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朱禮民到了天台找不到人,頓覺上當。人不可能插翅飛了,肯定還在樓裡,當即帶人一層一層的搜查,同時讓人留心電話鈴聲。
搜到足浴房,終於聽到聲音了,此時手機已經被一個小姐撿到了,幸好還沒關機。
突破口就在足浴房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人,一審問才知道,原來還有暗門。
就這樣,在千鈞一發之際,朱禮民帶人破開房門衝了進來。
“行,後麵的事就交給我吧。先走了。”朱禮民拉開車門上車。
“我等你好消息。”
車隊離開後,林方政抽完最後一口煙,扔在地上,又用腳踩滅。
突然一陣前所未有疲憊感襲來,頓覺全身無力,骨頭酥軟,如同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想要撐著站起身來,卻是兩眼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另一端,梁之誠彆墅。
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不住喘著粗氣,手上還拿著一根藤條。
一個年輕人跪在當中,赤裸著上身,背上全是一條深過一條血印,整個人疼的不住發抖。
這兩人正是縣交旅局副局長粱名光和他兒子梁之誠。
“讓你做生意,你卻這般胡作非為!現在捅出這麼大婁子,我這條老命遲早葬送在你手上不可!我恨不得打死你!”粱名光氣得整個人都顫了起來,“目前什麼形勢你不知道嗎?人家領導乾部家屬經商都恨不得把頭埋起來,越低調越好,你倒好,天天出去唱高調,恨不得我被抓起來!”
“現在那個蔡二狗被抓了,沒兩下就會把你們供出來,你怎麼辦!聽說他還涉毒,你真是自尋死路啊!”
梁之誠抬起頭:“我沒涉毒,也沒跟他接觸過!這一切都是馬嶽華在操辦!”
“哦?難道不是你指揮的馬嶽華,你跟他之間就洗脫的了?沒有任何證據留下?”
看著他跪著不再說話,粱名光知道自己說中了:“下一個就是馬嶽華,他隻要進去,馬上就能供出你,到時拿出證據來,你賴都賴不掉啊!”
梁之誠抬起頭,眼中冒著火:“我會想辦法解決證據的問題,放心吧,就算我被抓,也不會牽涉到你的!你安心做你的官吧!”
“你!”粱名光揚起藤條,作勢欲抽,終究收回了手,“行!行!隨你便吧,馬上跟這個馬嶽華切割,然後做完這個旅遊項目,離開嶽山吧。”
等林方政再醒來時,已經是躺在衛生院的病床上。
林方政雙目無神的望著破爛發黃的天花板,外麵嘈雜的聲音仿佛不能影響他,時間在他這裡已經停滯。這是昏迷長時間醒來的正常狀況,就好比在一次儘情午睡後醒來,發現天已黃昏,整個房間隻要自己一個人,那種忘記時間和被世界拋棄的感覺,能讓人呆滯很久。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房門被推開,提著飯菜的孫勤勤走了進來,後麵還有袁莉慧。
“醒來了?看來醫生說得蠻準的哦。”孫勤勤將飯菜放下,坐在床邊,滿眼愛意看著他,“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明顯不舒服?”
“我挺好。”林方政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麵燃燒半邊天的晚霞,“我睡了一天?”
聽到這話,孫勤勤與袁莉慧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笑出聲來。
“你睡了三個月。”孫勤勤板了板臉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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