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有腦子的為上，沒腦子的隻能屈居人下，你說是不是？”魏觀瀾又戳了戳。
這次鳥兒沒跳開，它迅速用鳥喙啄住了細棍兒一頭，啄下一小層木屑下來，它緊接著吐出去。
拍拍翅膀，怪叫道：“沒腦子，沒腦子，不好吃，不好吃。”
原來養的是一隻會說話的鸚鵡。
——
“長生，長生——”
“婆婆我在這兒！”長生跳起來揮了揮手。
沒辦法，河邊野草長得太高，長生一個小矮丁丁若不跳起來，上了年紀的婆婆根本注意不到他。
“長生怎麼又跑到河邊來完了，這裡不安全。”
婆婆走到長生跟前喘了喘氣，然後把手放到他的腦袋上摸了摸，嗔道：“小長生總是不聽話，比慈幼局那些孩子難管好多，讓婆婆很難過呀。”
“婆婆彆難過，長生沒有不聽話。”長生看著婆婆急急道，“我隻是想家了，想母親了。”
說到家和母親，長生情緒忽然低落下來，“婆婆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以後就不來了。”
“唉——”婆婆長歎一聲，手上的輕撫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她眼中充滿愛憐之色，“等水患治好以後，長生想來隨時可以來，但是這段時間就不要來了，河邊危險。”
“我聽婆婆的。”
“好，那我們回慈幼局？”
“好。”
婆婆牽著長生的手慢慢往回走，一老一小說著些許細碎瑣事，婆婆大多時候在嗯嗯嗯，充滿慈祥和包容。
“婆婆，等長生以後有能力了，一定讓婆婆過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還有丫鬟仆從伺候您！”
“好好好，那婆婆可記住了，就等著以後小長生當大官發大財嘍！”婆婆不把此話當真，小孩子天真，許下的諾言不算數，以後會不會變誰也不知道，但是此刻聽了這番熨貼的話，婆婆還是樂開了花。
“婆婆，那是什麼？”
婆婆順著長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她眼睛眯了半天也沒看清，最後帶著長生走近一看，嚇了一跳，“哎呦我滴個乖乖，這是人啊。”
“這……活人還是死人呐？”
長生沒有活人死人不同界限的恐懼之心，他蹲下來戳了戳，沒有反應，遂想了想，學著之前見到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探到那人鼻子底下。
片刻後抬頭，朝著婆婆道：“婆婆，這人還喘氣，是活的。”
長生下定結論後起身重新牽上婆婆的手，仰頭對婆婆說道：“婆婆，我們走吧。”
婆婆還沉浸在糾結要不要帶這位還有氣兒的姑娘回慈幼局，冷不丁聽到長生說要回去，有些愕然。
“長生你說什麼？”
“我說回去呀，婆婆。”
“那她……”
“婆婆。”長生神色忽然認真，“她是死是活和我們沒關係，我們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沒那個力氣把她背回去。”
婆婆皺了皺眉頭。
“還有婆婆，現在我們這裡不單單是水患嚴重，還有吃不上糧食，咱們慈幼局快吃不起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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