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錯,隻是顏色還不夠顯眼。”展舒雲如此說,“有沒有適合她穿的大紅色衣裳?”
“有有有,自然是有的。”掌櫃的連忙道,“咱這裡衣裳就是多,隨便挑!”
說著,掌櫃翻出幾套紅色衣裙放過來,又去挑了幾件鵝黃色、桔橙色的,一股腦堆到一起。
“公子姑娘儘管挑!”
餘燼沒動,展舒雲看了她一眼,主動上前翻撿,最後挑出一套紅色一套鵝黃色衣衫,問餘燼:“這兩套怎麼樣?”
但顯然,展舒雲問這句話就是走個過場,不等餘燼回應,他直接做主,“就這兩套吧,包起來。”
“好嘞,不過要不要先試試?”
掌櫃的似乎是個講究信譽的。
展舒雲說不用,付了銀錢接過衣裳帶著餘燼出門去。
“客官您走好,下次再來啊!”
直到走出去老遠,餘燼確定沒人跟著以後這才開口問道:“大人這是何意?”
展舒雲淡淡回道:“失蹤案中失蹤的是女子和孩童,其中女子占了大多數,而更巧的是,那些失蹤的孩童也多以女童為主。”
餘燼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過仍舊遲疑,遂問道:“大人的意思是以我作餌誘他們上鉤?”
“聰明。”
展舒雲覺得她聰明,但是餘燼卻不覺得展舒雲聰明,反而覺得他能想出這個主意全賴腦子有病。
“釣魚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上鉤的。”而且一般而言,擄人是需要確定身份和活動軌跡的,可不是大街上看上眼就動手的。
展舒雲點點頭表示知道,“所以要辛苦你幾天了。”
所以說,這是一個長期的釣魚活動。
釣魚活動包括但不限於安排一個身份、住宅,每天穿著紮眼的衣服出門多溜兩遭,以增加被關注到的概率,還要時刻留意可疑人員,及時上報給展舒雲。
餘燼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餿,“這種釣魚行為無異於大海撈針。”
展舒雲卻渾不在意,“本就是撈針之舉,不過是多一種方式嘗試罷了。”
雖然展舒雲從不在意她的僭越無禮之舉,但實際上從身份上講,展舒雲任職官家大理寺少卿,官居正四品,而她隻是一名暗衛,換個方式作比,乃是一主一仆,她沒有討教還價的餘地。
而且段家既然答應了展舒雲的請求,也就是默許他對她的一切調遣,她同樣不能拒絕。
所以當天餘燼跟著展舒雲去了早就安排好的一戶人家家裡,換上紅裳出門買菜。
不過令餘燼稀奇的是,展舒雲自始至終都沒有要求餘燼摘下麵具。
既然他不提,餘燼就當他默許,摘了手套的手一手提著菜籃子,另一隻藏在袖中半截,隻餘四根手指頭露在外麵。
如餘燼所料,此次釣魚行動確實是個長期行為,一連三天過去,餘燼每天都在出門買菜、講價、給農戶夫婦到田野裡送飯,時不時還要再出去野外辣手摧花,卻一直不見動靜。
餘燼有些發愁。
這總不見動靜,她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待著,畢竟段家小姐去郊外天尋寺驅晦祈福也不能一直住在那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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