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我要的隻是結果！”
“在我看來，就算古都再死個幾千萬，隻要能讓太子突破，那也是值得的！”
“因為相比統治數以萬計大世界的大秦而言，古都這點人不過是滄海一粟！”
“我想他們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能換來太子的突破，他們也會願意，這是他們的榮幸！”
“所以，你作為儲君，格局要放大一點！”韓蘭芝正色說道。
秦天眼神微眯：“他們都是大秦的子民，他們的命也是命，你憑什麼替他們做決定？”
韓蘭芝冷冷一笑：“你知道我韓家為大秦付出了多少嗎？”
“當年龍北界一戰，我韓家為了守住防線，數十萬韓家支脈子弟戰死，我爹戰死，我娘戰死，我爺爺戰死，我三個哥哥戰死！”
“除此之外，還有數千萬韓家軍戰死！”
“最終隻剩下我和一個不成器的弟弟！”韓蘭芝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失控。
“你應該聽說過我弟弟被處死的事情吧？”
“那是我親自動手處死的，就像我今天放任你去殺我女兒一樣，他們辱了韓家的門風，犯了大秦律法，他們就該死！”
“我們韓家的忠義，不容他們褻瀆！”
聞言，秦天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韓蘭芝繼續說道：“我韓家為什麼這麼拚？為的是大秦的萬億子民！”
“那一戰，是我韓家軍用性命，將敵軍阻擋了在龍北界之內！”
“韓家軍數千萬人死戰不退，上千位將軍自願施展了不屈戰魂，這才堅持到殺神白起趕來支援！”
“戰爭結束後，那些施展不屈戰魂的長輩和親人，一個個死在我的麵前，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
“這種超脫生死，超脫一切的悲痛，沒有人能夠理解！”
“那時候我隻恨自己不會不屈戰魂，如果會的話，我或許就不用活的這麼辛苦！”
韓蘭芝的眼角有淚水劃過，她是一個極為要強的人，這是她第一次傾訴的自己內心的委屈。
緩了緩，她直視著秦天：“太子，你知道那一次如果我韓家退了，結果會是怎麼樣嗎？”
“不知道！”秦天神色複雜的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韓蘭芝沉聲道：“結果就是大秦以北，三千個大世界被屠，大秦子民死傷萬億，敵軍將獲得大批的資源來壯大自己，從而進一步侵略大秦的疆土，殺更多的人！”
“因為龍北界是大秦一個非常重要的防線！”
聞言，秦天有些動容了。
韓蘭芝突然露出苦笑：“若當時我們韓家有一個像殺神白起這樣的超級強者，我韓家也不至於滅門！”
“所以大秦更需要的是最頂尖的強者！”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賣慘博取你同情，也不是為了洗白，而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一個合格的儲君必須要學會殘忍！”
“如果犧牲一百人，能夠換來數千人能夠活命，那你就必須要換！”
“你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我有罪，可以等你有足夠的實力後，再來審判我，糾正我，甚至是處死我！”
“但現在，你還不夠資格！”
秦天沉默了，他想辯解幾句，但對於韓家的犧牲和貢獻來說，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對方也不會聽。
自己的那些話就算說出來，韓蘭芝也隻會當一個笑話來聽，因為她的內心是經曆過無數死亡，帶來的錘煉。
這幾乎是無法撼動的！
韓蘭芝見秦天情緒有些不對，便繼續道：“太子，你也不必為難，我做的太過了，自有陛下和大秦諸臣的問責！”
“但不管他們怎麼說，我都認為我沒錯，因為這便是我韓家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