪來說,他每頓可能都會吃價值不菲的東西。比如說深海魚子醬,比如說,黑鬆露等等。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用想了。”
什麼鮑魚燕窩,那更是常態。
於途也想到了一個故事,兩個乞丐在聊天。
一個乞丐說:“皇上每頓飯,怕不是要吃兩個餅子?”
另外一個乞丐說:“不,皇上的餅子裡,肯定還加了肉。”
這固然是一個笑話,但也體現出了一些東西。
貧窮限製了一些想象,於途也不得不感慨。
他知道蘇何說的是對的。
彆人就不說了,老板不是也和普通人的眼光不一樣嗎?
就像是九鼎集團,大家的工資和待遇都很不錯。
很多人都說,老板心善。
但於途知道,不隻是老板心善的問題,而是老板覺得,這些錢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