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就在等待的世良真純卻是沒有一點慌亂,開始按部就班的解下粘在門縫一圈的膠帶。
“那麼,就請大家看仔細了。”唐澤笑著提示眾人,而世良真純在唐澤的話語落下後便徑直打開了房門。
而原本還在想著唐澤刑事讓他們看仔細什麼的眾人,卻是被拉開洗手間大門後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在大門被拉開的瞬間,裡麵的水流仿佛開閘防洪一般傾斜而出。
而這個水量很明顯已經遠遠超過了外麵積蓄的水源了,不然的話不會是這樣大的動靜。
而在洗手間內,原本坐在馬桶上的山村操此刻卻是光腳站在馬桶蓋上喘著粗氣一隻手還在不斷吸著氧氣。
“你沒事吧?”世良真純看著山村操笑著問道。
“唐澤刑事,有沒有搞錯!”
山村操摘下氧氣瓶後,看著唐澤激動的雙眼泛淚,一臉委屈道:“為什麼要讓我做這種實驗啊!
我剛剛在洗手間裡麵差一點就被淹死了!”
“這隻是個實驗,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唐澤笑著道:“我們都在外麵呢,不可能讓水淹沒到你的。”
“但是為什麼洗手間裡麵會有那麼多水呢?”小蘭一臉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很簡單,因為洗手間中的內壓減低了。”
唐澤笑道:“這個原理你們應該也學做過實驗才對,就是將一根立在碗或者器皿裡的蠟燭點燃之後,向裡麵倒滿水。
在這之後再用燒杯蓋住蠟燭,裡麵的蠟燭在燃燒完空氣後就會熄滅。
而這之後,器皿裡麵存放的水就會背心到燒杯裡麵去。
眼前你們看到的,隻不過是放大版的壓強實驗罷了。
而這個洗手間隻要堵住多餘的換氣窗,就是放大版的燒杯。
而上麵的罐子在密封的廁所架子上燃燒,空氣受熱後便開始膨脹。
這之後廁所內的氧氣開始降低,燃燒的火焰就隨之熄滅了。
越是這個時候,空氣開始冷卻收縮,而外麵積累的雨水也開始順著大門下方的換氣扇上湧進入洗手間。”
說到這,唐澤看向了一旁的正木須波笑道:“我這麼說應該沒有錯吧,這位理化老師。”
“我你不會懷疑我是凶手吧!?”正木須波麵對唐澤的指認臉色蒼白的勉強笑道:“這怎麼可能”
“不,犯人就是你。”
唐澤打斷了正木須波的話,語氣篤定道:“我想你是在將單博老師送回汽車的途中,將他帶到了這間流動的洗手間中。
估計是用忘帶車鑰匙讓他躲雨之類的借口,讓他進入其中。
等他進去之後,你便馬上用電擊棍將其電暈過去,然後用繩子穿過他後方的腰帶,綁在馬桶座蓋上的連接處。
這樣的話,即便是他蘇醒,丹波老師也沒有辦法站起來。
而將裝了煤油的4個罐子,放在廁所的架子上,然後再將門鎖上,再往門上貼故障中的紙條。
之後再用膠帶把洗手間後麵的通風口封住,再用毛巾將排水口堵住,雨水的積累機關便完成了。
而之後你隻需要對門奈撒謊說他已經在車裡睡著了,以此爭取雨水積累的時間,隻要過一陣子就會如你預料的那樣進行了。
而唯一的變數是我的提議,我說了醉酒的人一個人獨自睡在車上有些危險,讓你的計劃不得不提前進行。
不過這也正合你意了吧,因為這個計劃就是需要早早的發現屍體,如你隻需要在他死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就可以了了。
而如果發現的太晚,你的不在場證明也沒用了。
所以在發動人手搜尋停車場的時候,你故意選擇了丹波老師所在的方向,就是為了避免其他人打開。
當時恐怕丹波老師就已經死了,但你不能那個時候讓他被發現,不然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等我們外出去飯店搜查,你就脫離了嫌疑,反而因為全程有人目擊,有了不在場證明。
接下來的時間,你隻需要提前我們一步返回停車場。
拿掉排水口的毛巾排掉雨水,之後再將所有的膠帶撕下來,把架子上燃燒的罐子丟進垃圾桶,切斷皮帶的繩子。
處理好一切收尾之後,你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整個洗手間都曾經被注滿了水這件事,還拿了全新的衛生紙放在架子上。
我想你之後原本是打算自己發現的,但我聽到水流聲後有些在意,便查看了情況發現了屍體。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正合你意了,畢竟我發現屍體比你更不會引起嫌疑。
所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領著丹波老師前往車上,和他是最後見麵的你了。”
說到這,唐澤笑了笑道:“即便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鑒識人員已經從洗手間的水槽裡麵,發現了你丟棄的膠帶。
戴著手套的話很難將膠帶撕下來,所以那上麵肯定都粘著你的指紋,這可是無可抵賴的證據!”
這一番話語落下,正木須波卻是麵色蒼白,一點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口,隻能低著頭沉默以對。
“這是不是搞錯了!”
就在這時,門奈道子語氣激動的叫道:“須波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機去殺害丹波老師!”
“我當然有.”正木須波聽到好友為自己辯護,卻是低沉道:“道子,謝謝你.”
“誒!?”
聽到正木須波承認自己殺人動機的話語,小蘭等人皆是一驚。
“丹波那個家夥,對我的好友見死不救.”正木須波緩緩道:“這邊是我最強烈的動機。”
“什麼.”門奈道子聽到好友的話後麵色一驚,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之色:“你說親友.難道說是我妹妹.”
“是啊,就是和那個男人約定好要結婚的,你的妹妹。”門奈道子點頭承認道。
“可是我妹妹不是從海岸邊的山崖上跳海自殺的嗎”門奈道子不敢置信道:“而且還留下了遺書!”
正木須波淒婉一笑,緩緩說出了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