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還是先停止爭吵吧,我們時間有限。」
看著爭論的兩人唐澤適時開口道:「雙方各有各自的顧慮我也明白,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拿出我們都能夠接受的方案,而不是一味地爭吵。」
「這點我也知道。」阿爾瓦眉頭緊皺苦惱道:「可沒有什麼計劃是是萬全的。」
「我倒是基於犯人的性格側寫,延伸推演了一下犯人的行動,不如聽聽看?」
看著房間中眾人投注而來的目光,唐澤適時開口說道。
「請說。」一旁的阿爾瓦聞言卻沒有生氣或是質疑,而是一副略顯期待的表情等待著唐澤講話。
看到對方的表情,唐澤心中了然,知道恐怕對方已經初步調查過自己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阿雷斯報案並說完唐澤破解的暗號之後,蘇格蘭場便立刻追問破解這暗號人員的身份。
而阿雷斯也隻是將他所知曉的唐澤的姓氏,還有在霓虹是比較有名的消息告知了對方。
但對於阿爾瓦來說,哪怕僅僅隻有這一點消息也足夠了,畢竟他們蘇格蘭場和霓虹警視廳實際上也是有合作的。
每年他們都會交流人員互相去學習,如果對方真的像他說的那麼有名,那麼一詢問霓虹那邊應該就能打聽到的。
不過消息還沒有到國外,負責交流對接的那邊便認出了唐澤。
畢竟他曾經也在蘇格蘭場進修過,而阿爾瓦也確認了唐澤在霓虹的名聲。
再加上對方破解了他們頭疼不已的暗號,阿爾瓦自然在見到唐澤後客氣不已。
要是換了一般人插手案件,他可沒多少好臉色,但對方不一樣。
即便是在蘇格蘭場的上層領導那,人家也是小有薄麵的,再加上對方確實有能力,他自然也希望對方有好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案件。
畢竟犯人可是盯上了溫布登球場,這可是比醫院人流量更大的地方。
一旦發生爆炸再加上恐慌之下發生的踩踏事故,那造成的傷亡恐怕會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數字。
可以說這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襲擊案了,甚至已經可以算得上恐/怖/襲擊了。
而唐澤看到對方的態度,也差不多想清了裡麵的關節,對此他自然是樂成其見的。
畢竟對於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地警方願意配合也讓他省事了不少。
「首先關於犯人襲擊的問題,我覺得犯人還會繼續使用炸彈。」
說到這唐澤看向阿爾瓦道:「雖然他的幫手在你們前不久的逮捕行動中已經自爆了,但恐怕哈迪斯的手中應該存留有一批炸彈。」
「恩,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阿爾瓦聞言點頭道:「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從這巨大的人潮之中找到犯人和炸彈,這兩個問題都很棘手。」
「兩個問題?」阿波羅聞言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錯,這就是兩個問題。」
阿爾瓦解釋道:「因為當我們找到犯人的時候,對方很可能已經把炸彈給撞在了球場的某個地方。
即便我們幸運抓住了犯人,也沒有讓他引爆炸彈,但找不到炸彈的地點,那麼也要麵臨炸彈計時結束後的威脅。
而即便幸運找到炸彈也不行,因為犯人很可能就隱藏在觀眾之中,時刻注意著。
一旦你想要將其拆除,對方恐怕就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引爆炸彈。
但想要同時解決這兩樣...」
阿爾瓦搖了搖頭後續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說出的情況已經讓格拉斯一家心中沉重了。
「關於炸彈的問題,以我側寫後對哈迪斯的了解
,我覺得他的目標大幾率是吉諾·格拉斯女士。」唐澤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金發婦人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什麼!」米奈芭聽到唐澤的話後麵色一變,而阿波羅更是擔心的跑到了母親的身邊,被吉諾女士抱著安慰起來。
「唐澤先生,您這麼判斷,想必也是有理由的吧?」
吉諾·格拉斯一邊摸著兒子的頭進行安撫,一邊開口詢問道。
「恩,我在網上調查過哈迪斯的經曆,對方是因為購買股票和賭博,最終無力支付母親的手術費用,而走上了極端。」
唐澤看著眾人說道:「縱觀他之前的一係列犯罪行動,都是在針對那些他認為害死了他母親的犯人。
建議他買股票的朋友,不給他母親手術費,那麼你們有沒有想過,對方為什麼要選擇溫布登球場,報複米奈芭·格拉斯小姐?」
「你是說!?賭博?」
聽到唐澤的提問,阿爾瓦驀然警醒,立刻反應了過來:「除了股票之外,他還因為賭博而失去了另外一部分的錢財。
所以這一次是為報複「賭博丟失錢財」的這部分?
難道說…當時哈迪斯賭博的類型,就是網球?」
「很大的可能就是了。」
唐澤點頭道:「不然也沒辦法解釋,為什麼犯人暗號中的圖案連接起來是「網球拍」了。
當然了,具體還要你們來確認。」
「我這就讓人調查哈迪斯的賭博記錄。」阿爾瓦聞言立刻拿出了手機聯係下屬,讓他們去調查哈迪斯的賭博記錄。
等安排完這些之後,阿爾瓦看向唐澤道:「如果我們確認了哈迪斯就是因為賭博米奈芭小姐的網球比賽而輸光了錢。
那對方確實會有很大幾率衝著吉諾女士實施報複了。」
「是這樣沒錯,畢竟他因為自己賭博輸掉醫療費從而失去了母親,自然會對導致他輸錢的米奈芭小姐懷恨在心。」
唐澤開口道:「所以我收集到他的經曆進行側寫後,便推測對方的目標是吉諾女士。
這也很好理解吧,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是因為米奈芭小姐而失去了母親,自然也想用同等的方法來報複米奈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