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傑把南瓜腦袋枕在岸邊的一塊岩石上,用鬥篷卷起瓦罐朝著河水裡伸去。
這本是最常見的舀水動作,但b級寵獸的直覺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嘩啦!”
平靜的河水上空突然爆發一股巨響,這讓岸邊的眾人嚇了一跳。
阿爾傑感覺自己的瓦罐一下子就被擠碎了,同時無數的牙齒咬上了他的鬥篷。
這讓他一下子應激了,蓄能焰襲直接燃燒了整條鬥篷。
在火焰的侵襲下,鬥篷另一頭的力量減弱了不少。
但就在他剛剛把鬥篷扯回來一點的時候,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又把他拽了回去。
“糟糕,是鋸指鯉!”
許清歌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但她的鞋子,卻如同石頭一樣沉——這是珍妮弗的傑作。
“喔~岸邊那麼多青苔,他就算被拽進去了還能搶出種子再種一個,你要是滑進河水裡就完蛋了。”
珍妮弗不慌不忙的向河岸走去,每一步都漫不經心。
“克嚕~你還不快點!”
亞瑟也用嘴咬住了鬥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憤怒的字眼。
碧水天鵝的力氣在中小型c級寵獸裡算是不錯,但她的敵人,是數以百計的鋸指鯉。
她的腳掌又不帶爪子,
正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候,岸邊卻傳來了譏笑。
“嘻嘻,又有一個大傻瓜上套了。”
“清澈的河水一望無際。”
“平靜的河水充滿安寧。”
“河裡的白骨喲,堆成堆,碎成片。”
“愚昧的小南瓜,爛在地裡。”
“善良的小天鵝,丟失自己。”
蟲係寵獸們唱著生造的歌謠,扇起翅膀向著高空飛去。
看樣子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降低來飲水的寵獸們的警惕心,從而讓他們被啃食。
這條河的水這麼乾淨,恐怕是進入裡麵的肉塊都被啃食的一乾二淨了吧。
“彆急彆急,對了,小小姐,這鋸指鯉味道怎麼樣?”
珍妮弗到這時,居然還在想著食物。
“我能做的很好吃。”
許清歌這時候哪能顧得上多說話,珍妮弗雖然是夥伴,但也不過隻是靠著食物才維係在一起的而已。
“這樣,我就放心了哦。”
“對麵隻不過是區區下等魔物,就把你們整成這樣了嗎?真是丟人呢。”
“忘了下等魔物聽不懂說話了,看樣子,還是得這樣啊。”
冬日的太陽發出的光芒十分的刺眼,但珍妮弗眼中的白色光線,更加的可憎。
“等等!”
亞瑟和阿爾傑沐浴在白色的光線中,說不出話來。
“砰!”
因為另一頭的力量突然停了下來,他們兩個根本收不住力,撞在了草地上。
“珍妮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