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手指微不可查的一縮,“彥筠她……還好嗎?”
“她很不好。”
王行止將茶盞放回桌上,直視著餘燼說:“她很不好,她一直在等你,卻一直等不到你,她覺得你拋棄她了。”
“餘燼。”王行止此時的神色十分嚴肅,“是你食言了。”
是的,是她食言了。
當日在王府時,餘燼承諾過滕彥筠無論是誰,無論到哪裡去,都會帶著滕彥筠一起,永遠都不會丟下她,可是半年前她不辭而彆,僅僅給王行止去了封書信托付他照顧滕彥筠,然後再無聯係。
餘燼長歎一聲,“是我的錯。”
“我知道無論我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還是什麼,都應該跟彥筠好好說,但是……”餘燼苦笑,“但是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無可挽回,錯了便是錯了,我如今做的隻能彌補,卻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
王行止聞言沉默,他微微斂目,心裡自然明白餘燼說的這些話不假,但是理智上如此,心理上卻無法苟同,“可是這半年裡……”
這半年裡你並沒有補救,這半年的時間你音訊全無,一點消息都套不出,一切都讓人無望……
王行止想說很多,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他心下微歎,這大概就是餘燼剛剛說的“不知所言”罷!
“有時間就去看看彥筠吧。”王行止如此道,“她很想你。”
“我不能。”
王行止抬頭,看著餘燼的目光滿是不解,甚至還帶了幾分怒氣,“為什麼?”
為什麼?
餘燼晃了晃杯盞,吹了吹打圈飄蕩的茶葉,語氣平平,“現在還不是時候。”
“嗬!”王行止冷嗤一聲,“現在不是時候?既然不是時候你為何要來見我?現在不是時候那什麼才是時候?等你死了嗎?”
王行止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甚至是有些晦氣,不過餘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的情緒仍舊穩定,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說不定等我死了也是不能見的。”
王行止霍然起身甩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自然知曉。”餘燼抬眸看他,“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因為我不能見,所以才來托你知會一聲,也算……”
“也算有個念想?”
“你這麼說也行。”餘燼說,“總歸是有個交代。”
說著餘燼起身,“雖然我暫且不告知你我為何做這副打扮,但是還望行止公子莫要說漏了嘴,今日來過的是段家的公子,而非小姐。”
餘燼走到門口打開們,側頭,話出的聲音卻不再是柔和的女生,而是溫潤的男聲,“今日與王公子一敘鬱林受益匪淺,願王公子在春闈時能取得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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