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敬這麼早,就開始給自己打預防針,屬實是讓李寬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確是,有不參與此次東征的想法。
不然他也不會搗鼓出來,三桅戰船,還和薑琨一道將諸葛連弩,以及八牛弩也給弄出來。
不就是為了東征高句麗,一路平推碾壓而去,就不用他出手了嗎?
“既然沒有彆的事情了,那我們便回宮吧,陛下!您陪老臣散散步吧。”
不等李寬說些什麼,郭守敬便是繼續說道,而後更是往格物院的大門而去。
大明宮內的走道上,郭守敬以及李寬,走在了隊伍的前麵,其他人則是跟在了身後。
“郭校長,諸葛連弩和八牛弩雖是弄出來了,但也需要一些安排才是。”
兩人聊到東征的話題之上,李寬沉吟片刻之後對郭守敬說道。
“哦?此話怎講?”
郭守敬聽到李寬這,似乎是又有什麼想法,頓住了腳步豎起耳朵。
心裡,竟是還隱隱有一些期待。
“好的武器,還需要正確的使用!應該從軍中選出精銳加緊鍛煉,熟悉兩物的操作,另外也操練一番大軍,使用兩物下的配合,畢竟它們是在大規模使用下,才會有所威力。”
諸葛連弩以及八牛弩,都不是單兵作戰是使用的武器,零星地出現在戰場之上,能夠取得的效果並不大,更不用說是可以左右戰局的發展了。
但若是成了規模成群地,出現那就大不一樣了!
一萬精銳形成方陣,分成兩波,先是一波上前發動第一輪齊射,完事後到後方重新裝填,第二波待命在第一波完事後接上,以此類推,隻要有足夠的箭矢,便是源源不斷的強大火力!
這其中如何做到整齊劃一?如何做到配合完美無缺,都是需要時間的操練。
八牛弩的使用,亦是如此!
“此言甚是在理,回頭我讓陳將軍,挑選精銳加緊操練。”
郭守敬聞言,有些讚同地點了點頭。
出了大明宮,李寬便是徑直回到了杜府。
接下來的半月之中,李寬沒有管外麵的事情,皆是宅在了府上。
時而做一些美食,滿足一下口腹之欲,時而與小圓圓嬉戲玩耍,時而與杜如顏月下纏綿,日子過得好生愜意。
但杜府外的眾人,卻是沒有李寬的這般清閒。
在工匠、材料、資金一切條件到位的情況下,薑琨讓所有人分成了三部分,分彆趕製戰船、諸葛連弩以及八牛弩。
半月的光景裡第一批的二十艘戰船、五千把諸葛連弩以及三乾架八牛弩已經是趕製出來送到了李靖的麾下。
而經過半個月爭分奪秒的操練,陳慶之挑選出來的精銳,已經是配合得極為默契!
另一邊,龍泉府的糧草庫,以及武器庫以及建道,陸續有糧草輜重運往那邊。
這一日,鴨綠江大後方的新城。
惠真率領麾下的三萬鞅軍,前來新城與延壽會合。
“哈哈哈……惠真,老子在這邊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怎麼才來啊?”
城主府上,延壽出門迎接惠真,遠遠看到他便是哈哈大笑,儼然便是把自己當成了此處的主人。
而原本高句麗王任命的城主,隻能是憋屈地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
事實上延壽大軍的到來。對新城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久居高句麗北部山野之地來到此處便是鳩占鵲巢肆意妄為!
完全就是不把原本此地的守軍,以及城主放在眼裡!
“我倒是想儘快來,但是若是我直接來了和你會合,怕是那位又要猜忌一番了,這不是等到他的命令我才動身嗎?”
惠真有些埋怨地說道,絲毫不在意,旁邊還有其他人在聽著。
“來!品嘗一下這裡的美酒!彆的地方可是沒有!”
延壽也沒有多說什麼,將惠真招呼到酒席之上,便是給他斟滿美酒。
“嗯?你還在這裡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找一些年輕貌美的舞女過來為我兄弟跳舞助興!“
推杯換盞之間,延壽忽地轉了過來,命令式地對原先此處的城主說道。
那城主有些怨恨地看著他,但是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是出去照做。
“惠真兄弟!我都要快在這小破城窩出病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等來大唐的軍隊!要我說,肯定是那個老家夥怕死產生錯覺了,哪裡有什麼大炎的軍隊?”
延壽一把抓起盤子裡的一直羊腿,撕咬間有些不滿地說道。
“要我說,那楊萬春是個廢物才是真的!幾萬大軍被他帶過去卻是一個也沒有帶回來!要是我卻是指不定大炎,現在就是我們的了!”
一杯烈酒下肚,惠真臉上有些潮紅,帶著一絲醉意說道。
“兄弟!我在這新城實在是閒得慌!不如我們兩人合手渡過鴨綠江,先到大炎的龍泉府去乾他一票?”
延壽見惠真有些激動,在一旁試探道。
“如此甚好!讓大炎的李寬,見識一下我的利害!”
惠真聞言隨即響應。
翌日,延壽五萬大軍與惠真三萬大軍,一共八萬大軍,一同想鴨綠江挺進。
在到達鴨綠江時,高句麗王派來的大軍主帥攔下了他們。
“延壽、惠真?你們兩這麼來勢洶洶的,是什麼意思?”
那主帥將領看到兩人身後的大軍,皆是摩拳擦掌地樣子。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還在提防著大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來的進攻,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發生什麼枝節。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過去對麵玩一玩!”
延壽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沒有正眼相看。
“去對麵玩一玩?你們莫非是想進攻龍泉府?萬萬使不得!那樣更是讓我高句麗與大炎的矛盾,不可調和,這是王上不想看到的!”
那將領似乎是猜到了兩人的意圖,不由得嚇了一跳。
他守在這裡,不正是為了防備大炎的進攻,他們兩個倒好,竟然是想著主動進犯大唐!
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也落得和楊萬春一樣的下場?
“王上?他那般畏首畏尾是沒有用的!況且中原大炎,早已是與我高句麗不死不休!怎麼?莫非你要阻攔我們?”
延壽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將眼前那將領放在眼裡。
那入聞言一陣沉默,他自然是知道北部延壽以及惠真的脾性。
自知攔不住兩人,隻能是看著他們率領身後的大軍渡江而去,同時命人將消息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