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紙張上綠川篤誌的臉龐,嘶啞如同惡鬼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這家夥不認識我的臉”
腦海中閃過呼喊對方名字後,對方看到自己時候的茫然,小黑人的臉上滿是猙獰。
“京都.這家夥也不認識我的臉”
匕首劃破了紙張上五代仁的臉,小黑人盯著信封上的郵戳,發出了滿是殺意的嘶啞話語:“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匕首旁,存活三人的頭像攤在桌麵之上,仿佛被挑選的獵物一般。
酒店的會議室。
在詢問完三人並一無所獲後,綾小路文麿便讓三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至於他們則是留了下來,借著這個房間進行談話與交流。
“現在的我們太過於被動了。”
綾小路文麿道:“而且犯人恐怕也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之後恐怕會更加的小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三個人太過分散太容易給凶手可乘之機了。”唐澤搖了搖頭道:“一切以活人的安危為主。”
“對了,五代仁的調查消息從神戶傳過來了,你看了沒?”綾小路文麿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道。
“還沒有。”唐澤搖了搖頭道。
“我發給你了。”綾小路文麿掏出手機將短信轉發給了唐澤:“這是電子版的文件,你看看能否有什麼發現。”
“指甲縫找不到第三者的皮屑,頭發也沒有第三者的。”
唐澤掃了一眼資料後不由道:“這個凶手實在太過於熟練了,能夠找到一根頭發才是意外收獲啊”
“關鍵是殺害五代分社長的凶器。”
綾小路文麿開口道:“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和殺害綠川分社長的是同一把刀。
但是之前犯人可都是沒殺死一個人就換一把刀的。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他不得不用同一把刀殺人。
如果能夠找出這個原因,或許能夠成為我們破案的關鍵。”
“Anniversarysouvenir.”
唐澤突然開口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記錄紀念日的紀念品。
這是快感殺人,也就是愉悅犯中,喜歡收集紀念品的一種犯人。
有些人會隨機取走使者身上的物品,有些心理扭曲的則是會卸下死者肢體的一部分。
而這個愉悅犯恐怕也是這種類型的,而他的紀念品就是他的刀。
你之前說犯人可能是殺死兩人的過程中遇到了意外,所以才不得不使用同一把凶器行凶。
但是案發現場裡我都看過了,凶手基本上都是在死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擊必殺的。
死者都沒有反抗過的痕跡,恐怕也沒有可能遭遇意外了。”
“那唐澤刑事你的看法?”綾小路文麿聞言道。
“時間。”
唐澤緩緩吐出這個詞,看著麵色有些疑惑的綾小路文麿開口提醒道:“五代先生和綠川先生,是同一天被殺死的吧?”
“對啊,這兩個人同一天被殺的,所以刀才會一樣。”綾小路文麿恍然道。
“嗯,所以我更傾向於用同一把刀並非意外,而是犯人殺人的模式。”唐澤點頭道。
“但現在就麻煩了啊,你說他會不會就此隱藏起來呢?”
綾小路文麿皺眉道:“那三個人都被我們保護起來了,犯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作案。
唐澤刑事還有什麼方法嗎?”
“隻能再看看運氣了。”
唐澤微微歎氣,下一刻開口道:“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吧。
你繼續調查,我這邊帶青田雨花再去一趟菌類研究所。
另外你們要注意,這個犯人非常的狡猾與殘忍,在有暴露的風險下,他不一定會就此罷休。
所以要警惕凶手突然改變殺人手法。”
“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
綾小路文麿點頭道:“所有接觸死者的東西我們都會進行調查的。
那麼希望你能有所收獲。”
唐澤看著綾小路文麿離開後,打電話給青田雨花讓她開車來酒店接自己。
然後兩人再度來到了京都的菌類研究所。
“我看新聞了,已經第三人了啊”
月館純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開口說道。
“嗯,這個犯人很狡猾。”
唐澤點了點頭,“我們掌握的線索也不多,所以希望月館老師幫幫忙。”
“幫忙倒是可以,但具體我又該做些什麼呢?”月館純痛快答應後開口詢問道。
“這個是我們可收眼,從三位被害人的指甲裡收集到的微小物質。”
青田雨花將手中的盒子打開,拿出其中的培養皿:“從這裡麵我想應該能夠檢測出表皮物質。
唐澤前輩的意思是希望能夠培養附著在皮膚上的細菌或者微生物,畢竟這些太過稀少了。”
“根據人的年齡、性彆以及生活環境等等,這些表皮物質也都會因為人的不同而不同。”
唐澤開口道:“也就是說,這是如同指紋一般的東西。
如果這裡麵出現了被害人以外的表皮物質,那就有可能會成為鎖定犯人的線索。”
“原來是這樣”
月館純恍然後露出了歉意的表情道:“你的想法很好,這也確實是一個方法。
但是僅僅憑借現在你手上的物質,是不夠的。
就算這上麵黏著一點犯人的細菌,但也會很快就被被害人身上的細菌給覆蓋掉。
所以很遺憾,僅僅隻有這些是不夠的。”
“原來是這樣啊。”唐澤恍然道:“是我太過想當然了。”
本來他還以為能夠憑借這個方法找出一點線索,但沒想到專業性不足,導致了他之前有了錯誤的判斷。
“唐澤刑事畢竟不是專業的,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厲害了。”
月館純誇讚的話語剛剛落下,下一刻立刻變了臉色:“喂,等一下,你怎麼能把咖啡帶進去!!”
隻見月館純“唰”的一下站起身來,直接朝著對方準備進屋的研究員跑去,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上的咖啡。
“真是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