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腿高抬再橫掃出去,砸在許師兄的側腦,許師兄倒飛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此人圖謀不軌,居心叵測,欲刺本帝,拖出去,斬了。”輕歌冷聲道。
方才輕歌坐在椅上時,腦海裡竟出現了許師兄過去幾十年的畫麵。
此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輕歌甚是好奇,舍利子的金光,好似隻是偶爾有用。
有些時候,會告訴她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這個人殺了多少人……
最近,更多的時候,是展現更為真實的畫麵。
許師兄貪財好色,殺人數不再多,卻在暗地裡尋來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女房中虐待,好像是有某方麵的癖好。
許師兄才從地上爬起來,聽到輕歌的話,不可置信地看過來。
後麵來到的映月樓殺手們,聽到輕歌的命令,便將許師兄困住。
“東帝,你這是何意?”沐卿雪問。
輕歌懶懶地望著沐卿雪,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閱人無數,眼光毒辣,這沐卿雪絕不是什麼善茬。
師兄眼睛被啄瞎,她卻隻顧自己的風花雪月,可見不仁不義。
適才吹簫時看九辭的眼神,就差沒明明白白把‘勾.引’二字寫在臉上了。
輕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九姑娘,這傻丫頭,竟還真的沉醉於蕭聲之中,都不知情敵要殺到家門口了。
“莫樓主,女帝是你的妹妹,今日我們師兄妹來東洲,絕無冒犯之意,隻是順道來看張師弟。”沐卿雪求救地望向九辭:“懇請你幫個忙,勸勸東帝,這也是為東帝好,我們再怎麼說,也是鐘林山人。”
“好。”九辭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即走到輕歌身旁,說:“歌兒,等會兒下手不要太狠了。”
沐卿雪麵上露出笑容,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再看向九辭的眼神裡,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沐卿雪似是察覺到什麼,扭頭望了眼九姑娘,冷笑一聲。
這等毫無見識的丫頭,絕非她的對手。
九姑娘鬱悶得很,抿著嘴生著悶氣,想想極不痛快,狠狠地瞪了沐卿雪幾眼心裡才順暢許多。
沐卿雪再望九辭,眼裡有幾分莫測的期許。
九辭的嘴一張一合,在輕歌耳旁說個不停:“弟子們都在呢,鬨得太難看也不好,要我說,隨便斷個胳膊砍個腿就行了,彆太血腥,你也要溫柔點。”
沐卿雪麵頰的笑容驀地僵住,她以為九辭是去求情的,可聽聽這廝說的是人話嗎,是在求情嗎?分明是在火上澆油。
輕歌微笑:“兄長言之有理。”
梁蕭兩眼崇拜望著殺人不見血的九辭,高,實在是高,值得他學習一番。
再說被魏伯桎梏住的張羽,見四位師兄姐來東洲毫無作用,甚至殘的殘,傷的傷,張羽的心已經徹底的灰暗了。
“莫樓主……”沐卿雪還是把希望放在了九辭身上。
“滾。”九辭極度不悅,這女人怎麼比九姑娘還吵?
九辭不願多看沐卿雪一眼,快步離開,路過九姑娘身旁時,順手揪著九姑娘的後衣領,直接把人給提走了。
九姑娘雙足脫離了地麵,四肢揮動了好一會兒,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樓主大人,我疼……”
“怎麼,想要本樓主抱你?”九辭冷笑:“做你的春秋大夢,本樓主可是要為莫憂女神守身如玉的,怎能在你這裡臟了身。”
莫憂……
女神……
九姑娘明澈靈動的雙眸,在一瞬間,沒了光,熄了火。
她早便聽聞樓主大人有心上人,也知她與九辭並非一路人,即便如此,還是克製不住滿心的歡喜。
人呐,最痛苦的事,便是無法左右自己的感情。
情到深處,不能自拔,豁出一條命也無悔。
然,在這一刻,九姑娘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臟上出現了一根又一根的裂縫,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啊,她如此低微,怎能肖想樓主大人?
果真不該做夢的。
“喂?”九辭見九姑娘一言不發,皺眉喊了一聲。
九姑娘揚起臉,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燦爛地笑了,隻是眼眶裡不由自主滑下兩行清淚。
九辭忽然感到不快,把九姑娘放下,煩悶的離開,偶遇東方破,揪著東方破去小酒館裡喝了幾杯。
九姑娘擦了擦臉上的淚,走回夜神宮,去翻看各類藥材。最近大師姐煉藥很辛苦,她一定要幫到大師姐才好。
“錯了。”旁邊出現一道聲音,九姑娘扭頭看去,是奴七。
奴七取走她手中的藥材,換了一種新藥過來。
九姑娘望著奴七,吸了吸鼻子。
她是見過奴七的,奴七還在藥宗時,倆人關係並不是很好。
奴七撚著袖子,擦掉她臉上的淚:“不哭。”
許是被人安慰,九姑娘嚎啕大哭,哭完了便繼續辨彆和抓取藥材,奴七則守在旁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