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房間裡有動靜,不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衫不整,臉色有點慌亂。隨後又有一個披著一件皮大衣的女人披頭散發的從東臥室走出來,看到門口那麼多人目光立刻躲閃,而且還直接轉身回到房間去。
李墨看看眼前這個男人,一下子就猜出他們在房間裡在做什麼。外麵大冷天,裡麵溫暖如春,他們的情誌還是挺不錯的,會玩。
“李先生請進。”
李墨走進屋內,客廳裡沒開暖氣,冷的很。這時西邊臥室房門打開,陽陽手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出來,她們身上穿的比較厚實,兩個女孩子有點懵懂的看著屋內一群人。
“陽陽,李墨叔叔過來找你了,要收你為徒,快過來見見李墨叔叔。”
丁老爺子忙上前拉過陽陽的手帶到李墨麵前。
陽陽這才看清楚麵前的年輕人是誰,他正帶著微笑看著自己,那笑容裡充滿了陽光,好像火熱的太陽一樣驅走了她身上的所有寒意,連內心都變得暖洋洋的。
“想做我的徒弟嗎?”
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來說,很多事情都還是不明白。但她知道隻要做了他的徒弟,那自己以後再也不需要生活在這個冷冰冰的家裡。
陽陽點點頭。
“好啊,太好了,李先生,那這事就這麼成了。”丁老爺子和其他老街坊都欣慰的笑起來,這個懂事的孩子總算跳出了苦海。
“丁老爺子,各位街坊,三天後我會舉行一次正式的收徒儀式,請大家到場做個見證。”
“好好,我們肯定去,必須要去。”
“我們一定去。”
屋內的人都接連點頭,能夠參加李大神的收徒儀式,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
李墨摸摸陽陽的腦袋,就見她大眼睛中蒙上淚花,這孩子在這裡受老罪了。想到這裡,李墨轉身看向陽陽的叔叔,他有些畏懼的看著李墨,這樣通天的人物哪裡是他能夠得罪的。
“陽陽我先帶走,三天後如果你有空的話也可以過去看看。”
“李先生,你要帶走陽陽沒問題,但是你可不能就這麼帶走她。”陽陽的嬸嬸穿著整齊的走出來,她的頭發已經梳起紮在腦袋後,嘴唇上還塗了一層亮紅的口紅,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整個人看起來怎麼有點惡心呢。
李墨看向她,不動聲色的問道:“那我該怎麼帶走她呢?”
“李先生,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們這些普通人是惹不起你,但你再厲害也要先求得我們這些長輩的同意吧?陽陽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們身為她的監護人,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讓你帶走吧?”
李墨點點頭:“你說的有理,那你們夫妻倆同意我收她為徒嗎?”
“同意,當然同意。”
陽陽的叔叔忙點頭,但立刻被女人的目光給製止住了。
“李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找人打聽過關於你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你們是沿用的是古法傳承,就是父子相傳,隻是到了你師父這一代,變成了師徒傳承,雖然不是親兒子,但勝過親兒子。而你更是打破常規,要收一個女孩子為徒,以你們的傳統那肯定是要把她當成女兒一樣教導的。對於這點,我們也相信你能做得到,能夠給她更好的生活。”
李墨見她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還沒說到正題上,不禁眉頭微皺。
“你想要說什麼,不妨就直說。”
“我們是陽陽的監護人,對她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去教育她,所以你要帶走她可以,但你要給我們足夠的補償。”
這才是她的真正的目的。
李墨看看那女人,又看看那唯唯諾諾的男人,沉聲說道:“我是要收徒,但不是拿錢去買一個徒弟。陽陽做了我的徒弟後,你們依然是她的監護人,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拿錢出來,你們就不會讓陽陽做我的徒弟?”
“姓嚴的,你還是個男人嗎?看你老婆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拿陽陽去交易不成?”丁老爺子當先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罵起來,“你一個大老爺們,連屁都不敢吱一聲,你就不怕你爸,你哥哥嫂子半夜回來找你算賬?”
“是啊,真是太過分了。”
“陽陽的父母去世賠償了那麼多的撫恤金,但她一分沒得到都被你們夫妻兩給糟蹋了,你們還有臉跟李先生要錢,簡直是豬狗不如。”
這些住了一輩子四合院的老人都被夫妻兩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指著他們的鼻子罵著。
“這是我家,是我們老嚴家的家事,我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指手畫腳的。”打扮惡心的女人不甘示弱的反擊,她徹底撕下醜陋的麵具,看向李墨說道,“一個億,你帶走陽陽,以後我們永遠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否則你就做夢吧。”
李墨冷冷的看著她,沉默不語。這讓囂張的女人感覺壓力很大,有點心虛的站到她老公身邊。
“陽陽,雖然你才八歲,但我覺得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你是想跟著我學本事,還是繼續留下跟著你的叔叔嬸嬸生活,我尊重你的想法。”李墨摸摸陽陽的腦袋,把決定權交給她。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早已經嘗到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她會有自己的想法。
陽陽抬頭看著李墨的眼睛,沒有絲毫猶豫說道:“我想跟著你學本事,但我以後可以回來和妹妹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你們現在是姐妹,長大後同樣還是姐妹。”
李墨這才看向陽陽的叔叔和嬸嬸說道:“你們也聽到了,本來隻要你們以後老實本分一點,我相信陽陽長大後也不會不管你們。可是你們心裡根本沒有陽陽,眼裡看到的也隻有錢,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正規的合法渠道。”
“你們平時是怎麼對待陽陽的,你們是怎麼糟蹋本屬於她的那些撫恤金的,我相信你們心裡最清楚。等會我帶著陽陽就離開這個家,稍後街道居委會的,地方法院的工作人員會帶著證據來找你們談話,希望那個時候你們還能這麼站的穩。”
李墨眼中有些厭惡的瞪了他們夫妻一眼,拉著陽陽有些涼的左手走出屋子。
棕熊等人目光同樣不善的瞪著他們,這兩貨的智商簡直是負的。隻要保證從此會好好的對待陽陽,照顧她長大,那老板肯定不會揪著他們以前的那點破事不放的。
畢竟陽陽在這世上,也隻有他們這點血緣關係的人了。有陽陽這層關係在,就算做不了富豪,但一輩子衣食無憂肯定沒問題。
三天後,在燕郊古韻軒一號博物館三樓,這裡的巨大的廳早就布置成收徒儀式的場地,紅地毯滿鋪,貴賓椅子擺放了六十張,在最前方還搭建了一個舞台,上麵有三張紅木椅子,兩張紅木茶幾,並排放在一起。
九點左右,前來參觀收徒儀式的人相繼入場有李墨認識的教授老師,有陽陽的鄰居街坊,有牛三胖圈子內的人,還有千年盛藏集團的高管,各大博物館的館長等人,明誠律師事務所的人。
李墨還特意邀請了陽陽所在地的街道辦事處和地方法院的負責人觀禮。
總之這場收徒儀式李墨辦的很濃重。
現場有攝像的團隊,不直播,隻是把這場麵記錄下來,形成一種可以永久保存的曆史記憶、
九點半,一直沒露麵的牛三胖出現了,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搭配灰藍色的領帶,臉上戴著低調的黑色鏡框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他走上舞台,拿著話筒說道:“各位來賓,李墨先生的收徒儀式即將開始,請所有人入座。座位不夠的,請大家多多包涵,收徒儀式結束後,就讓李墨請大家吃五星級的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