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可不覺得,於途是自己雇傭來的,拿了自己工資的,人家的命就不值錢。
誰還不是父母生的,在父母那裡,人家也是寶貝啊。
於途沒有停車,隻是這塊土地,實在是鬆軟的可以。
之前一口氣衝過來,倒是沒陷下去。
但現在想要從這塊地裡出去,就有些麻煩了。
四個輪子打轉,就是沒有開出去。
車子沒停,就是有些慢,輪子打轉,揚起了不少的灰塵。
那人看著就是一臉的凶相,拿著把砍柴刀,臉上的肌肉橫起,露出了一抹獰笑。
蘇何搖起窗戶,但也知道,這個動作起不到什麼作用。
現階段的吉普車的玻璃隻是普通玻璃,彆說人家拿的砍柴刀了。
就算是撿一塊石頭,都能輕鬆的打破。
蘇何這個時候,無比懷念後世的特種玻璃,那些大老板的車窗,哪一個不是特製的玻璃改裝的?
彆說砍柴刀了,就是槍械,都是能擋住的。
“快轉彎。”
眼見著那人追上來了,那砍柴刀都已經揚起,蘇何甚至看到了那人臉上的獰笑。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句交通事故可以解釋了。
沒有哪個交通事故,在避免了之後,人家下車拿著砍刀過來的。
於途急忙打方向盤,逆時針轉動。
在那砍柴刀落下的時候,成功的轉向,輪子打滑,順便還揚起了大量的沙土,將那人籠罩。
砍柴刀擦在了吉普車的車門上,玻璃裂開。
蘇何的擔心沒有錯,這吉普車的玻璃沒有什麼用,一刀下來,還是擦著砍到的,居然都已經碎裂開來了。
玻璃脆是一方麵,這人的力氣也很大。
沒有下車是對的。
蘇何都在想,是不是從隨身倉庫裡拿一根木棍或者是電棍出來了。
大爺爺葉振明說得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了,美好生活擺在眼前,有錢又有事業,他沒有必要和人拚命。
可拿出東西來,特彆是電棍這種,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隨身倉庫啊。
他倒是信得過於途,隻要找個借口,說的過去,於途大概率是不會窮追猛打的。
他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彆強,想要追根究底的人。
但這就是隱患。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世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
秘密一旦有第二個人知道,遲早會有泄露的一天。
實在是隨身倉庫的利益太大了,蘇何永遠記得一句話。
不要去考驗人心。
這世上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心。
這些思索,其實隻是一瞬間。
蘇何還在想著,要怎麼應對這個男人。
周圍的土地都是沒有籬笆的,他甚至連找個借口,弄出根棍子來,都是難題。
於途也有些緊張:“一直這麼打轉也不是個事。老板,要不然,我下車去會會他?”
“彆。你就這麼打轉,將他卷入到車底去。我就不信了,他一個肉體之軀,還能擋得住這車子。”
不管怎麼說,這吉普車的大部分的材質還是鋼鐵的。
好幾噸重呢。
隻要卷進去,這人的肉體之軀,還能抗衡?
直接給你壓出屎來。
看你還能不能活。
這個做法稍顯殘忍。
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不仁慈。
蘇何拎得清誰輕誰重。
人總有一個遠近親疏,對敵人永遠不能熬著仁慈,那是對自己人的不公平。
於途稍微猶豫了一下,好在手上沒有停。
那人倒是有點本事,居然沒被吉普車給卷進來。
當然也是因為這地上打滑,吉普車想要原地打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車開到河裡去。
到時候,以蘇何的遊泳技術,很容易就能將這人給製服了。
浪裡小白條,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另外,蘇何到了水裡,還能進入到隨身倉庫裡,穿著絕緣的衣服,然後用電棍將人給打暈。
至於直接用電棍,水是導電的,他可不敢。
嗯,還要躲著點於途。
一個是不想傷害他,另外,也不能被他看到。
至於於途可能會遭受一點波及,覺得全身會有點麻痹。
到時候再見招拆招,見機行事了。
不過,還是先試試能不能用吉普車將人卷進來,不用殺死,隻要卷進來,斷幾根骨頭,這人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把車子開進水裡,到時候打撈也是一個問題。
再說了,萬一出問題了,這車也是好幾萬塊錢呢。
沒道理拿自己的車子去冒險。
“你們是誰啊,怎麼在我地裡搞事。”
“我長勢那麼好的菜呢。”
遠處有老鄉拿了扁擔衝出來。
蘇何有些擔心,不會把老鄉給卷進來吧?
不過這個貨車司機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獰笑著,一邊躲閃著吉普車,一邊繼續想要追過來。
他的眼裡,隻剩下蘇何了。
他唯有一個目標,把蘇何殺死。
黑子汪汪的叫了幾句,從車窗處跳了出去。
“黑子!”
蘇何喊了一句,黑子的女朋友也從車窗處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