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現在是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對於人才的渴望璧如那長江之水,那是滔滔不絕啊,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李四此人是個奇才,是數口精!
其人是正兒八經的金店出身,就如鯊膽彤說的那樣,看金、化金、熔金的本事可謂是一絕。
彆看他今年才20,但是他在15歲的時候已經掌管家中位於順德的天寶榮金鋪和永生銀號,經營的那是妥妥當當。
業內都說李家後繼有人。
若非市井日下,他是絕不會來港島另謀前程的。
而高要對其最為清楚的是,這家夥是地產四大家族中最精心於地產的。
四大家族中,隻有李四一門心思搞地產,其他的行業是看也不看。
高要心想,若是假以時日將李四跟小李安排在一起,讓雙李負責地產,怕是要飛啊。
想到這,高要便又含笑說道:“既然大家有緣,阿彤又這般賞識你,好好做。”
“年輕人,有機會。”
既然李昭基都出現了,那新鴻基三劍客中的郭德勝應當也來了港島。
高要回憶,印象中,這郭德勝是在重光後來的港島,然後開了家鴻興合記雜貨店,其實就是港島這邊的士多店。
這玩意在港島多如牛毛,叫鴻興的,沒有幾百家也有幾十家,找起來還真有點難找…
等等,上環?
高要記得這店最早是開在上環的,想到這,嘴角便露出微笑,把郭德勝收入門下,未來的地產四大家族便全歸自己所有。
鯊膽彤看高要心情不錯,便對給了李四一個得意的眼色,他跟著道:“老板,我準備讓阿四來負責店裡的炒金業務,還有濠江的黃金一事。”
當前在港島開金店的話,實在很難不涉及到炒金業務,尤其是高要還在跟羅保博士、賀賢等人搞黃金走私。
他是主場!
搞炒金業務也正常。
“阿彤,我講過,生意上的事情你負責。”
高要笑道:“你決定就好。”
鯊膽彤忙道:“還是要跟老板說一聲,否則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阿四,還不謝謝老板?”
李四利落道:“謝謝老板!請老板放心,我一定認真做事。”
這一點高要還是相信的,李四這家夥在沒有做地產之前,足足專營於黃金將近10來年,並靠此掙得第一桶金。
其人在黃金這一行是絕對有天賦的。
現在又有大水喉高要撐腰,放眼全港島,他撒歡炒金都冇問題啦。
“好啊。”
高要轉頭便對鯊膽彤說道:“我欲幫人保媒娶親,店裡可有合適的金飾?”
“定要高端又接地氣。”
“又讓對方感覺釣了個金龜婿。”
高要難得主動開口,鯊膽彤立馬打起全部精神,聞言,他一拍大腿:“老板,你真是來的剛剛好。”
“既然是金龜婿,那定然要送一隻金龜的嘛。”
在古代的時候,金龜指的是官員的配飾,不過隻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及親王才有資格佩戴。
這種人當然是人中龍鳳啦,如果有女子能夠嫁給這種人,那真是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啊。
所以在後世的時候,如果女婿是身份高貴者,便將之稱作金龜婿。
“好,好。”
高要頓時哈哈大笑:“這個可以。”
高晉是他高某人的小弟,絕對心腹之人,又是將來幫高要握槍杆子的人,當然是金龜婿了。
也就是年紀合適,再加上高晉自己看上了眼,否則說句實在的,區區莊家的長女是絕對不夠格進高晉門楣的。
“不過還不夠。”
高要這人做事情絕對公平,高賓那邊大婚,高某人為此幫其同軍營鋪上了關係,送了筆大富貴。
高晉倒是不需要,但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在幫人下聘的時候,定然要顯的重情重義。
怎麼重法?
當然是禮物要重嘛。
這可把鯊膽彤難到了,他絞儘腦汁開始思索,老板既然這麼講,就絕對不是錢的事,也不是隨意堆黃金,而是要貼切!
忽見邊上站著的李四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鯊膽彤有主意了,他背著兩隻手問:“阿四啊,你出身金店世家,想來沒少幫配飾婚宴。”
“來,放心大膽的講。”
高要含笑看向李四,阿彤這家夥腦瓜子倒是轉的快,太極也打的好啊。
李四不慌不忙說道:“老板,金龜婿若是還不夠的話,不如再加一個東床快婿。”
“正好店裡有一副羲之躺床。”
“妙,妙!”
高要頓時大笑:“ok,就這兩個,全都包起來。”
東床快婿說的是當年東晉太尉郗鑒有個女兒到了婚配的年齡,於是他就想到丞相王導家中去挑一個。
當時其他人都在郗鑒麵前儘力表現,隻有王羲之光著膀子躺在東床上喝茶,跟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郗鑒一眼就挑中了他,那可是王羲之啊,“東床快婿”便因此而來。
現在店裡恰好有這麼一張羲之躺床,那可不就是應景的麼?
“老板,你稍待,我跟阿四去打包。”
鯊膽彤笑容滿麵的招呼李四轉去倉庫,人剛從高要眼線中消失,鯊膽彤的冷汗啪的聲就流下來了。
他一邊擦汗一邊說道:“阿四,雖然老哥我臨時點將確實為難了你。”
“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玩我吧?要我說,我們老老實實向老板認錯。”
“老板海量,定不會為難我們,實在不行,我阿彤一力承當。”
鯊膽彤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店裡有個雞毛的東床快婿,黃金床好像是有一張吧?
不過蠻小的,也就是半個巴掌大,那是給小孩子的玩具啊。
怎麼能拿來下聘?
不丟人麼?
李四感激的看一眼鯊膽彤:“彤哥,你是知道我的,從不虛言。”
他輕聲道:“老板說了是他保媒吧?”
鯊膽彤點頭:“沒錯。”
“你想想看,以老板的身份、地位,他去保媒,禮物重要麼?”
鯊膽彤撓撓頭:“哪怕是空著手上門,對麵也要大開中門,將老板當做第一等的貴賓。”
李四斷定:“禮物不重要,形式更重要。”
鯊膽彤啊呀一聲,他拍下掌:“是這個理。”
“好小子。”
鯊膽彤一旦想開,便神氣活現:“彤哥我沒看錯你,你這家夥,注定要發達。”
李四微微一笑:“我記得店裡有笑彌勒。”
鯊膽彤腦子轉的很快:“挑個合適的,將它跟黃金床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