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辜負夜菁菁,他做出了極端的事。
輕歌眼眸睜大,微紅。
她不知現在是何種心情,卻是被一號震撼到了。
她不再質疑一號的感情,哪怕日後一號就算辜負了夜菁菁,想到他現在做的事,她想,也是能原諒的。
輕歌欲言又止。
千萬言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怪一號,可又怪不了。
一號若不這麼做,日後,他一旦沉淪,就是對夜菁菁最大的傷害。
身體情欲乃本能,他想根除這種本能。
“彆告訴菁菁。”一號道:“她不懂男女之事。”
“嗯。”輕歌應了聲。
一號轉過頭看著輕歌,說:“男人的標誌是骨氣和背負的責任,而非其他。”
都說太監不是男人,但一號覺得,他是男人,是夜菁菁的大樹,為她遮風擋雨。
輕歌欣慰著。
夜菁菁容貌被毀,天生無欲,她最怕的事就是夜菁菁的感情了。
好在,還有一號,與她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廟內,夜菁菁發出一道輕聲囈語,似是做了個夢,她嘟囔一聲,而後翻身繼續睡。
一號走進去,替夜菁菁蓋好薄被。
輕歌看著廟內的場景,像是一幅畫,琴瑟和鳴,安詳平和。
輕歌在樹下坐了許久,天光漸漸亮時,她回到了閻家。
清晨,城主府,永夜生躺在床上淺眠,敲門聲驟然響起。
永夜生醒來,將門打開。
“城主大人,不祥之神不見了。”侍衛稟報。
“不見了?”永夜生皺眉。
好端端的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
這不可能。
他在夜菁菁的住處下了封印禁製,夜菁菁走不掉的。
永夜生連忙走向夜菁菁所住的院子,空無一人。
永夜生閉眼感應一番,什麼都感應不到。
封印禁製由他所下,進出封印禁製的人他都能感受到,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永夜生詫異著。
此時,郊外破廟,夜菁菁伸了個懶腰,在一號懷中醒來。
一號雙目緊閉,臉如刀削,夜菁菁在一號臉上偷偷落下一吻,而後緊張的跑掉。
一號睜開眼,眸中含著笑意。
他起身,走出破廟。
“姐姐呢?”夜菁菁問。
一號不言。
“姐姐回去了嗎?”夜菁菁的臉垮了下來,方才的興奮一掃而去。
一號摟抱著夜菁菁,“我們該回島了。”
夜菁菁抬眸,眼眶發紅,“姐姐要是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
“姐姐那麼好,為什麼總有人想著的欺負她?”夜菁菁不解。
一號不說話。
夜菁菁臉色驟變,陰狠之色閃過,嗓音深沉,“他們,該死!”
清風蕩過,撩起夜菁菁耳邊碎發。
那雙紫黑的眸子裡,氤氳著兩個深深的漩渦。
幽邃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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