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隱於夜色,它的光和熱都被雲彩所隱去。
夜幕要來了,時間,將近!
“喔,把它摘下來就可以了吧。”
珍妮弗龍爪一張,指尖相錯,那猩紅血絲線就被他從藤上截下一段。
紫葉尖尾芋,波伊魔鬼藤,金龍百合竹,猩紅血絲線。
三毒一龍,四草已齊。
“嚶!”
上方傳來猛禽的叫聲,讓下方的二人不自覺的轉移了注意力。
一個紅色的斑點從天而落,破開了烏壓壓的雲層,轉瞬即近。
如此奪目的紅色,比已經探出頭來的名月更為敞亮。
如金烏飲箭,熒惑墜地。
但如此聲勢浩大的衝擊,卻沒有對地麵造成傷痕,甚至許清歌的衣角也隻是輕微的動了動。
待紅光散儘,裡頭的是一隻鳥,那是一隻焰羽紅隼b級,飛行,火係)。
這鳥身披赤焰,目若朗星,定非尋常。
他散去一身焰火,明眸微動,點了點頭。翻翅一指,翼尖指向珍妮弗。
珍妮弗隻感覺到了胸腔中有一團魔力在躍動,腹中金龍百合竹的力量融入四肢百骸。竟直接完美吸收了。
他的羽毛炸了起來,感受到了危險。
這個家夥,不簡單。
明明隻是強者級,但卻能夠讓自己體內的魔力運轉。
美諾市還有這麼一號角色?就連那城主的情郎都不過如此吧。
這隻鳥,來此何意!若有歹心,一戰便是!
一見天星墜地,二見春風化雨。身為普通人類的許清歌早已來了興致。對方既然不說話,那就自己開口好了。
“你是誰?”
焰羽紅隼黑目圓睜,盯著許清歌的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嚶,您久等了……我是……德魯伊社所屬巴德……拜倫。”
“恭喜兩位,共浴榮光。”
好嘛,莊嚴肅穆的出場,許清歌確實吃了一驚,這家夥看上去是個社恐。
拜倫麵色不改,若不是梅林大人有過預言,他才不會湊這個熱鬨。
隻是這一屆的考核,居然真的如那預言一般。這……
他搖了搖頭,這不是一個巴德應該操心的事情,乾好分內的事情就足夠了。
拜倫羽翼一抖,兩枚綠色的徽章分彆落入許清歌與珍妮弗的左胸上,就似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這就是奧瓦德的徽章嗎?不對,這怎麼就過了!”
一團柔和的能量自心中而發,從心入腦,再流經四肢百骸。
十五年春,十五年秋。
父母勞碌,無時無刻的在市井小地掙紮,換來自己衣食無憂。
方能日日苦讀,孜孜不倦。
在沒有寵獸的幫助下,學習知識是多麼煎熬,多麼痛苦。
從出生到龍華最年輕的營養師,她廢了多少心血,最後苦儘甘來,遇見小玲瓏和小若若,再到天啟第一高中生。
和洛氏簽約,眼看就要開始上坡路,小玲瓏卻病了。
其實自己比誰都要更清楚,這病是曆史首例,沒有任何記載,比目山的那位恐怕也無能為力。
沒有人能夠給予自己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