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點頭道:“那不知道能否查出是在哪裡沾到這些孢子的?
如果能夠查到的話,那就是案件的重要線索了。”
“很困難吧。”月館純搖了搖頭道:“關於香菇的孢子,就算是做飯的時候也有可能粘上,所以來源很麻煩。”
“是這樣嗎?”
已經有所預料的唐澤聽到月館純的話也沒有失望,而是點了點頭起身感謝道:“不管如何,還是多謝月館老師的幫助。”
“不不,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眼看唐澤兩人打算離開,月館純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色,也連忙起身相送。
就在唐澤兩人準備告彆之際,倒是沒想到辦公室突然被人推開了。
還在寒暄的兩人聽到動靜後,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發現是一位戴著眼鏡的男性研究員走了進來。
“啊,吾孫立老師!”
月館純看到對方後立刻喊了一聲:“老師你的行李,一直都這麼擺在桌上,已經好久了。”
“啊,是從英格蘭送來的東西吧。”吾孫立看向月館純所指的方向,笑了笑道。
“那些東西已經放了很久了,請儘快帶走。”月館純沒好氣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吾孫立聽到對方的話連連點頭,但卻沒有立刻去抱行李,而是前往去了角落的冰箱拿水喝。
“真是不好意思,唐澤刑事。”月館純和對方交代完後,朝著唐澤抱歉一笑:“有需要幫忙的,也歡迎你隨時再來。”
“嗯。”
唐澤點了點頭,便帶著青田雨花徑直離開了。
而看著兩人離開,辦公室的同事們便湊了上來,詢問起月館純來。
而這三言兩語間,月館純便解釋了清楚,辦公室再度恢複了一片平靜。
昏暗的房間中。
一縷縷陽光照射進來,卻讓整個房間被渲染上了一層陰暗的色調。
在這樣陰暗的房間中,小黑人坐在桌子前打開了一份信件。
他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好奇。
因為這封信上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是誰郵寄過來的。
所以他很想知道信件的內容是什麼。
剪開信件一側,小黑人將信封掏出然後打開了裡麵的白紙。
但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之際,他的臉色卻瞬間變的一臉猙獰,眼中滿是猩紅的殺意。
而在那封信紙上就寫了一句話。
——【我看到你殺人了。】
這對於小黑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兩年前他殺死了三個人之後,察覺到自己有暴露的風險後,便直接選擇了低調蟄伏。
可是有人哪怕退休了,卻依舊緊咬著這個案件不放,甚至一步一步的即將追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麼他自然就隻能讓對方閉嘴了。
但是沒想到百密一疏,殺對方滅口的時候居然被人看到了。
而這個人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寄信到了他家裡來。
他知道對方不報警,而是選擇寄信件,無非就是想要以此威脅自己。
但不管是錢財,還是要他幫忙做事,這種要挾都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小黑人一想到寄信人那高高在上的表情,表情就愈發的恐怖猙獰了。
但他的激動隻不過是片刻。
很快急促的呼吸便再度平緩,臉上的猙獰也逐漸消退,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再度拿起了信封,仔細查看後發現表麵上蓋著郵戳。
而上麵顯示的地址為“神戶”。
沸騰的殺意在心中醞釀,可他卻越來越冷靜起來。
他再度重返了案發現場,然後在緊挨著裝修的倉庫的地方看到一個酒店。
抬頭看去,酒店中一個阿姨正好在那裡打掃衛生。
而既然站在下方都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屋內的景象,那麼假如昨天有人站在那個位置,那麼看到自己殺人的景象也不足為奇了。
小黑人眼珠轉動,很快邁步進入了酒店之中。
很快他離開了酒店,小黑人走到角落的電話亭,撥通了酒店的前台。
“感謝您的來電,這裡是鯨落賓館,我是前台服務員麗水,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嗎?”
“啊,是這樣的,我把手表放在你們賓館裡了。”小黑人語氣溫和道。
“手表嗎?”女前台甜美的詢問道:“那請問您還記得,當時的時間和地點嗎?”
“應該是在,你們會議室的三樓。”小黑人回憶道:“時間的話應該是昨天晚上吧。”
“昨天晚上三樓會議室嗎?”
女前台重複了一遍,等待了片刻後很快笑著道:“找到了,是共進出版的分社長會議對吧?”
“啊,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會議。”小黑人聽到女前台爆出的信息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啊,好的,我們會立刻調查,之後會再和您聯係,請問您的聯係方式是”
“啊,不用了,我剛剛找到了,真是麻煩了!”
說完小黑人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共進出版分社長會議,神戶.”
離開電話亭,小黑人很快融入了人群之中。
當唐澤兩人返回到科搜研之後,一些需要時間等待的鑒定結果也都新鮮出爐了。
其中猿飛前刑事外套上麵附著的頭發DNA鑒定結果,在和數據庫進行比對後,發現有前科記錄。
而且其案件,正是兩年前的“少女殺手連環案”。
從第2個受害者的指甲裡所采集到的胡須,和本次從猿飛裕二采集到的那根毛發DNA完全一致。
也就是說,在有了這個案件後,之前他們的推測已經完全被證實了。
雖然在犯人的身份上沒有明顯的進展,可是這一個證據的出現卻是明確了方向。
接下來也不需要考慮彆的可能性,直接朝著這一個方向繼續調查就可以了。
而有了目標,搜查的效率就能提高不少,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