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屜中寫下血字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共同的朋友,那位大學恐怖片研究會的會長內東丞治。
當年,他想要惡作劇嚇唬拍攝電影的同伴,於是便在抽屜裡麵布置了機關。
抽屜不但少了背板,同時還設有將中間的隔板從上方鑲入加以固定的機關。
這樣即便是拉開抽屜,中間的隔板也會成為製動器,防止看到裡麵的人員滑出來。
當年的內東丞治因為想要向同伴炫耀這個手法,讓他們以為自己消失了,所以便和河端理亞溝通讓她作為內應和安全保險策應自己。
當時河端理亞覺得有趣,便直接答應了。
內東丞治按照手法果然消失了,可當年的原脅還有恭子和織江三人為了找會長將衣櫃搬動,導致了內東丞治沒辦法從內部把抽屜推出來。
而困死的內東丞治隻能祈求河端理亞能夠想起來自己,將他救下,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當年發高燒居然忘記了,等到想起的時候對方已經活活餓死了。
之後河端理亞便將內東丞治的屍體搬了出來,才有了八年前內東丞治離奇失蹤,再次出現被活活餓死的詭異案件。
而原脅崇之所以知道這個案件,隻不過是來彆墅勘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抽屜上麵的血書。
“於是你就拿這件事威脅她,讓她參演這部電影?”
唐澤鄙視道:“從你的描述來看,身為親曆者的你想必也大致清楚當年的事情應該就是意外。
但伱居然拿這件事威脅她,讓對方出演電影。”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嘛.”
原脅崇聞言一臉的尷尬之色:“而且她作為女演員,就算凶手不是她,但導致了丞治的死亡對於她的事業也一樣是致命打擊。
她不想毀掉自己的明星事業,自然就隻能答應我的請求。”
“你這麼威脅人,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唐澤冷眼看著原脅崇道:“我見過太多握有把柄的勒索者因為得意忘形咄咄逼人,最終被無法忍受的被勒索者殺死的案件了。”
“不、不會吧”原脅崇聽到唐澤的話冷汗一下子就從腦門流了下來。
對此,唐澤隻是冷笑不語,因為要是沒有他的插手,等會原脅崇就會知道唐澤的話所言非虛了。
“隨你怎麼想,現在去把人都喊上來。”
唐澤也懶得去糾正對方所想,開口讓他把人都喊上來。
而聽到唐澤的話,原脅崇麵色一垮,畢竟以對方的身份很明顯是打算把事情公之於眾,後續交給當地刑事去處理。
但是一旦事情被曝光,那河端理亞的名聲便會毀於一旦,而他們的電影也會完蛋。
但是即便原脅崇再不情願,麵對此情此景也隻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唐澤的話照做。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被原脅崇喊了上來,一個個都是抱怨不斷。
“怎麼回事,我們還在準備呢!”恭子抱怨道:“等下就要開拍了。”
“是啊,而且我還沒有調好音.”二宮也不滿道。
“到底有什麼事情.”
河端理亞跟在眾人身後,原本也是想要趁機抱怨一下,但當她看到原脅崇房間的地麵上放著被抽下來的抽屜,麵色突兀間便是一變。
“唐澤刑事,你這邊是有什麼發現嗎?”
跟在眾人身後的服部平次和柯南是最後進入房間的,但他們卻和唐澤最熟悉,進屋後便來到了唐澤麵前詢問道:“難道說,發現僵屍之謎了?”
“僵屍的謎題沒有發現,但是八年前那位名叫內東丞治的學恐怖片研究會的會長,其死因卻意外被我查清楚了。”
唐澤此言一出,在場原本抱怨不斷的眾人均是一驚,臉上紛紛露出了駭然之色。
“你說什麼!”
內東徹人聽到唐澤的話後激動道:“你說我弟弟的死因查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原脅崇口中得知內東丞治的名字後,唐澤便猜測內東徹人估計是當年死者的兄弟,現在對方這麼說自然是認證了這一點。
而一旁的服部平次和柯南聽到唐澤的話,也是一臉的懵逼。
畢竟他們過來可是調查僵屍案件的,去世的大學恐怖片研究會的會長也隻不過是剛剛聽他們說的時候提了一嘴。
怎麼就把對方的死因查清楚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但看向唐澤的目光就已經說明了全部的問題。
“彆著急,我會解釋清楚的。”
唐澤開口安撫了對方後,看著一個個投注而來的好奇目光開口道:“事情要從我和原脅先生見麵開始說起了。”
之後唐澤便改動了一部分自我認知的部分,讓自己的發現能夠更加的合理一些。
“也就是說,你去拜訪後,覺得他房間衣櫃味道不對,所以便臨時編了個幌子查看情況。”
服部平次聞言總結道:“然後就發現了抽屜上方血跡乾涸的血書,於是便質問了當時反應不對勁的原脅先生,知道了案件的原委。”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唐澤笑了笑道:“意外收獲吧。”
“你這該死的開掛玩家!”服部平次聽到唐澤的話後,忍不住痛罵道。
“所以原脅你威脅了理亞,讓她來拍這部電影!?”恭子看向原脅崇道:“你這家夥太過分了!”
“是啊,會長的死我們都有責任,這並不怪理亞的。”
織江也神色黯然道:“我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因為找會長,導致丞治他.”
“大家.”
看著身邊兩位好友都為她辯駁,一旁的河端理亞也麵露動容與愧疚:“這是我的錯誤,我一直企圖逃避,甚至在原脅威脅我後,還動了不好的心思。”
“什麼!”
原脅崇聽到河端理亞的話後驚叫道:“你這家夥不會真的想要乾掉我吧!”
河端理亞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麵帶譏諷的看著原脅崇冷笑了兩聲,旋即扭過頭去沉默以對。
雖然河端理亞沒有任何的回答,但原脅崇卻從對方的反應和眼神中透漏的意味感覺出對方的不懷好意。
更準確點來說,是對他心懷的“殺意”。
“她想要殺掉我!”原脅崇看向唐澤指著河端理亞像小學生告狀一般:“她想要殺掉我!”
“或許她確實不懷好意,但至少現在還沒有行動,你就算叫再大聲也沒用啦。”
一旁的服部平次被原脅崇的大吼大叫震得用小指堵住了耳朵,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再說你威脅人家,對你有點殺意不是很正常現場,沒有行動你就該偷著樂了。”
這話說的原脅崇一臉的鐵青,連旁邊的河端理亞臉上都帶上了不自然的心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