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黑白兩字對峙,呈旗鼓相當之勢,兩色各不相讓。
“詩會是文人和讀書人的事,我皆不在其列,哥哥怎麼會想到要帶我去。”
餘燼有些驚訝。
段籬回道:“是要帶小姐出去散心呢,今晚還有一個小型燈會,聽說還有燈謎可以猜,京城的姑娘小姐們甚至平民百姓都可以去湊熱鬨的。”
輪到餘燼落子,她不緊不慢找準位置一放,竟是沒有過多思量。
黑子甫一落下,棋盤上原本旗鼓相當的形式有了轉變,黑色棋子占了優勢。
段昶不由得擰眉,手中捏著的白子遲遲不放,反複搓磨,看著棋盤陷入了思索。
“我……”
“叫你去你就去,彆整日窩在家裡不出門,出去走走熱鬨熱鬨也是好的。”
餘燼回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段昶打斷。
段昶覷了餘燼一眼,又繼續皺著眉頭看棋盤,他哼了一聲,“你身體孱弱是孱弱些,可也沒傳言中那麼嬌弱。”
餘燼笑這提醒道:“祖父,該你落子了。”
段昶擺手,示意餘燼不要催,“落子無悔,我要好好想想,催什麼。”
“小姐,您可是要去?您要是去的話公子定是十分歡喜的。”
餘燼看看段籬一臉期待的目光,又瞧了瞧還在擰眉考慮在哪裡落子的段昶,略一思忖後應了。
餘燼問:“什麼時候?”
段籬道:“今晚酉時。”
“我知道了,你去跟哥哥回話吧,我會準時的。”
段籬應聲是然後離去,段昶卻是也趕人了。
段昶先是看了眼天色,而後撩起袖子隨意把手中的棋子往棋奩裡一丟,道:“不下了不下了,天色不早了,晚上逛燈會也要提前準備準備。”
段昶說著從蒲團上起身,掃袖理衣袍,悠哉悠哉離去。
中途又回身,看到還在原處的餘燼,目光不由的落到了她的左肩處,卻又觸之即離。
這下傷應該都好全了吧?
想到餘燼方回來不久便找他談條件的事,心下不由歎息。
何必呢?在家裡做個無憂無慮的閨閣小姐不好麼?非要插手危險事,考核時受了傷也不吭聲,生怕他不同意。
何必強求自己呢?
“祖父可還有事交代?”
想了想,段昶道:“你哥哥……”
“知道祖父擔心哥哥安危,怕那魏觀瀾趁亂再對我們不利。”餘燼向段昶下保證,“我會好生保護哥哥的。”
段昶張了張嘴,又咽下,最後隻嗯了一聲,補充一句“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後便去了書房繼續批閱奏折。
段昶離開後,餘燼端坐在蒲團上,抬手打亂這一盤未下完的棋,而後一枚一枚的撿拾棋子,她低垂著眼,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動作很慢,看起來認真極了。
登仙樓是和琅庭軒分彆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和京城最大的衣飾鋪子,向來受人追捧,此番舉辦詩會也是因為不久之後清河崔氏的崔大儒要攜門下弟子前來治經講學,又有青一先生等當世頗有名氣的文人前來辯論求教,是以天下文人聞風而動,齊來京城,而登仙樓和琅庭軒則決定舉辦詩會以文會友,借以增增自家的名氣。
登仙樓出場地,琅庭軒出獎品,辦一場詩會會天下文人,悅人也樂己。
而且文人騷客麼,萬一在他們樓裡寫下了什麼傳世名作,那他們的酒樓也成了名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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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且一更了,有機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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