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件玉器包裝好裝入包裡,李墨這才走出古董店。米國民間就是一個巨大的藏寶庫,隻要花時間就能不斷的發現各種古董。
“秦先生,這五件玉器花了十萬美刀,比之前買的那些古董花費都高,是不是來頭很大?”
星空背著包問道。
“騎馬的那件玉器叫‘仙人禦馬’,身背飛羽,這是大漢朝時因為信奉道教的原因。這類玉器一般都是出自漢朝王墓,但從玉的材質來看都是最頂級的和田玉。老板也不傻,這種玉器就算不知道來曆,但玉的品質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
李墨擠了一路,都出汗了。他來到路邊買了幾瓶礦泉水,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看到了許多亞洲麵孔。他們一個個的都在各攤位上停停問問,顯然對所謂的‘古董’都比較感興趣。
“秦先生,你師父和師公的鑒寶本事是不是更厲害?”
刺頭很是敬佩的問道。
“我的本事都是他們傳授的,你說他們是不是都很厲害?走吧,我們午飯前再多逛逛。”
李墨將一瓶礦泉水都喝完,然後跟著人流繼續朝前走去。一直路過三十多個攤位,快要走到這條道儘頭的時候才看到一個很特彆的攤位,上麵擺放著一個個大小不同的盒子,裡麵放的是各種書籍。
書麵上的字有好多種,李墨隻認識其中的一種正楷體。他停下來指指其中一個盒子問道:“能打開看看嗎?”
攤主是個二十多歲的米國女子,鼻尖上有清晰地雀斑,但是一對藍眼睛卻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身材也比較火辣,手腕上帶著比較廉價但看起來還挺時尚的手鏈。
“先生是華夏人,來自哪座城市?”
李墨看她一眼說道:“老家是魔都,你漢語說的不錯。”
“我在魔都大學語言學院進修過漢語兩年,所以能夠說一點點,交流不成問題,我叫愛麗絲本。這些古籍都是我外祖父傳給我的,不過它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古董,我就不敢肯定了,你要不自己仔細看看。”
“哈哈哈,你這麼一說,哪怕這些都是真的古籍,你也賣不出高價啊。”
“我非常喜歡華夏文化,如果不是父母一直催著我回來,我可能還會嫁給華夏的一位好男人。”
這個女子還蠻有意思的。
李墨從一個方盒中拿出一本古籍,準確的說是一本奏折。他翻看一看,從右到左依次寫道:都察院右副都禦史臣趙申奏謹,奏恭請,皇上聖安,皇太後聖安,皇太子安,諸位阿哥安。
在最後有皇帝的朱紅批閱:知道了。
“這本絕對是請安折中的天花板了,可惜不知道是哪個皇帝批閱的,隻能查閱一些曆史古籍,或許能夠找到趙申這個人的記載。”
“這個是真古董嗎?”
米國女子高興的問道。
“這是清朝的一位大臣給皇帝上的請安折,說明白了就是在皇帝麵前露個臉。這本清朝的請安折,你要賣多少錢?”
女子從他手中接過請安折放回盒子中說道:“如果是真古董,我就不賣了,等我回到華夏繼續學習的時候捐給魔都博物館。”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要捐給魔都博物館,但至少人家這思想格局很高,這讓李墨不好意思再弄到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李墨朝她友好的笑笑,如果不是鼻梁上有雀斑,這女子算得上是個美女,還是身材很辣的那種美女。
“秦先生,你相信她說的話?”
“主要是那本請安折上麵沒有印章款識,所以隻能算得上是個古物,在曆史研究方麵卻沒有多大的意義,這就像是把平時拍馬屁的話用語言進行藝術化整理下。”
跟在旁邊的幾人微微點頭,難怪他對這個不感興趣。
“我們去那邊看看。”
走到大道儘頭,過條街就是另外一條古董大道,順著那大道走到底就可以到達古董節活動的主場。
剛要動身穿過馬路,李墨忽然停下身形,後麵跟著的五月來不及收住身形,一下子撞到他後背上。
“秦先生,你怎麼了?”
“我們被人給盯上了,不要東張西望,保持常態。跟我走,把他們給吸引出來。”
李墨沒有穿過馬路,而是掉頭朝另外一條大道走去,這邊也有零星的攤位,客流明顯減少。
他邊走邊看,然後帶著幾個人轉入一個小巷子消失不見。兩分鐘後,三個年輕的米國老出現在小巷子入口處,他們看看幽長的巷子,再無人影,小聲交流幾句後紛紛的衝進小巷子中。這個巷子什麼都沒有,但他們四人偏偏轉道進去了,事情不顯得詭異那才叫怪呢。
三個米國佬在巷子中飛奔,眼看到了一個三岔路口,他們還沒來得及想要拐入哪條小巷,忽然從左右兩邊巷子中衝出三個人。他們身手敏捷,發力快夢準,用獨特的手法一下子控製住對方。
李墨這才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出來,看了三人一眼說道:“問問他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星空語氣冰冷的問了他們幾句。
“秦先生,他們說根本不認識我們,他們隻是路過這條小巷子。”
“不老實回答問題,那你就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你們有沒有學過分筋錯骨的手法,他們應該會知道撒謊的代價。還有注意一點,他們腰間都有武器。”
五月他們神色陡變,根本不容他們三人反抗,直接動手爆發,也不知道學了是什麼手藝,就看到他們在三個米國佬雙臂上拍幾下。三個人剛要慘叫出來,又見五月三人迅速在對方的咽喉處一擊,立刻讓他們疼的眼淚直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腰間的武器被收繳,這些三個米國佬一下子老實起來。武器都成了對方的,如果再死扛下去,一個不小心真的會被一槍爆頭也說不定。
刺頭惡狠狠的又問了一句。
“秦先生,他說是老板吩咐他們暗中盯著的,將我們一舉一動都要隨時彙報給他。”
李墨瞄他一眼:“說的都是廢話。”
刺頭一巴掌抽過去:“還敢耍心眼,找死。”
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抽的有點踉蹌,他撞到牆上忙說了起來。
“他說他們老板和你盤下的那間古董店前老板是幾十年的至交好友,其餘的他真的不清楚,隻是聽令行事而已。”
昨天夜裡你們老窩都被警方給挑了,沒想到非但沒有好好的蟄伏下去靜待風波過去,反而還光明正大的走出來盯梢。
“放他們滾蛋。”