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倒是也沒有嬌氣。
這幾日的奔波,
他的肚子,確實也快要到了極限。
不過,
李世民坐下後,並沒有動筷子,而是直接望向了李江崖。
“李縣令,朕問你…這劍南道造反的事情,你可知道?”
李世民直奔正題。
那李江崖身子一顫,急忙後退兩步,跪下。
“陛下,臣不知,微臣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劍南道造反的事情啊,不然,不然微臣怎麼可能不會上報。”
“就算給微臣十個腦袋,也不敢在這樣的大事上欺瞞陛下啊。”
“還請陛下明鑒!”
李江崖驚恐。
“起來,朕,沒有怪你。”
“朕隻是問你,有沒有察覺到劍南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畢竟三四個月的時間,說短,可不短!”
李世民再次問道。
李江崖抬起頭,望了眼李世民,正好,和李世民那深邃的目光相對,李江崖好似觸電了般急忙低下了頭。
咕咚…
他咽了咽口水。
“陛…陛下,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現在想想,回陛下,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從劍南道回來來我利州縣的人,少了很多。”
“其實,在過往這一二三四月,人口流動也並不多,劍南道出山的人,也不過是三三兩兩,畢竟陛下,劍南道山路原本就難走,一到冬天再填滿大雪,更是人鳥絕蹤。”
“這個時候,本來人就少,再加上後麵三四月正是春忙的時候,其實人也不多。”
“所以說,陛下,微臣並未有什麼過多的察覺。”
“隻是聽到陛下的詔令後,微臣立馬調來了入城稅收的記錄,才…這才發現了不妥,因為,這幾個月從劍南道來的商隊,幾乎為零,這在以往,確實很少見。”
“以往就算是再少,零零星星總是有的。”
李江崖立馬彙報。
李世民望著他,目光深沉。
大堂中,死寂無比。
房玄齡坐在一側,耳目觀心,也沒有多說什麼。
最終,李世民也還是點了點頭。
“嗯,這樣啊。”
“起來吧,坐。”
“你們這一陣也辛苦了。”
李世民輕輕道。
一直到下午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李世民才從縣城中走了出來,回到了大帳。
他要和將士們,休息在一起。
這是他行軍打仗的習慣。
李江崖恭送李世民他們離去,他站在城門前,望著眾人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旁邊的崔縣丞,很是艱難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