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婆婆望著和魔鐘近距離的夜輕歌,為其捏了一把汗。
她曾在妖魔大戰過,見識過此女的天賦和驚人爆發力。
不是她不相信夜輕歌的本事,隻是凡事不可不切實際。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先準備一手,提前要神武戰神布置好,為夜輕歌敲響掩人耳目的鐘聲,收獲本族魔人之心。
輕歌站在魔鐘的麵前,仰頭看了看體積巨大的魔鐘,摸了摸下巴,一臉的疑惑。
旁人隻道是高深莫測,難道此人真有辦法敲響魔鐘?
白芳芳緊張不已,憂心忡忡,比自己親自去撞鐘還要忐忑。
梁醫師狐疑地瞅著白芳芳,皺緊了眉,心中暗道:不知青帝是怎麼管教媳婦兒的,竟由著她四處沾花惹草。
道道目光都集中在圓台之上,尤其是那個酷愛紅衣的少年,不得不說的是,這般俊美的容貌,出塵清貴的氣質,足以碾壓通天族的那些個公子哥們。
少年故作懸疑,繞著魔鐘走了好半日,似是在用心思索一大難題。
她的眉峰輕輕擰著,眾人的心亦跟著快速跳動。
白族長冷笑了一聲,“裝神弄鬼。”
寧王則是一臉的懷疑,“難道,此子真有法子?”
倏然,輕歌天真無害地望向輕歌,嗓音清爽:“婆婆,魔鐘要怎麼敲?”
她在這兒尋思了半日,也不知該怎麼敲。
人間的敲鐘,她隻在佛寺見到過,用一根木樁子來撞,她東張西望,左找右尋,也沒找到那一根用來撞擊魔鐘的木樁子。
而此話一出,一片嘩然,眾人滿臉呆滯地看著她,宛如白日撞鬼般的可憐神情。
一些尚有期許的魔人們,此刻心如死灰。
撞鐘十聲,擊退魔障樹?
做夢吧。
看這半吊子的新魔君,連如何敲鐘都不知道,還敲響十下魔鐘,真是癡人做夢!
三族婆婆愣了一會兒,揚起了笑,耐心地教導:“魔君,且以暗黑之氣,凝聚於掌形,用力轟打魔鐘。”
這敲鐘很講究的。
能夠把邪惡的暗黑氣息凝聚為掌形,就說明此人的實力不低,能夠扛起大任。
至於是否敲響魔鐘,則要看命數,隻有命中誕生的真正魔君,方可與魔鐘溝通。
輕歌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揮揮紅袖爽朗的笑:“原來如此。”
眾人嗤之以鼻,這廝真是恬不知恥,連敲鐘的形式都不知,還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
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沒文化?
卻見輕歌閉上雙眼,心中發出了笑聲。
不得不說,真是天助她也。
須知,她來魔淵的目的之一,是為了發泄掉體內無處安放的真氣。
閻羅女子留下的暗黑真氣,在邪印被封鎖後,已經有反噬的跡象。
她來到魔族後,與白流雲切磋,和白族長交手片刻,僅僅隻是釋放出了一點點。
方才,她四處繞著魔鐘而行,就是在悄然勘測魔鐘能不能承載住閻羅的真氣。
當然,她也沒這個本事去勘測,還得歸功於無所不能的永生石。
永生石發出了少女音:“十下鐘聲,能釋放掉一部分紊亂的真氣,至少能為你延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內,不必為真氣煩惱。”
對於永生石的聲音變化,輕歌見怪不怪,早已習以為常。
臭石頭就是個戲精,習慣就好。
輕歌望著碩大的魔鐘,躍躍欲試,心情盎然。
原來還想著釋放真氣要費一番工夫,沒想到上天都在幫她。
永生石再道:“邪印封鎖,神罰體質消失,你便是單一的紫珠異玉星,是福壽無疆的氣運,而這就是你的好運!”
輕歌倒黴慣了,現在的路沒有坎坷,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四周的魔人們隻看見輕歌站立不動,猶豫不決,還當她是想要臨陣脫逃。
魔人高揮臂膀,厲聲質問:“夜公子,你究竟能否敲響魔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