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澤和麻生成實交流了一下會議上的發言環節,然後便便等到了周四上午學術會議召開的那天。
原本唐澤還防備著,彆有什麼案件在這個會議上發生。
但是沒想到轉了一圈下來,沒看到什麼齷齪和矛盾,倒是吸引了一堆粉絲,紛紛跑過來找他合照。
簽名不是不想,主要是人太多,還不如合影更方便一點。
而會議很快開始,作為中途環節出場的發言嘉賓,他這一環還是挺受歡迎的,不單單是學生們,一些大佬聽到他法醫學水平很高,也和他探討起了一些前沿領域。
而唐澤不但擁有豐富的理論,還有豐富的實踐,再加上他是科搜研的一把手,也經常接觸最新的一切,所以說的都是很前瞻的觀點。
那些學生們一個個也都聽得非常認真,等到唐澤的發言結束會場直接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聽著震耳的掌聲,看著下方那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青澀麵貌,唐澤不禁感歎起米花醫學院的學術氛圍是真好。
有些大學的學術會議都是強逼的學生過去湊人數,下麵的學生才不管你到底講的知識有多精彩,有多麼珍貴。
他們隻會做自己的事情,讓你像個台上演獨角戲的小醜一樣,按照流程將自己準備的流程念完。
越是優秀的大學風氣越好,而這一點又帶動了學生們愈發上進,可以說是良性循環了。
會議結束後,麻生成實的老師也有心和唐澤聯絡,便拉著他非要中午一塊坐坐吃個飯。
麵對熱情的老教授,唐澤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會場走出後剛下樓梯還沒有往停車場走,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瞬間在耳邊響起。
眾人向下看去,發現發出刺耳刹車聲的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或許是因為麻生誠實和老教授都穿著白色的醫生服,隻見麵包車主駕駛,跑下來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請幫忙救救人!!”
中年男人急促的說完後便轉身跑向汽車去拉後車座的車門,而三人雖然被對方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聽說對方讓救人,也連忙跟著對方從樓梯小跑著向汽車跑去。
而此時中年男人已經拉開了車門,露出了裡麵一個穿著員工服,頭上還抱著頭巾的年輕男人。
而在白色的頭巾之上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紅,一些血跡甚至都流到了脖頸後麵。
看到這麼嚴重的傷勢,麻生成實和老教授立刻嚴肅了起來。
當麻生成實伸手在年輕男人的脖頸處貼了試探了脈搏後後,立刻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微型燈光筆看了看瞳孔,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
“很遺憾,生理體征消失.”
麻生成實看著中年男人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他已經去世了。”
“啊!!”
中年男人聽到麻生成實的話,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車上的年輕人,然後直接捂住了臉,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已經報警了,等科搜研還有鑒識員來取證。”
唐澤看了一眼屍體那拉了一半的拉鏈外套,收回目光後便直接掏出了電話報了警。
很快目暮警官便帶著一大群人馬趕到了現場,而此刻中年男人那輛麵包車也變成了案發現場。
鑒識員先對著上麵的屍體先進行拍照,而後科搜研的成員拿著儀器開始采集屍體衣物上的附著物。
之後幾個人搭手將屍體搬下車抬到擔架上,而後再度重複這套流程。
前期的取證工作是需要非常嚴謹和細心的。
畢竟如果是命案的話,說不定某些地方就會成為關鍵的證據。
至於屍體也沒有直接再拉到科搜研,而是被直接搬運到了米花大學的解剖室。
在科搜研沒有成立的時候,東京的區域的幾個醫學院就是他們送去解剖的地方。
哪怕後來科搜研改製,但因為法醫數量不夠,加上東京區域太廣闊,有些區域送屍體太過麻煩,所以合作還是一直保持著的。
畢竟一些距離科搜研較遠的區域,把屍體運過來路程就要一個小時,而屍體放的越長越影響解刨的判斷。
所以除非是重大案件,那麼屍體必須送到科搜研解刨,一般情況下都是就近將屍體送到附近大學進行解刨。
“我先跟著過去了。”
看著擔架上的屍體被科搜研的成員抬起,麻生成實跑過去引路:“請跟我過來吧。”
而另一邊,唐澤詢問了中年男人後也知道了他和死者的名字。
對方名叫栗原上二,而死者名叫折口謙信。
“折口謙信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
唐澤看著遠去的擔架,看向旁邊的栗原上二開口詢問道。
“不是,他是派遣公司的兼職員工。”栗原上二搖了搖頭道:“他剛剛來我們公司有1個月的時間吧。”
“那他平時都負責什麼工作?”唐澤開口道。
栗原上二聽到唐澤的問話道:“他從派遣公司到我們這邊,主要是負責貨物的分裝、打包還有補充庫存之類的。
我是他們的負責人,主要是是指揮他們發貨、統籌整體之類的。”
“那今天是什麼情況?”唐澤開口問道。
“我跟他一塊做發貨的工作。”
栗原上二開口道:“到了午休的時候,他和尋常一樣出去吃飯了。
但是等到午休結束之後,本來折口他就該回來繼續工作了,但是卻沒看到他。
平時的時候,折口他一向都挺準時的,於是我想著彆是出事了,就出去打算看看情況。
然後,就看到了折口他搖搖晃晃的從路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