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的紅包,你就彆管了。”
兩個孩子都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的老子。
“快謝謝李叔叔。”
“謝謝李叔叔。”兩孩子忙高興的喊了聲,然後手牽手去了二樓。
“李先生,都是家常菜,弄了個羊蠍子火鍋。”
“這個好,這冷天能夠來一份羊蠍子火鍋那絕對是爽。”
“李先生,知道你不喝酒,我就陪你喝點椰汁。”
“行,叫兩孩子一起過來吃。”
“不管他們,我們先吃。”
羊蠍子火鍋做的是麻辣口味,錢老板還切了不少羊羔,羊肉和羊雜,還有三樣鹵菜,四樣家常菜。這頓午飯是相當豐富,雖然手藝比如大廚,但勝在樸實。
“李先生,這是老錢從東北淘回來的老酒,我給你拿一瓶看看。”
錢老板老婆拿著一瓶老酒來到餐廳,沒有包裝盒,但是酒瓶身上貼著很具有地方傳統風俗特色的標牌。
李墨目光一掃,是真酒。
“錢老板,這酒我都要了,你開個價。”
“李先生,我們也合作過三次,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這老酒我是花了八千一瓶淘回來的,轉讓你三萬一瓶如何?”
“沒問題,下午就裝車給我送過去,說起來是我沾了大便宜。”
“要不是李先生照顧,我哪裡有今天。再說跑一趟就能賺了四百多萬,我已經十分知足了。”
“好,以後隻要有好貨隨時聯係我,我不在京都的話也會讓其他人及時和你對接。”
吃過午飯,錢老板拿出最好的綠茶給泡上,兩人坐在飯桌旁一邊閒聊一邊喝著茶。
這時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女各自抱著一個孩子走進屋來,其中那個女人用帶著明顯的湘音說道:“老板,我能不能在屋裡躲一躲,外麵風大,孩子都睡著了,怕他們受涼。”
“沒問題,隨便坐。”
錢老板很隨意的說道。
李墨看過去,本來還沒在意,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小女孩身上時,眼神微微變了下。女人手中的小女孩也就兩三歲的樣子,穿著一件卡哇伊的羽絨服,一張臉白淨粉嫩,此刻正躺在女人懷中睡的很沉。
而旁邊那個男人手中抱著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孩,男孩的頭上還戴著一頂淺灰色的鴨嘴帽,被男人摟在懷中也睡得很香。
“大媽,兩孩子睡得這麼香,要不要把他們先放到床上誰會,免得著涼。”
中年婦女看了眼李墨,見他很年輕,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忙回道:“那倒不用,孩子中午睡習慣了,誰會就醒來。等車子一到,我們就直接上車。”
“外麵風吹在身上還挺寒的,小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點。大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回徽地老家,我兒子兒媳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孩子小又鬨騰,所以就帶他們回去待一段時間。”
李墨眼神微動,點頭說道:“現在在大城市生活可真不容易,有房還好,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每個月掙個三五萬的。要是住房,那每個月光是租金都要花掉一大筆。”
“誰說不是呢,我兒子兒媳每個月加起來也就一萬五六,彆說買房子,每個月除去固定的支出外,能存下來的也就幾千塊而已。他們負擔重,壓力大,我們老兩口在家沒事就琢磨著幫他們帶帶孩子。”
“哎,我之前也在京都混過兩年,吃不消啊,隻能回來混混。”
錢老板本來還在喝茶,聽他這麼一說感到很奇怪,隻是忍住沒問。
“大媽,你兒媳婦取的是哪裡人啊,現在年輕人結婚,要是沒房子可不行,再加上不菲的彩禮,結個婚基本就掏空了家裡的積蓄。我到今天都二十五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談到,就是嫌棄我窮。”
大媽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可憐之色,她好心安慰說道:“小夥子,你隻要不好高騖遠的,找個不歪瓜裂棗的老婆肯定沒問題。我兒媳婦就是鄰村的,所以當時結婚的時候才沒要多少彩禮。”
李墨長歎一口氣,端起茶壺要給自己的茶杯倒熱水。也不知道怎麼的,又高溫熱水灑出了一點,燙的他一縮手,不小心把桌邊的杯子打翻掉到瓷磚地上。
砰的一聲發出脆響。
李墨一邊吹著手指,一邊用目光瞄著那兩孩子的反應,但他們睡得很沉,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事出反常。
“爸爸,什麼東西打碎了呀?”錢老板的兒子從二樓急衝衝走下來問道。
“沒事,你李叔叔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
李墨站起不好意思的說道:“笤帚在哪裡,我拿過來清掃一下。”
“我來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廚房。
“錢老板,你等會立刻報警,就說有兩人行為很不正常,他們懷中的孩子來曆有問題。”
錢老板眼睛頓時瞪的滾圓,這才明白剛才李墨為什麼一頓胡說八道的,原來是在試探對方。
“笤帚壞了,我到隔壁雜貨鋪重新買個,你自己再拿個新杯子泡茶。”
錢老板很自然的走出去,李墨從廚房拿起一個乾淨的碗回到客廳,朝那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大媽,你們要喝水不?我給你都倒點熱水,喝點身子暖和。”
“不用了,我們不渴。”
既然不喝那就算了,李墨自己重新放了點茶葉,倒了開水泡會。幾分鐘後,錢老板拿著新的笤帚回來,把地上的玻璃杯碎片都清理乾淨。
又等了七八分鐘,就看到三個派出所的警察推門走進來,那中年男女突然見到警察臉上陡然露出慌亂之色,但他們很快就裝作哄孩子,低頭給孩子整理下衣服,還輕輕的拍著孩子。
“錢老板,新年剛過,各個行業打工者返城的越來越多,你這個站點平時要做好安全工作,可不能有絲毫馬虎。”
錢老板忙掏出香煙說道:“警官,你請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恩,我們也是接到上級的文件,所以有些事情也要做做樣子。”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這時看了眼坐在那邊哄孩子的兩個人,然後看了眼錢老板,見他微微點頭,他才走過去客氣的說道:“大姐,你們是在等長途車嗎?”
“是,是的。”婦人回了一句,也沒抬頭。
警察眉頭微動,依舊客氣的說道:“大姐,麻煩你拿出身份證,我們常規登記下,謝謝配合。”
“身份證?”中年婦女這才抬頭看了下警察說道,“我們身份證沒帶在身上,這次也是帶著孫子孫女回老家的。”
“大姐,聽你口音是湘地那邊的吧。沒帶身份證也沒事,身份證號還記得嗎?”
“我們識字不多,記不住那麼長的數字。”
老警察心裡一緊,這兩人果然有問題。之前錢老板報警說他們來自徽地,但口音明顯是湘地,剛才自己隨口一說,她居然沒有糾正。旁邊的那個男人也沒表示反對,如果他們真的沒問題,那肯定會糾正說自己老家在哪裡。
再看看他們懷中的孩子,明顯是混血兒。
“這樣好了,既然你沒帶身份證,也記不住身份證號,那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你們兒子,我跟他核實下。”
這下兩人明顯慌了。
老警察朝身板兩人看了眼,他們會意同時走上前說道:“這裡不方便問話,你們跟我們去派出所吧,我們幫你們抱著孩子。”
“不用了,我們自己抱就行。”婦女還在抗拒。
“大媽,人家倆年輕警察一心為人民,幫你抱著孩子是體諒你們年紀大了。彆跟他們客氣,孩子讓他們抱吧。”
這時李墨翹起二郎腿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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