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通一二就夠了。”展舒雲拿過紙鋪在地上,開始磨墨,“把你見到的那四個人的樣貌畫下來。”
“呀!”餘燼佯裝驚詫,“我還以為展大人剛剛走的那麼乾脆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這茬兒呢!”
展舒雲空閒的手忍不住去敲餘燼的腦袋,他道:“彆貧,快些畫。”
“畫畫畫,這就畫,彆動手。”
餘燼偏頭躲過展舒雲的手,拿起毛筆蘸了蘸墨,閉目回憶片刻,而後睜眼提筆落下。
最後一張人像畫成,餘燼阻止了展舒雲伸手欲拿的動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餘燼不讓動,展舒雲就不動,他先是跟著餘燼一塊看肖像畫,隻覺得這最後一人的肖像不同於前麵三個的粗獷強壯,反而透著些文秀之氣,四個放到一起相比這個著實有些文秀。
似乎是有點熟悉之感,但他一時間記不起來這熟悉感源自於哪裡。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展舒雲又將目光投向餘燼。
她側坐在地上,原本淡色的衣衫沾了土顯得有些暗沉,衣擺處短了一截,看得出是被利器切割過,衣袍切割平整但是整體歪斜,已經看不出這件衣衫原本的華貴。
袖角和裙角差不多情況,也被削去了一截,堪堪遮住餘燼的手腕,在不甚明亮的燈火下似乎能看到一道不甚明晰的痕,像疤,又像肌膚長期彎折的褶皺。
不知為何,展舒雲忽然記起那名自稱暗衛的女子,記起了那名女子帶著手套的手。
“我想起來了。”
餘燼突然出聲,旋即掀掉這張紙,重新在一張空白紙上唰唰勾勒,看最後的成品和剛剛棄掉的那張單看麵容沒什麼不同,區彆在於這張新的畫像的脖頸上,餘燼去掉了一樣東西。
這畫圖的是快,抓住相貌特色就好,沒必要講求什麼栩栩如生,所以餘燼落筆很快,片刻即成。
“這就對了。”
餘燼將四張畫像一並交給展舒雲,然後拿起筆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沒有喉結?”
餘燼點點頭,“嗯,我記得他好像是沒喉結的,當然不排除喉結太小我沒看出來,你說他是什麼情況?”
喉結要麼是太小不明顯,要麼就是乾脆沒有,再加上過於秀氣的長相,可能的因由無非幾種情況:
“我看啊,要麼年紀太小喉結不顯,要麼女扮男裝,但是這兩種情況下身量都不會太高,那麼就還有一種最不可能也是最適合的情況。”
餘燼緩緩道,她擱下筆,看向展舒雲,“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我猜這是個淨身宦官。”
“淨身宦官”一詞一出,像是敲開了展舒雲腦中那蒙住熟悉之感的混沌,一道靈光閃過迅速被他抓住。
“魏觀瀾!”
展舒雲脫口而出。
他曾經在魏觀瀾身邊見過這人。
餘燼聞言眸光微閃。
魏觀瀾身邊的人麼?看起來和當初匪寨小樓守在門口的那人很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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