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旁過來的刑事,卻不是唐澤的老熟人目暮警官了。
“弓長警部,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你出案發現場啊,我們有好久沒見了吧。”
看到留著平頭的國字臉男人,唐澤笑著和對方還有旁邊的黑田兵衛打起了招呼,“還有黑田管理官,沒想到你也在。”
“是好久沒見了,不過還是不見的好。”弓長警部聞言笑著打趣道:“畢竟和你打交道,就證明又有麻煩的案件了。”
“我是來露營的,是不是感覺和我很不搭。”
一旁的黑田兵衛聽到唐澤的話回答後,旋即看向了弓長警部:“不好意思了,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叫搜查一科的目暮過來,不過畢竟發生了火災”
“不不,這沒什麼的,畢竟發生火災喊我們火災課是應該的!”弓長警部聞言搖了搖頭道。
“嗯。”黑田兵衛淡淡的點了點頭,旋即便徑直開口道:“現場的情況如何了?”
“起火點可以確定就是燈裡的蠟燭了。”
弓長警部聞言指了指帳篷裡的殘留道:“那根蠟燭和散落在地上的彆的蠟燭融合在了一起,之後便引發了這場火災。”
“嗯”
黑田兵衛聽到這,用沙啞的嗓音繼續問道:“還有什麼發現嗎?”
“能夠看到蠟燭倒下之後,因為旁邊有漫畫書這樣的易燃物品,還有衣服之類的東西,所以火車很快就在帳篷裡麵蔓延了。”
弓長警部指了指旁邊的一堆啤酒罐道:“火勢燒到睡夢中的死者,本該讓他蘇醒的。
但看他喝的這些啤酒罐來看,死者好像在之前喝了不少的酒,這恐怕也是他沒有及時醒來逃出來的原因。”
說到這弓長警部掏出一個證物袋道:“經過鑒識員的檢查發現,這個帳篷的入口處拉鏈是拉好的,並且還上了鎖。”
“那就是說這大幾率是一場意外了?”黑田兵衛聽到弓長警部的判斷後,開口詢問道。
“事故的可能性很大。”弓長警部說到這看向了唐澤道:“不過唐澤刑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倒是覺得這是人為導致的。”
唐澤開口道:“隻不過犯人布置的機關有些巧妙,所以弓長警部單從火災這方麵去判斷,反倒沒有發現這些端倪。”
唐澤的這一番話就說的很有水平了,既反駁了弓長警部的判斷,又肯定了對方的專業性,照顧了他的麵子。
不是說你的判斷不對,但你是從火災以外判斷,而我是從殺人方麵調查。
思維方向不一樣,關注的點自然不一樣,所以你沒發現也很正常。
給足了台階。
而聽到唐澤的話後,黑田兵衛兩人紛紛將目光投注在了唐哲的臉上。
“你是有什麼發現嗎?”黑田兵衛粗糙的嗓音緩慢響起:“說說看。”
“你們看那融化的蠟燭裡麵殘留的部分,還保留著一段差不多能夠保持原來形狀的蠟燭,這個頂端部分上麵有小黑洞。”
唐澤指了指蠟燭道:“而且在旁邊還有一個竹簽,很難不讓人生疑。
除此之外,筆記本電腦旁邊放著的漫畫上,有奇怪的“V”字型燒焦的痕跡。
一本書燃燒起來的話,應該是整體被火焰蔓延吧,這種“V”字型很顯然是火焰燒不到兩邊,所以才造成了這種形狀。
在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這次的火災應該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被人為製造的。”
“原來如此,很有道理啊!”弓長警部聽到唐澤指出的疑點連連點頭附和:“不愧是唐澤刑事,洞察力就是不一樣。”
“那這麼看來動手腳的人,應該就是曾經去過死者帳篷的那邊三人的其中之一了。”
黑田兵衛說到這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兩男一女,而他的話也讓不遠處的三人麵色變得難看起來。
唐澤打量了一下這兩男一女,女生留著長發看著挺漂亮,而的兩個男生一個戴眼鏡穿著綠色外套,另一個則是留著寸頭穿著黃色外套。
“我記得最開始第1個去死者的帳篷的人,好像是剛剛問過名字的古岡美鳥小姐吧?”
黑田兵衛看著三人道:“接下來則是蘆澤純人先生,最後一個去的是段野邦典先生對吧?”
“啊啦,我記得刑事先生沒過來之前,元太去喊你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一直戴著耳塞在帳篷裡睡覺嗎?”
聽到黑田兵衛的話,若狹留美陰陽怪氣的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們去死者帳篷的順序呢?”
“關於這個,其實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在帳篷入口的縫隙看到了你們。”
黑田兵衛開口道:“我看到你們當時在開開心心的吃的咖喱。”
“那你當時是想從帳篷裡麵觀察什麼人嗎?”若狹留美臉上帶笑,但言語中的鋒芒根本毫不掩飾。
“不,我隻是不過是不經意間看到的。”
麵對若狹留美尖銳的質問,黑田兵衛麵色依舊毫無波瀾。
“不經意間看到的啊.”
若狹留美眼神恐怖的與黑田兵衛的獨眼對視,雙方似乎在無形中交鋒著。
一旁的柯南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同時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懷疑的有著朗姆特點的獨眼嫌疑人,首次見麵為何就這麼劍張拔弩。
‘兩個人認識嗎?’
柯南腦海中念頭直轉:‘還是說,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一想到兩個“獨眼”居然有牽扯,柯南頓時覺得局勢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他很快停下思考,站在一旁選擇靜觀其變。
“因為我搭建的帳篷就在燃燒的那頂帳篷的旁邊,所以他們過來這邊的時候我就記住了他們的先後順序。”
一旁的黑田兵衛聽到若狹留美的話,開口道:“嘛,當時我因為戴著耳塞,所以並沒有聽到那三個人都和死者說了些什麼。”
“然後你就在躺在帳篷裡,睡著了是嗎?”
聽到黑田兵衛的解釋,一旁的若狹留美卻用有些陰沉恐怖的眼神看著對方道:“我在想啊,你該不會是為了觀察某個在意的人。
於是對旁邊熊熊燃燒的帳篷放任不管吧~”
若狹留美的語氣溫和無比,但問出的問題卻是尖銳的堪稱是誅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