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攤不少，一條巷子走到頭至少有三十多個，可惜沒有入法眼的東西。李墨拐入另外一條巷子，這邊的攤位更多，而且每個攤位上擺放的東西也更雜。
在經過第九個攤位時，李墨停下了腳步，他蹲下來拿起一個瓷器仔細看著。
棕熊和孫成安對視一眼，連忙也蹲下來拿起其他東西裝模作樣的看著。攤位老板是個皮膚較黑的胖女人，她正在玩著手機小遊戲，瞄了眼三人後繼續玩著遊戲。
李墨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老板，這個瓷器多少錢？”
“你手中的是清道光官窯粉彩梅瓶，你要是喜歡的話我給你個便宜價，八萬八。”
李墨微微一愣，這老板真會開價，而且麵不改色，似乎這個真的是清道光的瓷器真品。”
“老板，我是真喜歡這個款式，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凱子一樣宰吧。八萬八，這個攤位上的所有貨都買下來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胖女人玩著自己的手機遊戲，根本就不跟他討價還價。
“老板？”
李墨又喊了一句，那胖女人終於抬頭看他一眼，很不滿的說道：“聽你口音是北方來的遊客吧，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在這可是擺攤十多年了，還從來沒宰過誰。你要是嫌貴，可以不買，我又不是非你不賣。”
發了幾句牢騷，胖女人繼續玩起手機，李墨還是第一次吃了個癟，居然被胖老板懟的不知道說什麼。
好吧，這個高仿品八萬八是買不起了。李墨輕輕放回原處，然後又拿起一個手鐲，顏色挺漂亮，可惜都是注色的。
“老板，這個人手鐲多少錢？”
“這個是翡翠的，你給三萬就行，不講價。”
這好老板好任性，為了玩遊戲，連生意都不怎麼想做，似乎一直在趕客人走。
“老板，那你這個攤位上還有什麼是便宜的嗎？”
李墨隻好又把這個價值三萬的‘五彩翡翠手鐲’給放回到遠處。
“其他的都是一萬以下。”胖女人連頭都沒抬。
李墨又拿起一件很厚重的手鐲，手鐲麵寬，厚，在陽光下散發著金色，但金色的純度又不夠，亮度不夠，似乎帶點紅的質感。在手鐲表麵有一條深雕的龍。
龍很粗獷，很威武。
“老板，這個手鐲多少錢？”
“八千八。”
果然便宜！
李墨順手又拿起另外一條項鏈，上麵穿著好幾種圓柱體的瑪瑙，和八顆小金珠，項鏈還有一個體積較大的金色垂珠。
“老板，這個項鏈多少錢？”
“價格一樣。”
“老板，兩樣我都買了，給個實價唄。”
這時老板終於抬頭正兒八經的看了看李墨，然後又看看他手中拿著的手鐲和項鏈。
“最低一萬五。”
“還是有點貴呀，一萬四唄，我帶走。”
“都說北方人很豪爽，我看你怎麼扣扣索索的。一萬四就一萬四，自己付款拿走。”
胖女人還不耐煩的嘀咕一聲，繼續玩起她的遊戲來。
今天被懟的不輕，李墨都沒脾氣發了。他乖乖掏出手機付完款，然後不忘提醒一聲：“老板，你核實下付款。”
“收到了。”
李墨看看手中的東西，這老板生意做了十多年，如果一直是這態度，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連個包裝盒都不給，也太敷衍客人了。
手鐲戴到左手碗上，很大氣的項鏈戴到自己脖子上，然後起身雙手背後繼續朝前走去。
等他們走遠，那個胖女人才放下手機，看著三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一直關注他們交易的隔壁攤位的男老板，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自己點燃了一根，還拿出一根放到胖老板的嘴裡，殷勤的幫她點燃香煙笑著說道：“老婆，還是你這一招厲害。”
胖老板深深的吸兩口，然後吐出一道道煙圈說道：“你從鄉下收上來的兩件貨才花了兩千多，我們轉手一賣就賺了一萬二。這叫什麼，叫做一月不開張，開張吃一月，以後跟著老娘多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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