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她想著餘燼最好是強一點,把這些人全乾掉最好,這樣她就暫時安全了。
但是她看著餘燼給她的熟悉感越來越強,漸漸和一年多前那道影子重合,她越發覺得這些黑衣人其實也沒算認錯,她就是原來的段青梧!
“原來殺手也這麼多話啊。”餘燼一邊打一邊說,“若我是雇主,我可不會雇傭你們去殺人,因為你們能力不夠!”
“哎呦,就這點力道,跟撓癢癢似的。”
“彆惱羞成怒啊,你腿短踹不著我得賴你自己呦!”
餘燼一邊跟這些黑衣人交手一邊碎碎念叨,被她拖來拽去晃蕩的暈頭轉向的宴懷安強忍著胃裡翻滾想吐的衝動說道:“餘姑娘,你嘲諷也要找準時候不是,把他們都激怒了沒好果子吃的可是我們。”
“我緊張。”餘燼回。
“我看你可不緊張。”宴懷安看著餘燼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說著嘲諷的話,也不知道餘燼這人是怎麼長的,明明已經心有餘力不足,偏要再刺激刺激。
宴懷安能感覺得到餘燼拽著他的手力度、速度都在慢慢減小,想來是堅持不久了。
其實這些個殺手純粹身手很一般,純粹是占了人數上的優勢,加上餘燼現在身後還有宴懷安這個拖油瓶,還要分出心神來關照他,是以行動處處受限,身上難免被割了幾道口子。
不過好在都是小傷,宴懷安也被她護的好好的。
這樣下去不行。
餘燼明顯感覺到左臂因為不斷拉扯宴懷安開始顫抖,隱隱靠近心窩的舊傷隱隱作痛,她堅持不了很久了。
要想解決這些黑衣人,她得先把宴懷安拋出去。
前方,左右,儘是包圍,隻有後方不受襲擊,但身後是越打越進的河堤。
寒光凜凜投影在餘燼眼底,餘燼眼中似有什麼一晃而過,“你會鳧水嗎?”
“會!”宴懷安下意識回道。
隨著宴懷安一聲“會”,餘燼飛起一腳把宴懷安踹了出去。
這下沒了拖累,餘燼扯了扯嘴角,眼中寒芒乍現,轉守為攻。
宴懷安猝不及防被餘燼一腳踹出去,撲通一聲落入湍急的水流中。
雖然此刻河堤沒再外泄流水,但水量仍舊大,水流湍急,宴懷安落水後先是嗆了水,而後被流水裹挾著往下遊繼續奔騰而去,宴懷安心中暗罵一聲,不過也知道餘燼自顧不暇,便開始努力在水流中撲騰起來。
他儘可能的抓住所有能抓到的東西。
河水混著泥沙一口一口往宴懷安的嘴裡灌,他緊閉著嘴又被堵了鼻孔,呼吸不過來隻能上仰著呼吸空氣,張了嘴就會被灌,然後再閉嘴,再張開,如此往複,宴懷安被折騰了個不清。
那邊餘燼沒了顧忌出手狠辣起來,招招致命,不一會兒就解決掉了大部分,直到剩下最後兩人。
“臥槽,打不過!”
“打不過就跑!”
“不殺了?那主子……”
“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好嘞,那咱撤!”
煙霧彈一起,兩人消失無蹤,而餘燼也沒追,而是往河裡掃視了一眼,確定不遠處那個死死扒著石頭不鬆手的是宴懷安,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餘燼把宴懷安撈上了岸,在他胸口反複按壓,直到宴懷安嘔出水清醒過來,餘燼這才收了手,累癱倒地。
“公子,不是說會鳧水嗎?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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