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嬌正躺在床上睡覺,“重病”使她不能下床。
就在這時,紀娟過來了,身後還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過來了。
老婦人身穿一身素衣,頭上隻是簡單戴著一個銀簪子,看上去隻是一個樸素的老婦人。
隻是看著紀娟緊縮的眉頭,殷嬌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果不其然,紀娟對老婦人開口:“廖姑姑,您也看見了,嬌嬌重病,實在是下不來床,入宮一事····”
按理說,紀娟這樣說著,一般人就會離開。
但是廖姑姑卻開口:“無事,正好宮中有禦醫正好為殷二小姐好好把把脈,看看這個病症根源到底在哪裡”頗有一種,今天一定要把殷嬌帶走的架勢。
紀娟見此還想張口說什麼,躺在床上的殷嬌撐起身子:“娘親。”
紀娟聞言,轉頭看向殷嬌,說是裝病,結果殷嬌的臉色發白,身子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見她這樣,紀娟慢慢靠近,拉過殷嬌的小手,這才發現,殷嬌的手竟然冰涼。
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嬌嬌?”她怎麼感覺嬌嬌好像真的生病了?
殷嬌裝病的事情她也知道,裝病的原因自然也知道,所以聽廖姑姑受太後之命前來接殷嬌時,她才會想要阻攔。
殷嬌扯了扯嘴角,對著紀娟開口:“娘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說著,眼睛看向廖姑姑:“姑姑是來接我入宮的?”
廖姑姑臉色不變:“正是,奴婢受太後之命,前來接殷二小姐進宮。”
她說得是殷二小姐,並非是暄公主。
廖姑姑說出的稱呼,殷嬌察覺到了,紀娟也察覺到了,身為母親,她下意識的握緊殷嬌的手,太後不承認殷嬌。
殷嬌冰涼的手反握她的手,對紀娟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然後看向廖姑姑:“既然是太後之命,那臣女便接旨。”
“嬌嬌”紀娟沒有料到殷嬌會直接開口應下,下意識開口。
這個時間,殷祥有事正好不在府上。
殷嬌看向紀娟,安慰她道"娘親,無事,我心中有數。"
紀娟不說話,隻是攥緊了殷嬌的小手,然後扭頭看向廖姑姑:“廖姑姑,嬌嬌身子弱,我有些擔心,所以,廖姑姑可否通融一二,讓我也跟著一同進宮。”..
“不可”廖姑姑肅著臉拒絕:“皇宮乃重地,怎能如此隨便。”
紀娟還想說什麼,殷嬌阻止了她的話:“娘親,不用擔心,沒事的。”
事情決定好,殷嬌便開始收拾,紀娟路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若是不對,紀趕緊跑,剩下的都不用管。
一旁聽這話的廖姑姑慢慢皺起了眉,怎麼感覺這紀夫人有一種想要鬨事的感覺。
殷嬌一一應下,而後又囑咐紀娟:“姐姐一直在忙,娘親不用因為這事打擾姐姐。”
昨天有人交給了殷涵一樣東西,從昨天回來,到現在,殷涵一直在房間中製藥沒出來,所以她並不知道殷嬌被帶走的事情。
小姑娘乖巧的跟著廖姑姑上了馬車,馬車消失在視野中,紀娟周身氣質一變,她喚來管家:“給我備馬。”
管家肅著臉應道:“是。”
沒一會,一匹健碩的馬匹被拉到紀娟的麵前,紀娟冷著臉翻身上馬。
紀娟坐在馬上,垂眸看著管家:“管家派人去趟紀家,就說太後宣,殷二小姐進宮。”
管家應下,坐在馬匹上的婦人腿上發力,駕馬離開。
雲璟看著不斷駛離的馬車,眉毛皺起,他怎麼感覺殷嬌有點不太正常?
而殷嬌前腳剛走,殷涵後腳從房中走了出來,一出來,就往殷嬌的住所走去,手中拿著一瓶藥,腳步輕快,看上去似乎很開心。
殷涵打開門:“嬌嬌,龍青淵的解藥我研製出來了。”
龍青淵的毒時間太長,要想徹底根除有些困難,但好在,昨天舅舅派人送來了,她需要的最後一味藥——是殷嬌之前傳信讓舅舅尋來的。
一想到一種未知的毒藥即將被她解開,她心中的情緒便欣喜萬分,她想要迫不及待的跟殷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