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安隨意擺了擺手,他道:“這是長空自己做的事,要謝就去謝長空,謝我作甚。”
“總歸是殿下養的鷹。”
柳懷安換了個姿勢,眼睛自始至終未曾從書頁上挪開過,“舒雲兄混官場不過幾年,怎麼也喜歡官場上恭維客氣那一套,不是說了不用喊我殿下。”
“禮不可廢。”
柳懷安搖搖頭,他放下書冊,扭頭朝展舒雲看去,笑道:“什麼禮不禮的,從前舒雲兄可是不曾在我麵前講過禮的。”
“我喊你一聲舒雲兄,你還是喊我的表字懷安就好,平白的叫你喊聲分了。”
展舒雲從善如流,“懷安。”
柳懷安滿意點頭,撫掌一笑,“這才對。”
展舒雲簡單處理好傷口,把破爛的衣裳套回去,卻被柳懷安阻攔,“你這衣裳不能穿了,我們身量相仿,還是我予你一套衣裳吧。”
說著,柳懷安從一旁的櫃子裡抽出一套乾淨的白色衣裳丟給展舒雲,掃了他纏的大大小小的繃帶一眼,歎道:“不用上戰場,辦個案卻還能落得一身傷回來,看來這大理寺也不好混呐。”
當官的哪有好做的,尤其是大理寺這種地方。
“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
柳懷安點頭表示認同,他默了默,忽想起那個誤把他認作女子的姑娘來,他遂問道:“和展大人一同回來的那位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膽子忒大。”
展舒雲心中認同,膽子是挺大,嘴還貧。
“可是她冒犯了懷安?”
柳懷安搖頭,他倒了杯熱茶遞給展舒雲,“她哪裡能冒犯得了我,隻是覺得她有些……”他仔細想著一些能概括她的詞彙,“……彆致。”
展舒雲幾不可查的笑了笑,喝過水潤過嗓子,從榻上下來,“是挺彆致的。”
他讚同道。
“她是段閣老府裡的暗衛,因為本事不小,所以被我借來幫助查案了。”
柳懷安點點頭,暗道原來她是名暗衛,怪不得展舒雲這種強健體格的都暈了她一個姑娘家還這麼清醒。
京中權貴府上除了有符合規製的家兵之外,各家有條件的還會養一些暗衛,按理來說這是不合理的,不過這些年宦官猖狂,暗衛已經成了京中人心照不宣的事。
畢竟家兵比不得暗衛,家兵和暗衛雖然都擅武,不過家兵主要行保駕護院之職,而暗衛善藏匿、殺人,必要時刻可以護住主子的性命,也是京中權貴保命的手段之一,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柳懷安聽到展舒雲說到段昶府上養了暗衛也沒什麼反應。
隻是作為暗衛來說,那姑娘的性格著實有點打眼。
“她叫餘末?”
展舒雲抬頭看他,“……她說她叫餘初。”
柳懷安仍舊不驚訝,反而笑道:“所以說,是她騙了舒雲兄還是騙了我?”
展舒雲想了想,心道大概是都被騙了。
柳懷安:“至少姓氏還一致,姑且當她姓餘吧。”
柳懷安指著展舒雲調侃道:“舒雲兄,你可知你是怎麼落到我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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