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多吉仔細看了看,沒說話,沉默的樣子讓墨頓時反胃。他默默的塞到陳小燕手中,然後給她一個大有深意的目光。
吃著正香的陳小燕眼睛頓時瞪大,滿臉的驚恐,然後衝到一邊,將手裡剩餘的烤肉串扔到垃圾桶裡,還乾吐了好幾口。
符亮連忙跑過去拍拍她的後背,把保溫杯地給她漱口。一個安保看看那家烤肉串店,發現這家店鋪的工作人員就參與了剛才的鬥毆。
“老板,那些阿三和他們家打起來,不會也是發現了肉串用的不對勁吧?”
李墨見陳小燕還在嘔吐,忍住笑說道:“我剛才也是突然有這個念頭才問問多吉的,沒想到用的肉串還真有問題。”
“多吉,到底用的什麼肉?”
李墨還很好奇的追問。
“彆問,反正吃進肚子也沒什麼問題的。”多吉沒有正麵回答,又給人更多的想象空間。
呃,呃—
陳小燕拍著胸脯走回來,臉色有點難看,已經漱了好幾次口了,但是胃還是很難受。
“多吉,這裡有什麼可以吃的沒事,你給我們推薦下。”
李墨也不敢親自挑選了,免得又惡心半天。
“那我給大家推薦幾個美食。”
有了多吉一起跟著吃美食,眾人才大飽口福,不過陳小燕下午是沒敢再吃一口。時不時的還捂著嘴想要嘔吐,看來雪區的烤肉串是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裡陰影。
“老板,那幫阿三速度挺快的,他們也通過關係找到了能說得上話的人,派出所走完流程後也隻好放他們離開,那幾個被群毆的慘叫的挺響,起身都是皮外傷,有點淤腫而已。”
棕熊辦完事和李墨他們彙合,幾個人返程朝酒店走去。
“一點有用的都沒套出來?”
“沒機會,後來的幾個阿三盯的挺緊。”
“那就算了,等我們正事辦完,時間充足的話再和他們玩玩。”
李墨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求一枚天珠,阿三的事情都是排在後麵。他們回到酒店前台大廳,真要準備進電梯就聽到大廳的休閒區域有人在大聲的爭吵,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一連串聽不懂的話。
“老板,是之前那群阿三,他們可能也住在這裡。”
李墨朝他們望過去,那個富豪之子正和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爭吵著,他的情緒很是激動,說兩句就猛地拍著桌子。不過對麵的男人卻一副沒將他放在眼中的樣子,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小口品嘗起來。
雙方都帶了保鏢,他們相互對峙,隨時要動手的樣子。至於爭吵的原因,應該就是桌子上的那副字畫出了問題。
李墨異瞳一掃,那副卷起來的字畫居然瞬間透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暈,然後化為層層光圈擴散出去,絕對是當代某個國寶級大師的神作。
“多吉,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阿三說的聽不懂,對麵那個男人是雪區數一數二的富豪叫吉敖,在這裡非常有名,這家五星級酒店就是他的產業之一。那吉敖在說,桌子上的那副畫經過鑒定是贗品,所以他拒絕了這次的交易。畫是那個阿三帶過來的,所以被認為是贗品後氣急敗壞。”
“吉敖還說,如果他們再不把酒店費用結清,那他隻能扣人,然後讓他們家裡人過來處理。”
李墨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吉敖想要搞阿三,通過某種手段低價購買那副價值不菲的真跡。他沒有進入電梯,而是將陳小燕下午買的護臉的棉罩拿過來戴在自己臉上,隻露出鼻子和眼睛的部位。這種打扮在雪區很常見,主要是這裡紫外線強烈,還挺冷,護罩絕對是外來遊客的最佳護臉神器。
“多吉跟著我過去就行。”
李墨走到休閒區域,就坐在他們隔壁的桌子,點了一杯咖啡。
阿三說著說著越發急了,把桌子上的畫又鋪開來,把手中的放大鏡遞給吉敖。
“沒什麼可看的,絕對是贗品。”
吉敖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起身離開,根本不跟他繼續囉嗦下去。
阿三氣的喘著粗氣,指著吉敖的背影想要再說什麼,卻又覺得說的再多也沒什麼意義,隻能乾瞪眼無可奈何。
見吉敖走了,李墨讓服務員把端過來的咖啡送給那位阿三。氣急敗壞的阿三見到咖啡,頓時扭頭看向李墨,這家夥藏頭藏臉的是什麼來路?
“能聽說漢語?”
李墨走到去,坐在另外一張空椅上問道。
阿三雖然不認識此人,但還是點頭,用不夠純正的漢語說道:“正常的簡單交流沒有問題。”
“這幅畫你要出手?”
“你對藝術品也感興趣?”
阿三警惕的看著李墨,越發看不透他的路數。
“看的出來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想必拿出來的東西是贗品的概率不大。我可以看看嗎?如果是真品,價格也合適,我或許會考慮買下來。”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看在這杯咖啡的份子上,阿三點點頭,示意李墨可以上手鑒賞下。
李墨從口袋中掏出一副早就備好的白手套,戴上後低頭仔細的欣賞起來。這是一副大開門的作品,是徐悲鴻大師的真跡。
他認真的鑒賞了七八分鐘才抬頭看了眼阿三問道:“這幅畫有什麼來曆嗎?”
“我不知道。”
李墨心裡對他一百個鄙視,你什麼都不懂還拿出一副大開門的作品來。不過或許眼前的阿三公子哥也比較陰險,他是在試探自己的底。
“那你開價多少?”
李墨不再跟他在真假上較勁,而是直接問他開價。
阿三公子哥直接伸出三根指頭:“三百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