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看著輕紗妖橫在自己麵前的手,眉頭輕蹙起。
她並不想攪進輕紗一族和迦藍的事情之中。
安溯遊道:“輕紗妖,你想撕破臉?”
輕紗妖的視線從輕歌身上收了回來,勾起一邊唇角,邪惡肆虐一笑,“安院長,你們迦藍的手都已經打到了輕紗一族的臉上,現在還來怪我們撕破臉?彆忘了,爺爺和父親都已經死了,為煉製靈氣丹而死,現在輕紗一族以我為王,若你們幾個長老宅心仁厚,厚道點,咱們兩方勢力也可以和和氣氣維持以前的關係,可我想問問兩位,你們有心嗎?迦藍有把輕紗一族當人看嗎?”
輕紗妖聲音鏗鏘有力,咄咄相逼。
“輕紗一族的存在,就是為了迦藍,輕紗妖,你難道想違背祖訓嗎?”無虞道。
“祖訓?祖訓無非就是一紙契約,哪怕輕紗一族就此淪亡毀滅,也不再為你們所用。”輕紗妖冷聲道:“若不想迦藍毀在我手上的話,就不要逼我們。”
輕紗妖深深的看了眼輕歌,絳紫色削薄的唇緊抿著,爽快利落轉身之際大手一揮,發號施令,“跟我走。”
輕歌回頭,看見輕紗妖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浩蕩的朝迦藍外走去。
走上了南河橋,瓊漿玉液在橋下緩緩流淌,橋上的少女忽的回頭,朝輕歌看去。
“我們,不是壞人。”
說完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輕紗妖一擺手,一路高歌前進走。
輕歌看著少女纖細的背影,嬌軀好似能扛起一片天地山河。
許久,她笑靨如花。
也許,她和輕紗妖是同一類人。
“輕歌,進來。”
安溯遊的聲音在明月殿內響起——
輕歌抿唇,將明月殿的靈光門關上,走進了殿宇內。
無虞靠著檀木椅無力的坐著,安溯遊看著輕歌,歎了口氣。
“鐘海死了。”
輕歌點頭。
“不能讓世人知道鐘海是死在輕紗一族。”安溯遊道。
輕歌心底衍生出了無邊的寒氣,她懂安溯遊的意思,若是讓迦藍的學生或是世人知道石鐘海死於輕紗妖的手,隻怕會讓迦藍沒了顏麵。
堂堂迦藍,四星第一學院的長老,竟然死在為自己煉製靈氣丹的家族手裡,豈不是貽笑大方。
“那你想讓石鐘海有一種怎樣的死法?”輕歌淡漠的問。
迦藍,四星大陸上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
可真正進來後,才會發現,這裡,藏汙納垢,金絮其外敗絮其內。
脊背深陷進椅背裡的無虞突地拍桌而起,道:“赤羽。”
“赤羽?”安溯遊愣了一會兒,而後恍然大悟。
輕歌皺眉。
赤羽——
石鐘海死了,無虞和安溯遊得找個死法對外宣布,可這跟赤羽有什麼關係?難道無虞二人為了迦藍顏麵,把石鐘海的死栽贓嫁禍於赤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