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點,城主府前。
經過半小時以後,巴倫的腿已經塗滿了鬆節油,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身體變得沉重的錯覺。
“凱大人,您逗留在這裡,真的好嗎?”
雖然身體負傷,但巴倫的心裡依舊擔心著獨自審問著犯人的艾達。
“咪?這不是等小淑女做完準備嗎?我等她忙完再一起進去。”
許清歌蹲在熱騰騰的鍋前,不斷的翻弄著鍋裡的樹脂。
雖然已經替巴倫上完了藥,但鬆節油看上去還能提煉出一小罐的樣子。
許清歌沒有拿出毛毛梅,看樣子那個東西並不是給巴倫和漢妮的禮物。
估計是給萬家的那些鳥兒的吧。)
凱沒有細想,許清歌也沒用他的錢,給誰送禮物都是她的自由。
“累死啦,這就是剩下的鬆節油咯。你找個地方收好吧。”
剩下的鬆節油隻能裝滿小半個陶罐,雖然不多,但倒也足夠用。
將瓦罐遞給漢妮後,許清歌喚出了藍火南瓜。
“阿爾傑,你留在這裡看守城門吧,馬上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去。”
許清歌拍了拍藍火南瓜的腦袋,並把毛毛梅收進了腰包,並且向巴倫伸出了手。
“雖然麻煩病患很不好意思啦,但你能給我一根沒有粘性的絲嗎,我想要把這個鍋紮一下。”
塔吉鍋隻有雙把手而沒有長把手,在抱著小玲瓏的時候,確實不好帶著鍋。
眼前的小姑娘醫者仁心,把自己的膝傷治好了八成,巴倫怎麼可能看著她去往那個危險的地方?
“清歌,那隻鼠有著控心的能力,不管是作為美諾城的衛隊長還是你的朋友,我都要阻止你去審訊室。”
經過半個小時的相處,漢妮和許清歌熟絡了起來,因為兩人都隻有十幾歲,所以乾脆就以姓名相稱。
她怯生生的看著阿爾傑,這個家夥可是能夠把巴倫大人都打傷,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
更何況,許清歌的朋友裡,還有那個能止小兒夜啼的珍妮弗。
對於漢妮來說,曾石化過她的珍妮弗要比遠在不知道哪裡的伏提庚要恐怖上一萬倍。
自己雖然是強者級,但是隻會的三個魔法都不是攻擊型的。
雖然自己馬上就會丟人現眼的落敗,但能夠阻止她一秒是一秒。
就算打不過,替巴倫大人擋擋對方的進攻也是好的。
“你們打算阻止我?”
許清歌皺起了眉頭,小玲瓏被鼠咒所命中,雖然什麼事情都似乎沒有發生,但她需要找哈默爾恩問個明白。
就算是在這裡大打出手,她也要讓哈默爾恩主動解除鼠咒。
或許自己的辦法可能有些不道德,但這裡畢竟不是龍華,有一些該放下的東西,必須得放下。
巴倫的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許清歌。
美諾城的強者無數,為什麼他能夠做到城主副手,全靠他敏銳的識人能力。
就算是剛才被塗藥的時候,自己也不曾停止過觀察許清歌。
這個小姑娘的身上,出現了令他為之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剛剛可是一邊笑著一邊給自己上藥的啊。
能夠讓這個小姑娘爆發出如此寒意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艾達剛回來就把自己和那隻老鼠一起關在了審訊室,他都沒辦法問個明細。
隻能從絲傳來的信息知道,要接待許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