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門柯南便聽到店鋪內傳來了老板的大吼:「你這家夥快點給我滾出去!我這裡可沒有給你吃的拉麵!」
「喂喂,功雅老板,這可不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啊。」
一身黑色大衣內裡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麵對小倉功雅的發飆也不生氣。
他笑眯眯的看著小倉功雅陰陽怪氣道:「我這可是給你們這門可羅雀的小店增加一些人氣。
所以才會特意來這裡吃碗拉麵給你捧場的啊。」
「我這邊的客人之所以會變少,還不都是因為你手下的小弟成天跑到我的店裡麵無理取鬨!!」
小倉功雅聽到西津德勝的話,就忍不住咆哮道:「你還好意思說啊!」
「抱歉啊,他們都是一些熱血方剛的傻瓜嘛。」西津德勝澹澹一笑:「但是我手下打碎的餐盤,我不都已經吩咐他們賠錢給你了麼?」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啦!」小倉功雅憤怒道。
「好啦好啦,我都已經訓斥過那些不懂事的年輕人了。」
西津德勝看著氣急敗壞的小倉功雅玩味道:「如果你不滿意,我也可以現在喊他們過來大鬨一場,把店長你打成重傷住院啊。」
「混蛋!你先乾什麼!!」小倉功雅聞言勃然大怒,看著對方恨不得暴打對方一頓。
而聽到西津德勝的話,便忍不住想要仗義出言卻被唐澤拉住的四花院,卻是看著輕微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的唐澤有些不解。
但不解歸不解,四花院還是相信唐澤阻攔自己肯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用意在,所以便也老老實實默不作聲了。
「開玩笑的啦~開玩笑~」西津德勝笑嗬嗬的走向最靠裡的位置,一副欠揍的表情,很明顯剛剛他就是故意那麼說的。
而他來到了最裡麵的那個座位前,準備坐下。
「等等,那個位子...」柯南好心的想要提醒,但對方卻徑直坐下,然後在右手臂放在桌麵的時候,故意向前一擺,那放著花的水杯便徑直被傾倒在了桌麵上。
「真糟糕~一不小心居然把花給打翻了~」西津德勝欠揍的聲音再度響起看向老板道:「可以幫我擦擦桌子嗎?」
「既然是你自己打翻的,那你就自己擦去吧!」小倉功雅一邊忙活手頭的事情,一邊冷聲道。
「哈...居然會有這種黑店!」西津德勝攤了攤手:「誰讓你們把這種快要枯死的花擺在這種地方呢!」
西津德勝說著伸出右手從左邊口袋掏出手帕,將桌麵上的水擦乾淨。
「咚!」
一杯水被粗暴的砸在桌麵向四周濺射著水花,大橋彩代怒視著西津德勝道:「你要點什麼麵!?」
「啊...?」
西津德勝被對方的氣勢震懾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大橋彩代便毫不客氣道:「如果不點餐的話,就請回去吧,現在馬上!」
「哦哦...那就點美味的要死的那個好了...」回過神來後西津德勝開口說道。
店鋪內的所有人都點了同一個口味的拉麵,這倒是方便小倉功雅了。
可惜在小倉功雅做飯之際,西津德勝也不願意閒著再度找對方閒聊道:「話說,你也差不多該做出決定了吧,掌櫃的?」
「是啊,這件店鋪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小倉功雅轉過身冷聲道:「我已經和商店街的大家開會討論過了。
大家一致決定要堅持開下去了!」
「哼~看來隻有你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了。」西津德勝十指交叉撐在桌麵上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這家店已經被其他人背叛了,而你們竟然都沒發現!」
小倉功雅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實際上我剛剛也去了,你們隔壁的穀中理發店請他幫我剪個頭發呢。」
西津德勝笑的很是陰險:「那裡的店長也一直在和我抱怨呢。
他說在這條精致的商店街上,有你們這樣破爛的拉麵店,實在是很煞風景,希望你們能夠趕緊搬走呢。」
「喂!你這家夥說的是真的嗎!」小倉功雅看著西津德勝不可置信的發問道。
「你這家夥還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啊!」
就在這時,店鋪大門被拉開一道溫和的男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眾人扭頭看去,發現是一位穿著綠色夾克,留著胡子的中年大叔:「我隻是說,如果能夠把店內重新裝潢一下,生意應該可以更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男人拉上門進入店鋪內笑道:「在這條商店街上,我的店和這家店同時開張,已經過了20年。
在這20年裡,我的店已經重新裝潢過了三次,但是這裡卻從來沒有變過,不是嗎?」
「啊...穀中你說的也有道理...」聽到對方的話,小倉功雅汗顏道:「雖然我也知道店鋪是該重新裝潢一下了,但因為手頭不太方便啦...」
「我知道啦。」
穀中老板哈哈笑了幾聲,旋即冷著臉看向麵色不爽的西津德勝道:「我也知道用這種手法來挑撥我們,企圖想要消滅這條商店街的,就是炒地皮的惡劣建築商的目的。」
「但心中再不滿,也不該用下毒的手法,來迫害他人的性命吧?」
就在這時,一旁充當看客的唐澤卻是徑直出聲,語出驚人的開口道:「雖然從你們的口述來說,這家夥確實不是個好人,但下毒可也一樣是違法的。」
「什麼!?」
「下毒?」
「什麼情況!?有人要殺我?」
唐澤的話就如同一顆巨石掉入水麵,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這家小店引發了劇烈的嘩然。
而眾人也紛紛將目光投注在了說出這話的唐澤身上,一雙雙眼睛發出無聲的催促。
「這位客人,麻煩不要亂說話。」
等到嘩然平息,大橋彩代冷靜下來後看向唐澤道:「我們大家都是近在遲尺的,根本沒可能下毒吧?
況且,按理說下毒這種事很隱蔽,你又是怎麼知道有人下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