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信不信她那一番關於“野雞亂吃”的言論,想來是不信的。
——
“野雞亂吃?我信她個鬼!”
酒樓包廂內,崔涉溪一腳踩在長凳上,一腳踩在桌沿,彎腰拿著筷子敲打碗沿,唾沫橫飛:“編謊話好歹花點心思,就輕飄飄一句野雞亂吃我能信才有鬼了!”
“就是就是,咱涉溪可精明著呢!”
“那是,咱們涉溪是誰?那可是江南第一鬼心眼,心眼子可多著呢!”
“呸,話是這麼說嗎,什麼賴話都往外說。”
狐朋狗友們烏泱泱的奉承著,也有人不願奉承彆具一格,“話說崔涉溪你大老遠跑那一趟是乾嘛去了?找罪受去?”
“哈哈哈是啊涉溪,咱們崔公子大老遠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遊,還被女土匪給惦記上了,從前隻聽說過壓寨夫人,壓寨夫郎還是頭一回聽說,真叫咱們長見識了。”
“什麼‘壓寨夫郎’啊,女土匪能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嗎?我看叫‘壓榨夫郎’還差不多!”
眾人哄笑,崔涉溪拿著筷子去敲人,頓時笑鬨一堂。
“哎哎哎,涉溪你不是說和你一同遭遇的還有一長得挺好看的公子哥兒嗎?他是什麼個情況?”
他?
“他啊,那位兄弟不知是心腸熱還是腦子有坑,真真是舍己為人第一大好人呐!”
崔涉溪想了想,“嗯,那位姑娘也是,腦子估計也病的不輕。”
覺得外邊反抗不過就束手就擒,後跑人家土匪窩裡再脫身,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不過也是個有手段的。”崔涉溪道。
“怎麼說?”
崔涉溪猛地一拍桌,“關我們的屋子裡有迷香,小爺我是有前車之鑒提前服了多種解藥,可是那倆貨竟然也啥事兒都沒有!”
——
“你道這是無事?”
展茗揣著袖子站在展舒雲床前,耷拉著眼皮瞧著他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還在嘴硬的兒子,麵無表情,“就讓你去勤安接個人,結果自己折騰的夠嗆,還勞人家的段小姐護送你半程,真丟臉。”
展舒雲也耷拉著眼皮,他卻是誰也不看,“父親下次彆攬這種活計,要攬下次也是你自己去。”
展茗扯了扯嘴角,“成啊,你什麼時候給我討個兒媳婦回來我就不攬活了,二十好幾的老夥子了,人家跟你一般年紀的不是定了親就是成了親,再快點的孩子都抱上了,就你還在打光棍兒!”
展茗越說越激動,激動的胡子抖擻,“瞧上你的讓你給嚇跑了,你自個兒還沒有瞧上的,你說你不喜歡盲婚啞嫁,我這不就給你安排相親了?人家段閣老家的孫女有什麼不好的,聽你這語氣還是沒瞧上人家?”
展舒雲掀了掀眼皮往頭頂看他老爹,“父親要不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第二任終身大事吧。”
因為他爹的站位問題以至於展舒雲看過去時像是在翻白眼,加上他方才說的話,展茗覺得展舒雲像是在嘲諷他,故而他眼睛一瞪,“你個小子翅膀硬了,都敢管你爹我了,你等著,等你傷養好了我一定參你一本!”
他展茗禦史台不能白混不是!
自己氣走自己的展禦史琢磨著參自己兒子的本子,展舒雲卻閉上眼在腦中回放自勤安至今發生的事,最後隻得歎道:一個二個都不簡單啊!
不過,那名救他的俠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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