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石男高晉竟然都開竅了,這讓高要萬萬沒有想到之中也有幾分高興。
正所謂長兄為父,當年高某人落難來港島,而後認識了這麼幾個小兄弟。
雷官泰早早便已成了家,還生了個小麗萍。
他老娘雷劉三還猶嫌不足呢,已經在幫他挑身子壯屁股圓好生養的姨太太,怎麼也要生出孫子為止啊。
浪子阿賓也很快便花田喜事,要跟水妹舉案齊眉。
也就是孤身主義者靚仔晉讓高要頗有幾分頭疼,本來他還擔心靚仔晉一直禁欲。
現在好啦,看來之所以會做和尚隻是因為沒有碰到能讓其動凡心的妖精啊。
高要尋思,阿晉這人雖然看起來冷酷,不過在這種事情上或許臉薄。
自己這做哥哥的,少不得要主動為其下聘啊。
“大哥。”
嬉皮笑臉的阿賓假裝跌足:“我本來還想晉哥給我做伴郎來著。”
高要立馬抓住關鍵:“你自己說的,跟水妹是ok的。”
阿賓眨巴下眼皮,他吞吞吐吐道:“是…是…”
說話間,台上的采訪便差不多了,高要向來不愛搶小弟的風頭,便把高賓往前一推:“去招待吧。”
至於他高某人?
當然隻帶著周璿去試鏡啦。
這動作隻看的人群中的尤敏氣的跺腳:“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還說送我去上學。”
白玉堂一家既然搬來港島,吃住都不是問題,也就是尤敏的學校是個問題。
當時港島的學校並不多,尤其是女校方麵。
雖然白玉堂自己也能找著,不過總歸麻煩,要拖不少人情。
以高要的仔細,斷然不會讓人如此,便直接安排尤敏進了瑪利諾修院學校。
這學校好啊,轉出美女、貴女,後世的時候,搪瓷娃娃關大美人、靚絕港島的李大美人、桃色女王章小慧、萱萱、陳惠閒等全部是在這裡上學的啦。
而且,現在夏夢也在這個學校,高要認為這個學姐或許還能帶一帶這小妹妹。
“李先生那邊有沒有為難你?”
李先生當然就是李祖永,當時李家豪富,李祖永在外麵也搞了不少生意,比如他當下還在做軍火生意…
為人就是兩個字,豪橫!
周璿忙道:“李先生很支持我的意見,他說有機會總是可以再拍的。”
“也是因為你的原故。”
高要擺手:“我跟李先生素昧平生,他又是滬上聞人,哪裡需要賣我的麵子?”
“主要是大家心疼你。”
周璿臉微微一紅,心中卻極甜蜜,她覺得這個男人霸道有之,不過有時候卻很心細。
兩人正自行走間,就聽的有人捏著嗓子吟唱:“工字永遠不出頭,怎可一生做馬牛。有風若不駛儘哩,無風有哩也發愁。”
“老李我這次來港,不發達就永遠也不回去。”
這人聽起來很是年輕,不過也不是在自怨自艾,倒像是在自我激勵。
高要聽著有趣,便拉著周璿走了過去。
隻見一片場門口有個黑黑瘦瘦的後生仔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搬東西。
高要兩人走近,後生仔回頭,他跟周璿齊齊啊呀了一聲。
周璿是臉紅耳赤,後生仔則是一副做錯事羞的難以自抑的模樣。
高要一看便知兩人認識。
“黑大個兒,原來是你!”
後生仔下意識的否認:“不是我!周小姐,你認錯人了。”
“還說不是你?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啊,黑大哥兒!”
周璿跺腳,她輕咬柔唇:“上次真是被你害死啦。”
後生仔並不認識高要,他是肯定認識周璿的啦,因為上次他確實害周璿於舞台上出糗。
“周小姐。”
後生仔賠笑:“上次實在是我毛手毛腳沒有注意到,您大人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周璿無語,她是個極心細又敏感的人,便對微笑不語的高要解釋:“老板,這人是李翰祥,是大學生。”
“先前北平劇校紀念周年慶,搞了個籌款義演晚會,請我去會串。”
“這黑大個兒…”
說起那天的情形,周璿到現在都記得,臉都紅的快滴血了。
當時周璿正好端端的在台上唱著歌呢,也不知因為什麼,金嗓子忽然就變成了蚊嗓子,任台下如何地側耳傾聽,也聽不清楚唱什麼東西。
後來才知原來是麥克風的線被人拉斷了,這讓周璿窘迫的不行,她唱歌本來就是這樣,要借麥克風去傳聲。
麥克風一旦捉瞎,那台下的觀眾們就從聽歌變成了看歌,隻見人張嘴,不聞聲出來。
當時周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板?
李翰祥心內頓時叫苦,想不到自己第一天過來開工便被周小姐在老板麵前告了一狀。
這真是人不走運喝涼水也塞牙縫。
“李翰祥?”
高要麵色略有幾分古怪。
李翰祥戰戰兢兢道:“十足真金李翰祥。”
高要頓時哈哈大笑,原來是這位主,那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說起李翰祥,那真是有太多的軼事,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作為一個正人君子的高要,他最知道李翰祥的是其人拍的風月片,哎呀,那真是大名鼎鼎。
五湖四海凡華人之地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人可是港島風月片的鼻祖,號稱風月寶鑒的存在!
佳片太多,就不一一說了,隻說其在1974年時拍的號稱是“最忠實原著”的《金瓶雙豔》。
高要隻有3個字可以評價,那就是,踏馬的,真是正點啊。
其中有一幕是“潘金蓮被張開大腿綁在葡萄架上,西門慶扔提子進那什麼的一場戲”。
那一幕,看的當年多少青春處男鼻血大噴、五迷三道。
與之相比,空中飛人徐老師的表演猶嫌棄功力不足啊。
這位老兄是真人才,平方的外表下蘊藏著不為人知的騷動的心,那是真騷啊。
還有其在1982年拍《武鬆》時,大家都以為其會繼續用邵氏當家豔星胡錦,結果這位老兄竟然出人意料地啟用了專門以飾演良家婦女見長的汪萍。
好家夥!
讓一個良家去演潘金蓮,那滋味真是…
在最後“武鬆殺嫂”那場戲中,狠人李翰祥為指導汪萍能夠準確做出臨被刺死前的表情,講出了一句絕對絕絕子的話:
“她一生愛武鬆,一直渴望和他來一下。這一刀,就像那什麼插進她的那什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