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古龍的光陰漸漸消失,輕歌睜開雙眼,眸光凜冽似萬古寶劍,目光所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輕歌痛飲醉花陰,一笑山河嘴。
在這煉藥場,她心情愉悅,數年來的壓抑似得到了釋放。
一路而來的鮮血綻放和努力,至少沒有被辜負。
劉芸嫦震撼地望著輕歌,“夜輕歌……你真不是人……”
劉芸嫦看不起這世間的閨閣女子,生在暖火,養在溫室,活在庇護。
她以為自己是百花之中獨一無二的奇葩,偏生一刀一劍獵殺江湖罪惡。
直到她看見了夜輕歌,看見了適才的畫麵。
她畢生所想是成為一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將軍,成為女子之中的第一人。
而眼前這個姑娘更是野心勃勃,她要成為君臨天下號令諸雄的有冕之王!
劉芸嫦的心情難以平複,眾人還震驚於適才的畫麵,就連九辭都被震驚著。
他的妹妹,是個如此有野心的女人。
九辭皺了皺眉,而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若他的妹妹宜家宜室,他便守護她,驅散所有黑暗。
若輕歌想要為王稱帝,那他便是這片沙場唯一的戰將,為她征戰四方,打下一片江山!
半夜一過,劉芸嫦已飲三十五壺醉花陰,到了極限。
劉芸嫦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半醉半醒眼前景物被虛化,看的不真切。
輕歌將第四十壇醉花陰飲儘,舔了舔紅唇酒漬,放下酒壺,朝劉芸嫦咧開嘴笑:“劉將軍,東洲歡迎你。”
“你……好個陰險的丫頭。”
說完這句話,劉芸嫦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輕歌眉梢似染有醉意,她猛地一腳踩在桌上,看向四方人:“還有哪個要來喝上一喝?”
眾人看著滿地的酒壺和到底醉死的劉芸嫦,吞了吞口水,再看向隻有三分醉意的輕歌時,頓感驚詫。
這女人,真的是怪物吧。
彪悍,真的彪悍。
四十壺醉花陰,打破劉芸嫦的記錄,日後便是酒國第一人了。
從此往後,還真沒人敢跟輕歌繼續喝酒。
楚長歌望著輕歌精神抖擻的模樣,深度懷疑是不是喝了假酒。
楚長歌喃喃自語:“世上當真有人能喝四十壺醉花陰嗎?”
刀門門主冷哼:“世上還有你這般騷包的人,還有什麼是沒的嗎?”
楚長歌:“……”
楚長歌始終不信,走到輕歌身邊,拿起酒壺,打開瓶蓋,長指往裡一掏,沾著一些酒水出來,楚長歌便舔了舔手指。
舔完,楚長歌翻了個白眼,然後黑眼珠子再也翻不回來,就此醉過去了。
如此一來,可見醉花陰的厲害了。
眾人崇拜地看著輕歌,這可真是個千杯不醉的人物啊。
砰。
下一刻,醉花陰後勁上來,輕歌兩眼一黑,倒在了桌上。
眾人:“……”小姑娘還經不起誇了?
“快,快,醒酒湯。”大宗師急喊道。
九姑娘端著醒酒湯過來,則被天地院二長老搶了去,急忙忙到輕歌身邊,喂給輕歌。
醉花陰的後勁,沾一杯者都能睡上七天七夜,更彆說輕歌和劉芸嫦這樣痛飲了,再厲害的醒酒湯都無作用。
扶希把輕歌扶起,“姐姐需要休息了。”
“小公子,慢一點,彆傷到了丫頭。”天地院院長道。
藥宗宗主說:“阿九,快去,把丹樓的驅寒丹全部來。”
“好嘞。”九姑娘道。
宗主說完,看了眼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芸嫦,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加一句:“給劉將軍也端一碗醒酒湯,拿兩枚驅寒丹。”
醉得不省人事的劉芸嫦:“……”她好歹是個將軍,能彆這麼小氣嗎?夜輕歌就是所有驅寒丹,她就隻拿兩枚驅寒丹?區彆待遇啊!
看見如此場景,賓客們全都相信藥宗是真心疼愛夜輕歌的。
扶希扶著輕歌,看了看藥宗的前輩們,會心一笑。
幸好……隻有一個迦藍。
九辭從扶希手中橫抱起輕歌,感受到四周的溫暖,對藥宗的最後一絲偏見也放下了。
妹妹在這個地方,他也滿意。
酒宴之中,神王與方獄對視一眼。
神王:“方大人,東風來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方獄沉聲道:“天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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