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可去否
展舒雲隨意指了個位置示意餘燼坐下，白熾和崔涉溪也齊刷刷看過來。
崔涉溪：“段家妹妹？”
白熾：“段家姐姐！”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又彼此看不過眼，互相給對方一記白眼。
餘燼腳步微頓，不予回應，很快調整過來坐下，“我本是不想來的，不過展大人遞了信兒說是大事，不知有多大？”
展舒雲說道：“我隻是借人，並非指名道姓借誰，怎得到了你嘴裡還成了我強人所難了。”
鑒於崔涉溪在場，又是個嘴上沒把門的，餘燼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客氣道：“那就算我自作多情吧。”
餘燼扯出一抹微笑，問到：“敢問大人此番抽借人手所為何事？但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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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半時，長風居主要居室早已熄了燈，隻餘大門口還有簷角廊下掛著幾盞燈籠，在晚風下晃晃悠悠，投下明明滅滅的黑影。
距長風居不遠的屋頂上，悄悄探出三個頭來。
“展大人，咱們要一直蹲在屋頂上嗎？”白熾動作輕輕，慢慢挪動略有酸麻的腿，“什麼時候算是時機合適？”
第四個腦袋冒出來，崔涉溪喘著粗氣，極力壓低聲音道：“你聽令就行了，問這麼多乾嘛。”
白熾：“你不是不會功夫嗎，怎麼爬上來的？”
崔涉溪對他翻了個白眼，不過因為夜色太濃，白熾沒看見，不過通過崔涉溪的語氣也聽得出崔涉溪的嘲諷：“嘖，你自己都說了是爬上來的，我可不就是爬上來的麼。”
崔涉溪晃晃腳丫，雙手扒在房頂凸起處一拉，學著展舒雲等三人的姿勢，眼珠子繞著長風居打轉，“也沒看出什麼不妥啊。”
白熾嘲諷：“你能看出來才怪了。”
展舒雲噓了聲，問到：“你確定當時在長風居聞到了肉味？”
白熾點頭，後知後覺展舒雲看不見，遂說道：“真的，我確定是肉味。”
餘燼卻總覺得不太靠譜，“僅憑一點肉味就摸過來，是否太過草率了。”
而且這個推理是極為大膽，若猜測為真，那就是極泯滅人性的。
“僅憑河中打撈來的幾雙手腳是破不了案的，案件進度僵滯，案子一日不破京中一日不寧，人心惶惶。”
這個案子相對於失蹤案件來說更為駭人，或者說是因為直麵恐懼而導致京中百姓人心惶惶，上麵有來自朝廷的壓力，下麵有民眾的指責，展舒雲作為案子的負責人壓力自是不可為外人道的。
“辦案除了推理，就是猜測，哪怕再離譜，隻要有線索的指向，那就順著查下去，有線索可以繼續查總比一無進展強些。”
而且展舒雲沒說的是，他的直覺。
“你說的對。”餘燼點頭讚同，“不過還是那個問題，我好像和這個案件沒什麼牽扯吧。”
餘燼表示自己的不解，“大人借人借到段家頭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次展舒雲倒是沒再和餘燼打太極，直言道：“你擅長藏匿。”
“所以呢？”
“所以……”展舒雲指了指長風居的方向，“所以查探一事就交給你了。”
餘燼瞪他：“你手底下沒人嗎！”
展舒雲老神在在，“你擅藏匿，而我手底下人藏匿的功夫不如你。”
餘燼：“展大人也不行？”
“我不行。”展舒雲認得坦然，“我不如也，而且我還要坐鎮指揮。”
餘燼麵皮忍不住抽了抽，坐鎮指揮？是指揮白熾這個僅提供口供的，還是指揮崔涉溪這個湊熱鬨的。
儘指揮她去了！
展舒雲：“這叫做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展舒雲又往前一指，“現在可以去了。”
去去去，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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