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馮七花沏上一杯熱茶:“今天怎麼回得這麼晚?跟誰喝酒啊,搞得一身酒氣。”
周全才癱倒在沙發上,醉醺醺說:“還不是那個政法委的趙書記,我都到鄉裡了,馮軍又打電話叫我回去。”
“周彪的事怎麼說?”
“你說呢,我這一身酒氣。再過幾天就有結果了。”
一個飯局,如果主人喝得醉醺醺,基本意味著客人高興了,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對了,今天早上林書記來了。”
“哪個林書記?”周全才躺著迷迷糊糊問道。
“你糊塗了?還能有哪個林書記,鄉裡那個年輕小夥子。”
聽到林方政來了,周全才眼睛猛然睜開,忽地坐起身來:“他來做什麼?”
馮七花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我哪知道他來做什麼,說來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就走了。”
恰在這時,周富貴走了進來:“書記,回來了啊。”
“你來的正好,林方政來了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他一來我就派人盯著他了。”
“去河邊了沒?”周全才顯得有些焦急。
“沒有。他吃飯都沒地方解決,到處蹭飯呢。”周富貴笑道,“再說了,他肯定還不知道我們的事。”
“他這時候來村裡做什麼?”周全才還是有些狐疑。
“出了那麼檔子事,鄉裡待著不好意思,回村裡住住唄。”
“不能掉以輕心!”周全才嚴肅說道,“他這人年紀不大,卻很能豁得出去,指不定還打著開發的鬼主意。”
“書記你也彆搞得太緊張了,這是咱們的地盤,現在鄉裡都偃旗息鼓了,他還能掀起什麼浪花。再說了,他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周富貴暗道一聲可惜,本想借開發項目好好整一整周全才和周彪他們,沒想到林方政這麼容易中了招,這會自身難保了,年輕人還是太嫩了點啊。
聽周富貴這麼一說,提醒了他:“發動村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進展不大,村裡人知道他是來搞開發的,不太相信他會煽動學生打村乾部。”周富貴歎了口氣,“而且周彪那人本來就口碑不行,有的人暗地裡還說打得好呢。”
“動點腦子!”周全才罵道,“勸說不行,花點錢。這幫人最好打發了。把你當初競選的套路再用一邊不就行了。”
周全才點出自己的汙點,周富貴有點不高興了,但也不敢發作,隻得應允。
隻是本來就對周全才不滿的他,根本不想做他的白手套,周彪不在,這個串聯事情也就半死不活的推進著。
“周彪不在,你要給我盯死了他,隻要他敢越過河邊半步,就跟報告我,緊急時候可以緊急處置。”
周富貴聞言身軀一顫,他當然明白這個緊急處置是什麼意思,林方政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