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昶和段青榮回到了清河族地生活,鄭氏原也是要回去的,不過最終不知是何原因,鄭氏終歸是留了下來。
餘燼回到家的時候鄭氏正在前院裡曬太陽,見到餘燼也隻是上上下下打量片刻,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回來了”以後,施施然走開了。
鄭氏這般作為,叫餘燼難免多想鄭氏是不是正在關心她?可是回想起鄭氏冷淡的態度很快又搖了搖頭,否決。
自然不是的,兩人雖有母子的名義,可實質上充其量也隻能算個陌生人,陌生人又怎麼會關心?
不過是怕她捅了什麼簍子或者犯了什麼,牽連到整個段家,怕牽連到哥哥罷了。
剛剛想通的餘燼方從浴桶裡出來,鄭氏身邊常伺候的嬤嬤來敲門。
“公子可是梳洗好了?夫人命我來喊公子過去一塊吃飯。”
“可是有什麼事?”餘燼打開屋門問到。
“並無多事,就是夫人想著公子無妄一場牢獄之災回來,也該去去晦氣,就是一頓家常飯。”
餘燼推辭掉,稱已經應了皇太孫殿下的邀約,要辜負鄭氏的一番心意了,嬤嬤也沒有過多糾纏,回去複命。
可心終究還是亂了些。
拋開雜緒,餘燼修整好備馬車赴宴。
另一邊嬤嬤回到鄭氏身邊複述了餘燼的說辭,最後掃了眼滿當當的一桌子菜,不由歎氣,“就是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鄭氏將麵前厚厚一遝信件推開一邊,坐到餐桌前麵色淡淡,“沒什麼辜負不辜負的,左不過一桌子菜而已,又不是我費工夫做來的。”
然後招呼嬤嬤,“坐下來一塊吃,彆浪費了糧食。”
信件而已,不過是抓住了冒牌貨私相授受的一點小把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等她回來再給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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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給餘燼擺席去去晦氣,可餘燼也清楚她也不過是一個由頭,席間必有他人在場。
可等到了席間,餘燼還是小小驚訝了一番。
“林小姐,林二公子。”三人各自見禮,林嶼熱情的拉著她入座。
晏懷安早到了成親的年紀,之前也有過一位未婚妻子,不過那姑娘也不知道怎的竟然跟人私奔跑了,不過這等醜事自然被隱瞞了下來,對外隻稱那位小姐看破紅塵出家當了姑子。
一個不行就再換一個,然後太子妃相看來相看去,又給晏懷安定下了林渚這位刑部尚書家的小姐。
林嶼招呼她,“說曹操曹操到,我們正說著鬱林兄呢,不曾想這人就是不經念叨,早知如此該早點說。”
所以在這裡見到林家人餘燼不意外,意外的是隻見了林家人。
尤其是不過點頭之交的的林嶼對她過分熱情,“鬱林兄來晚了,是不是該自罰三杯?”
雖然不解於林嶼的過分熱情,可人家的麵子也不能不給,遂斟了一杯茶端起,“我素來身體不好,不宜飲酒,便以茶代酒三杯自罰。”
“瞧我!”林嶼一拍腦門,“竟然忽略了鬱林兄的身體狀況,我也該罰,我也自罰三杯!”
林嶼罰的自然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