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梧”,也就是尹鳶,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屏住呼吸瞳孔微縮,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姐姐喚我自然要來了。”尹鳶扯了扯嘴角道,努力扯了個笑出來。
宴黎哼笑一聲,“說得好聽,可實際上卻是屢屢不到,段家嫡出小姐怎麼就比不得你庶出的身份了,竟然還在江南水患時期出逃,你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
“沒有。”尹鳶急忙道,“我沒打什麼算盤,是有人追殺我。”
“追殺你?”宴黎眯了眯眼,“你暴露身份了?”
“不是。”尹鳶磕磕巴巴解釋,“應該是來追殺段小姐的。”
宴黎這才哦了聲,似乎不感興趣不欲探究。
“好了,瞧你嚇的。”
宴黎輕笑一聲站直身體,“從前見你還算乖覺得的份上,我不計較,往後你好好聽我的令行事,切不可滋生事端,可記牢了?”
尹鳶點頭,宴黎這才滿意。
“不過還有一事你要牢記,你喚我姐姐隻是閨中小姐客氣的稱呼,僅此而已。”
尹鳶繼續應是,一番來回的警告拉扯後,終於切入正題。
“段昶毫無征兆忽然告老還鄉,你在段府可知道緣由?”
“我隻聽段閣老說自己身老年邁,在朝堂上估計很難再有建樹,故而請辭。”
“是麼。”晏黎唇角輕牽起一側,似有嘲弄,“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竟然也拿來與我說,是你太過單純還是愚蠢,拿這種騙小兒的話來騙我,你覺得我會信麼?”
“姐姐不是這樣的。”尹鳶擺手道:“這件事我也曾問過,但是段閣老和段青榮之間似乎生出了什麼齟齬,不願讓我知道,所以真正的原因我也不好說,怕姐姐責怪我,我這才說了段閣老請辭的書信上的說辭。”
晏黎嗬笑一聲,抬手輕輕拍在尹鳶的臉上,“瞧瞧臉色怎麼這麼差勁,我又沒說什麼,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自己嚇自己,何必呢。”
她說著摸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來,打開蓋子用指腹蹭了些紅下來,按到尹鳶的臉上開始揉。
尹鳶下意識後仰避開,而後克製停住任由晏黎動作。
晏黎指腹按到尹鳶的顴骨上打圈按揉,待尹鳶的臉染上了紅暈,晏黎收手後卻是笑了,“你的臉怎麼歪了。”
尹鳶聽著這句調笑的話語麵上不顯什麼,心裡確實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易容藥水用多了。”
經尹鳶提點,晏黎恍然大悟,“瞧我這記性,易容藥水雖然對皮肉沒什麼傷害,但是用多了會日漸腐蝕骨頭令其變軟,你用了多年自然時間不短了。”
“可還好?”晏黎說著把尹鳶推到銅鏡前,為她的臉骨重新塑形。
“還好,還能適應。”尹鳶如此道。
至於這話中真假無人在意,她們需要的隻是一致的利益目的和合作的表麵上的和善。
“這胭脂你覺得如何?”
“顏色鮮豔奪目,質地水潤,自是極好的。”
晏黎彎眸,“這是我自己調製的,長公主用的也是這個呢。”
麵上有胭脂添色,尹鳶胭脂下的臉色卻陡然失色,渾身冰涼。
這胭脂不是給長公主用的?怎麼用到她的臉上了?
尹鳶想把胭脂擦去,卻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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